祁林蜷缩成团,身体抖若筛糠,查谦几步跑回去,拧开水让他喝,刚灌进去,又掐他脖子摇晃:“吐出来!”
祁林干呕几声,眼泪直流,查谦又拧开两瓶,劈头盖脸浇下去,祁林又咳又喘,脸被浇的湿透,额发牢牢黏上脸,眼瞳通红。
查谦看他意识不清,瞳仁都有些散,连忙掐他人中:“楚青衣,醒醒!”
祁林似梦似醒,迷茫半抬眼皮,懵懵懂懂看查谦,突然伸出手,两臂环住他的脖子。
查谦愣住了,他胸口温热,祁林的泪水,瞬间浇透他的衣服。
这人……怎么哭了?
从被抓来到现在,即使被打被揍,被绑被骂,这儿也只流汗不流泪,为什么现在……哭了?
祁林哭的撕心裂肺,他像是离家出走,又被父母找回的孩子,哽咽的喘不上气:“老王八……你怎么才来……你别走……我好疼……我浑身疼……你抱抱我,你陪我说说话……”
老王八是谁?
这赵东拿的是什么药,不会是吐真剂吧?这毒虫留不得了!
查谦咬牙切齿,想去看药瓶,祁林却牢牢缠着,不让他走,仅有的力气都用来哭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沈达腾……不好,我太任性……再来一次……一定不那么做……你原谅我……好想回到小时候……妈妈给买模型……骑在爸爸头上……你别走……我好痒……你给我……给我揉揉……”
他拼命挣扎,试图解开身上束缚,衬衫被蹭开,扣子全松,裤子松垮褪下两寸,内裤冒出个角。
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不知是否因药效逼迫,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令人沉迷的醉意。
真漂亮。
楚青衣……可真漂亮。
查谦慢慢抬起手,两臂悬在祁林耳边,一只手掌抬起,抚上后者滚烫的脸。
(2)
要……做么?
现在?
在这里?
他的身体,能承受么?
查谦知道,无论赵东这是什么药,其药效都会激发身体潜能,说不定会强行提振人的精神,若任它发展,不知造成怎样的后果。
当务之急,是让楚青衣清醒过来。
但楚青衣……太乖了,太漂亮了。
像被拔毛剔骨的小兽,软软蜷缩在他怀里,尖利爪牙被磨平,高傲头颅软垂,如果双手没被拷住,可能已抚上他的身体。
这样主动的,受伤的,轻抚便会颤抖的猎物,无人能够拒绝。
查谦覆在祁林脸上的手,同样烫得惊人,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汇于掌心,他任由祁林抱住,任由祁林八爪鱼般将他缠紧。他放在对方脸上的那只手,已松开下滑,轻轻抓住祁林小腿。
手机突响,嗡鸣在寂静中放大数倍,查谦燥热的大脑如被钢针捅入,他顿时弹起,踉跄后退,捞起手机。
刚刚……是怎么了?
如同被罂粟花迷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消失殆尽,差点连自保意识都丢弃。
查谦强自稳定心神,捏紧手机,快步走到角落。
查谦前脚刚走,祁林便咬住唇角,他衣袖里滑出个尖巧镊子,边缘扎进掌心。
疼痛能让他清醒。
这小小的武器,是趁查谦意乱情迷时,从他背后偷来的。
这个赌,他暂时赢了。
凄厉的惨叫,求死的冲动,以及抱住查谦时,说出的半真半假的“心声”。
赵东给他喷的药,其效用更像高浓度的烈酒,他心头阀门被撕裂,平时压抑已久的,绝不会出口的话,像倒豆子那样,一股脑倒了出去。
但后来神魂颠倒抱住查谦,还往他怀里扎,就完全是表演了。
现在看来,他的演技还不赖。
他悄悄动动手指,手上的血已止住,连洇出血珠的甲盖,都不再疼痛。
他之前叫的凄惨,可能让查谦生出恻隐之心,这些伤口看着恐怖,其实没伤到骨头,他以为甲盖已劈裂,但轻动关节,指甲还牢牢黏着指背。
只是他太累了,累到连外界的声音,都听不清晰,休息一会,再让他休息一晚……一定能伺机逃离。
在他祁林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事业也好,感情也罢,他可以痛苦,可以挣扎,但绝不放弃。
即使被击倒,被碾进泥土……他也相信,能重新爬起。
只要保持冷静,只要让这几人放松警惕,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能逃出去。
祁林在刺耳的铃声中横躺在地,他仍潮红着脸,双手高举过头,双腿互相摩擦,一副中毒已深、饥渴难耐的样子。
查谦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手机。
手机不是查谦的主要联络工具,他也经常换号,这声响之所以让他清醒,是因为……这是谭大的专属铃音。
他在墙角冷静片刻,鼓足勇气,划开接听:“谭大,您,快到了?”
一辆黑灰的悍马,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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