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询症状,一边把脉。得知其一天都在快马赶路,因觉腹中饥饿,半途中在一家路边小店,吃了两大碗冷食。等再次上路后不久,就感到腹痛,一开始是忍了,谁知越来越疼,已经忍耐不了了,在路过镇子时,让药房坐诊大夫扎了几针。
哪想那几针根本没效果,当时是止了痛,上马没走半个时辰,又一次腹痛难忍,甚至比先前更疼了。不仅疼,身体开始发热,胃里还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实在撑不住了,哪怕知道再走几十里就有一座城……路过青帘时,还是选择了下马休息,打算碰一碰运气,看村里有没有大夫,然后就被人介绍到了这儿。
听罢,郁容心中大概有数,嘴上没多言,移开了诊脉的手,直接要求按压一下病人的腹部。
疼得那人直抽着冷气。
“怎、怎么这么疼,大夫……”
郁容收手,淡定说道:“没什么大碍,肠痈罢了。”
“肠痈?”病人有些惊讶,“之前那个大夫说是胃寒,吃了冷食才发作的。”
郁容呵呵一笑,不做评述——总不好说人家遇到了庸医吧?
之前的男人,也即自称是病人兄长的那位,这时开口了,没头没尾的:“四逆散?”
郁容微怔,继而摇头:“肠痈将起,还是用大黄牡丹汤吧。”
四逆散确实可以治肠痈,不过也得看情况。说起来,据他目前了解到的,旻国医者特别爱用四逆散,简直快奉其为万能药了。
“我这正好有药,现在就可以煎上一剂。他的情况不算坏,不出两剂应能恢复如常。”
幸好,今天去镇子上补充了药材,否则,就算弄明白了病症,还得浪费时间去抓药,病人可要受罪了——肠痈,亦即现代人熟知的“阑尾炎”,疼起来真真是要人命。
娃娃脸病人面色灰白:“大夫,你有没有法子先给我止个疼啊?”
等煎药……可得还要好半天。
郁容颔首道:“也好,我先给你针刺一下。”
中医有时候确实挺麻烦的。像阑尾炎这种病,放到现代,病人疼得受不了,很多都是直接做手术,把阑尾割了。
好在,这一位的情况确实不算严重,要是化脓甚至穿孔了,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情况就危险了,治疗起来会非常麻烦。
郁容倒没太担心,治疗别的病,他不能说怎么随心所欲,但是阑尾炎嘛……他的外祖父极为擅长这个,他从小就见识过不少病例,现在自己行医了,应对起来很有一套章程,也算得心应手。
要给病人针刺,最好让对方躺在床上。
义庄里只有郁容一个住户。没等他纠结,要不要让病人躺他的床上,那一直没作声的两人,十足具有行动力的,快速将隔壁收拾好了,用不知道做什么的布料铺在了木板上。
病人脱衣躺了上去。
郁容不由得对这一行人好感大增……行动有素,特别有纪律的感觉。想了想,他没怎么犹豫,唤着那两人:“两位力士,竹篓里有专门煎熬药的瓦罐,还请你们帮忙清洗干净,找些柴禾,待我为这位……针刺之后,正好可以煎药。”
倒不是他不客气,为了尽快缓解病人的痛苦,不得不赶时间罢了。
“倒是忘了,在下姓赵,小鱼大夫唤我烛隐即可。”
显然,聂昕之的昕之,或者赵烛隐的烛隐都是表字。
郁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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