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栽这些树木的时候,郁容无意间发现了一大片野生的金银花,直接请桃园的工人帮忙,挖了这些藤根,转移到自家的后院,沿着木栅栏,栽在水凼靠岸处。
金银花也是常用大宗药材。
不过他移栽这些,却不是因其药用价值。
——这玩意儿真的很常见,收购价不要太便宜,自己种植作药用,完全是多此一举。
纯粹作装饰之用,春秋开花,好添一份趣味。
且,等藤蔓攀上了木栅栏,也能起到一定的阻挡作用,防止猫儿在水凼这边玩耍万一不小心掉水里。
……
短短数日,郁容在这个时空的新家,就大变了样。
还是他一个人,和三只猫儿,多了树木与花草,仿佛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晚,林三哥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回到了青帘,连家都没回,第一时间上郁容那去“取货”。
被坐牢耽搁了一天一夜的郁容,这两晚是加班加点地赶制,总算没“违约”。
东西交给了林三哥,盛情留人吃了一顿晚饭。
郁容无故很少出村子,于是林三哥就是他了解外界的信息渠道……尽管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好像与他个人的生活无多少干系,可之前生活在信息发达的现代,乍然来到一个消息封闭不流畅的地方,总觉得少了什么,多少让人有些不安。
林三哥整天在外跑,近从青帘到雁洲,远到京城,偶尔甚至会跑到更远的外州府……消息门路,自是广得多了。
于是,边吃着边聊。
自家的饭桌上,不讲究什么食不言。
从林三哥的闲谈中,郁容才知道这些日子,逆鸧卫又有了大动作。
新安府的一大批官员,上到知府,下到县丞,甚至一些地方豪绅,乌泱泱的几十号人,全部“落马”了。
革职的革职,查抄的查抄,被发配的,被流放的,细算起来得有几百号人。
这段时间,新安府简直翻了天。
听了林三哥的感慨,郁容若有所思。他被无辜关到了大牢,是不是跟这些事有关……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真的好危险啊!
“听说……”
郁容回过神,继续听着林三哥说话。
“知府大人跟那位还沾亲带故的。”
“那位”代指的可不是今上,而是能吓得小儿夜啼的某个门神王。
涉及到自家的朋友,郁容难免好奇:“那不就是皇亲国戚了?”
要是这样,昕之兄真的非常“铁面无私”……也就难怪,凶名传得厉害,连平民百姓都知晓其大名——怕是,得罪太多人了吧?
“可不是谁都称得上皇亲国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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