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更奇怪了,郁容不由得反问道:“大人既与昕之兄为表兄弟,何不亲自将物件交到他手上?”母亲的遗物这种东西,应该极为珍贵吧,怎么也不该由他这个外人转交啊?
苏琅苦笑:“苏琅心中有愧。”
郁容点了点头,无心探究,含糊说了一句:“郁某与昕之兄相识亦不过两月有余。”
苏琅微怔,半晌,轻叹了声:“是苏琅冒昧了。”
不知道说什么的郁容,沉默了下来。
屋外,雪越来越大了。
苏琅忽是起身:“天色不早,苏琅便不打扰小郁大夫了。”
按理,这种天气,郁容应该留客的,不过想到昕之兄的态度,终于是没说出什么挽留之辞。
——据说仆人候在官道上,有马有车的,不用担心其安全问题。以防万一,还是叫了哑叔一路护送到官道去了。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间。
郁容眺望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浑然不在意飘落在头顶、身上的落雪,低头凑在蜡梅前,嗅了一口淡香。
心思仍绕在聂昕之与苏琅这对表兄弟身上。
感觉真的很奇怪。
没事爱脑补的少年大夫,不自觉地在脑海里编造出一套狗血大戏——如果苏琅是女的,说不准就是表兄妹之间的爱恨情仇……反正古代的表亲,是可以结婚的。
“为何不在屋内避雪?”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郁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心情囧囧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心里刚没念叨几句,这人就突然冒出来了。
诶?不对,为什么昕之兄是从屋里出来的?还有……
郁容默默瞟了梨花一眼:说好的,尽忠职守的看门狗呢?!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20443010 洛落 幸运兴的雷
1.4
郁容严重怀疑昕之兄与梨花是“老熟人”。
算了。他不是跟朋友斤斤计较的人, 反正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神出鬼没。不过……
“刚刚保安郎大人来了,”进了屋, 郁容边拍着身上的雪屑, 边跟男人搭话,“你有看到他吗?”
聂昕之轻声应着,也不知到底是肯定或者否定的意思, 举手拂过少年大夫的眉眼。
温热的触感,自眼角一划而过。
郁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雪。”
男人解释了这一声。
“谢了,”郁容没太在意对方贸然的举动,心不在焉地道了个谢,思绪还在已经离开的人身上, “那你听到保安郎大人的话了吗?”
“甚么?”
看来这人也是刚到?
郁容暗想着,嘴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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