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
郁容默了,半晌,好似无奈,语气透着纵容:“嗯,不在意。”旋即奋力拉回跑到九霄云外的话题,“可知林家是什么人在捣鬼?”
“未明。”聂昕之回了声,语气一转,“不必容儿忧思。待我询问誉王殿下,内里蹊跷即真相可明。”
郁容失笑:“我哪有那么多的忧思?”
当他是忧天下人之忧的圣人呢,不过是……
“到底事关谢先生,若能帮忙解忧,不枉大家同生共死一场。”
正说着,就听外面咋咋呼呼的,传来谢东官急切的呼救声——
“小郁大夫救命啊!”
郁容吓了一跳,忙起身往外跑,自然没忘拉上他家兄长。
哐地一下,略有些粗暴地推开门。人没出屋,就见比数月前胖了一圈的胖子客商,跟只球似的滚进来,满含惊惧的尖叫声透着一股泣音:“哪里来的疯子,呜哇哇——”
聂旦笑嘻嘻的,不紧不慢走在其身后:“好肥的一坨,正适合给我家小喜当餐点。”
郁容:“……”
好心累的感觉。
聂旦这时看到了跑出房门的二人,神色顿时一喜,也顾不得给小喜找“饭”吃了,就想往年轻大夫跟前凑:“某某……”
聂昕之直接挡在了郁容跟前:“誉王殿下,侄儿有要事相询。”
“诶,等等……嘶,勺子你手劲放轻些,骨头刚被你揍得快散了,再扭下去可就得脱臼了。”
郁容目送着那对叔侄出了厅室大门,不由得眨了眨眼。
谢东官哼哼唧唧地凑到他身旁,拍着胸脯,急急地喘了好几口大气。少刻,他蓦然长叹了一声,偷瞄着门外,低低地问:“小郁大夫,那疯子是怎么回事?”
聂昕之的那声“誉王殿下”,音量不大,因其适才差点被吓掉了魂儿,根本没留心探听,自是没察觉出什么。
郁容没说明聂旦的身份,反问:“他做什么了?”
胖子客商面色顿时忿忿,却是心有余悸,压低着嗓门不敢大声。
“他拿着一只双尾大毒蝎,还有一条蛇,一个蜈蚣……说,”浑身难以自制地哆嗦着,“说我肉多,要拿我喂那些虫子。”
郁容默然,所以小喜指的是蛊吗?
“谢先生且安心,”他温声开口,“有兄长在,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神经病确实挺邪的。
好在,通过聂昕之的话语可知,对方十分忌惮他。
名义上是叔侄关系,由于性格因素,以及聂昕之比对方大了好几岁,事实上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长兄对幼弟。
——长兄是身为侄儿的聂昕之,幼弟则是“为老不尊”的小叔聂旦。
听了郁容的说法,谢东官倒真被安抚了,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确实,只要有那位大人在,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那位大人”指的是聂昕之。郁容闻言笑了,他家兄长就是厉害,让人畏惧的同时又发自内心感到信赖与可靠。
“差点忘了正事,”胖子客商一拍脑门,“林大东家的身体有毛病,找了好些大夫没查出来,我就冒昧向他推荐了小郁大夫你,你看……”
郁容便想到了聂昕之所说的蛊事,面色不由一整,没故作谦虚推辞,直言:“还请谢先生带路。”
这时,那对不知交流了什么的叔侄,折回了厅室。
聂旦抢在聂昕之之前出声,语调妖里妖气的:“某某要去哪?”
郁容冲他微微一笑。
聂旦见了,笑容荡漾了七分。
却听年轻大夫嗓音温和:“回小叔的话,晚辈正要去给林大东家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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