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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看来,这个大龄的标准就是男子二十咯?

福至心灵。

慢了这半天的,郁容总算回过味了,瞥着他家兄长,说甚么婚律纯粹是找理由吧,反正这家伙不也缴了这么多年的税吗,真正的用意怕是……

“兄长担心官媒给我安排相亲?”

私媒什么的,现在在青帘当地是没人(敢)找上门了,官媒的话……

按照当朝昏义,总得要走一套程序,公事公办。

聂昕之沉默了。

郁容勾起嘴角,就说,这男人怎么莫名其妙地带他去宁泰寺求姻缘签。

“还请兄长告知,这道密旨果真是官家主动下的……唔!”

被堵住了嘴巴好半天,差点没断气。郁容费力地从他家兄长“嘴下逃生”了,急喘着气,“忿忿”地瞪了男人一眼——

就会耍赖的家伙!

这时,聂昕之一本正经地表示:“夜深,睡罢。”

郁容不由得无语。到底是哪个大半夜的闹得他睡不着?

吐槽了一通,倏而想起了昏义,他笑着打趣:“我与兄长如今算是无媒苟合吧?”

聂昕之默了默。

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回应,郁容不自觉地眯着眼,嘀咕起来:“在风俗志上看到,说正儿八经的男男结契,也像男女婚姻一般,有三媒六证、三书六礼。”

不仅如此,还分初婚、再蘸什么的。像他和聂昕之这样“无媒苟合”的,如果想再找别人结契,往往被视为“残花败柳”,不值钱了……囧。

意识到这个“残酷现实”,郁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语气含笑:“既是官家的旨意,那我回头是不得找个媒人到嗣王府说媒?哦,还得准备聘礼……”

到嘴的话没说完,二度被“堵”住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道:莫非是晚上的饭食补过头了,兄长也太容易激动啦!

既得了官家密旨,郁容便答应他家兄长,届时一同归回京城。

尽管所谓“赐婚”,其实是聂昕之耍了些心机,但看在对方“求嫁”之心特别急切,且诚意满满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不拒绝了……咳,戏笑之言。

纯粹是,经过这整整一年的“水乳.交融”,初时对感情之事心存疑虑的郁容,在不知不觉间完全相信了他家兄长。

按照昏义,自该正式结契,毕竟在这个时代,“无媒苟合”其实非君子之所为。

况,情之所至,则向往合昏,是为理之当然。

打定了主意,却没有立马动身。

身为医者,郁容当是对病患尽职尽责,尤其这回的病人比较特殊,是一帮被拐卖的小孩儿,虽说能治的都治了,但或多或少都有筋骨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留待观察一段时间,就这么紧忙忙地离开,难免于心不安。

反正,官家没限定他赴京的时日,结契一事也得等行了弱冠礼,时间上不紧张。

聂昕之对此自然理解,便也留理县,如非“出差”,勿论身在何方,不影响他处理公务。

“见过公子。”

正在翻晒着草药的郁容,闻声看过去,微微一笑:“原来是成力士……”乃是逆鸧卫内“快递小哥”一枚,“多日不见,一切还好?”

成力士略略点头:“甚好,多谢公子关心,”遂是话锋一转,“吾等不日即经小雁京,公子可需捎带甚么?”

郁容没推辞他的好意,道:“还是给匡万春堂的,一箱子药物。”

成力士应下了。

郁容笑着谢了声,视线上抬,不经意地看到对方武弁间的点点紫色,顿时囧了囧。

原来如成力士这样的彪形壮汉,也喜爱戴花麽?

旻朝男性的审美,真是“迷”。

定睛细看,更觉无语了。

犹疑了一下,郁容还是问出口:“冒昧相询,成力士你头上插着的花……”

成力士笑道:“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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