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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温声说:“在给你准备解酒汤,兄长松手,我……”

聂昕之截断了他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听到容儿跟别的男人在说话。”

郁容有片刻的无语。

什么别的男人,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跟人私会一般,再说,这“别的男人”可是这家伙的胞弟。

但瞧着这男人明显“不正常”,约莫是酒意未消吧,便也不跟他较真。

郁容好声好气地解释:“是阳煦兄,他说要给我赔罪,还准备了礼物……”

又没说完。聂昕之疑惑出声:“礼物?”

“喏,我手上拿的这个,据说是南海土产,天精宝珍衣,还有鲛衣。”

郁容正在说着,就见聂昕之稍微拉开距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随意一观,便……

像丢垃圾一般,咻的——扔了老远。

郁容:“……”

聂昕之语气淡然,特别有理:“破烂流丢的,何如当得起‘宝珍’?”

郁容黑线:“不管是不是宝珍,那是阳煦兄的礼物。”说着想推开男人,“松开,我得捡回来。”

聂昕之将人抱得更紧了,嗓音沉静:“容儿想要甚么,我尽数取来,何需留那等破烂。”

郁容哭笑不得:“不是我想要什么,关键那是人家的心意。”

聂昕之便没再“闹”了,不等对方迈开步,主动跑去将被他扔掉的衣服捡回。

郁容欣慰一笑。

尽管兄长偶尔犯熊,好在他有一大优点,就是听得进自己的唠叨,有“错”也及时改。

想到这男人年少时遭遇的痛苦,他便不由心生怜惜,想对其更包容、更温柔一些。

回到卧房,郁容柔声道:“我去煮些沸水,给兄长调碗解酒汤。”

聂昕之唤着他。

郁容疑惑地顿足。

聂昕之拿起天精宝珍衣,形似女式上衣、实则作头罩的那件,道:“穿戴麽?”

郁容:“……”

才不承认,有一瞬想歪了。

遂发现,聂昕之只是在问他要不要拿那玩意儿束发。

郁容轻咳了声:诶,自打开了荤,有时候思想就污得厉害。

便是正色,他摇头说:“太花哨了,我没打算穿戴这套宝衣。”

聂昕之静默,垂下了眉目。

郁容奇怪地看向他,这家伙几分钟前还说什么破烂流丢的,将衣服给扔了,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有问题就直说,与他家兄长无需忌讳。

郁容便又开口了:“兄长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莫名觉得背后发寒。

聂昕之保持着有问必答的好风度,说:“所谓宝衣,虽名不副实,不足以称宝珍,细观之下,却有几许意趣。”

郁容附和点头,没太在意对方说甚么,想着,兄长怕是醉意郁于头脑,言行有些不同于寻常。

只听,男人表示:“容儿衣其于身,必是风姿别具。”

郁容怔了怔,循着男人的视线,向下,落在了鲛衣与宝衣下衣上,瞬时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

感情不是他的想法污。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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