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说人话吗?
心里吐槽着,他的目光落在蜘蛛身上,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关心:“兄长太莽撞了,这些小虫子经常是有毒的,怎的直接用手去抓?”
也忒不讲卫生了。
聂昕之没辩解,也未直接丢开掌中的小虫,只问:“可是容儿所需?”
郁容黑线,兄长还真能物尽其用啊……诶,等等。
他稍稍凑近,仔细观察着在掌纹之上,爬来爬去却爬不出男人掌心的蜘蛛,神色微喜:“是壁钱,我怎么忘了,制药线得用它。”
壁钱是家里常见的一种小蜘蛛,太普通了反而容易被忽视,药房的储备里正缺着这一味药。
郁容遂是童心大起:“兄长,我们逮蜘蛛吧?”
只要与他家容儿在一起,聂昕之从不会拒绝做任何事……
哪怕是捉蜘蛛。
于是,两人就真的逮了半天的蜘蛛。
捉到的壁钱,浇上开水烫死,晒干、鲜用皆可。
虽然挺残忍的,不过确是用药所需……其有清热解毒之能,可治诸多疮疡出血,尤其适合制备药线。
这个时代的环境,可不像现代那样受污染严重,小虫想活下来都各种不容易。
留心寻找,屋里屋外的,壁钱十分之多。
郁容也没造太多杀孽,等蜘蛛的数量差不多够这一回制备的药线所需,就没再继续捉逮了。
将这些壁钱炮制了一番,当即取芫花根等药材,加入制备药线所用的生丝,一起放入锅中慢慢熬煮。
直待药汁被丝线尽数吸收,药线初步即制成。
再去药材浸泡烈酒,药线入其中封闭静置,留待备用。
“公子……”
唤人的是一名侍药者,观其神态,明显有几分古怪。
郁容敏锐地察觉到其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
侍药者有几分踌躇,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郁容见了,不由温声道:“有话直说罢。”
侍药者终是下定决心,语气隐带着几分不忿:“有个媒公登门要给您说亲。”
郁容愣了愣,极是意外——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上聂昕之的别苑,给他说媒?不怕被兄长打死嘛!
等等。
郁容犹疑地问:“媒公?”
媒公是什么说法?
是他孤陋寡闻了吗,只听过媒婆……
侍药者低下头,小声道:“老头给人说亲,不就是媒公?”
郁容闻言失笑,侍药者也就十三四岁,到底有些孩子气。
转而,他吩咐:“劳烦看一下炉子,我若没及时回来,待烧开了就封火。”
侍药者连忙应诺。
郁容遂朝着前厅行去。
兄长不在家,当家做主的只能是自个儿。有客人登门,理当去招待一下……绝不是好奇,不知哪来的媒公给他说亲什么的,咳。
然后……
猝不及防的,郁容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容,太过意外害得他险些没忘了礼节——
“官、官家?”
该不会,这就是侍药者说的,给他说亲的“老头”,亦即媒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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