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眉头不经意的皱起,这人还可以把这种待遇称作“玩”,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他做主人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只得马上吩咐属下给他收拾了一个房间,暂且收留这个人几天。
安排完一切,他刚转身欲走,就听到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阁下的房间好像并不在这边。”
“啊?哦哦,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名字,以后……以后我出去报你名字就不怕被打了!”
一阵尴尬地沉默后,那人方才开口:“洛长且。还有事吗?”
“没了,那个,我叫郑冉,就,就明天见!”
郑冉望着那人潇洒离开的背影,暗暗高兴,终于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了,等着吧,我会让你以后逃不开我的名字。
一个小厮带着郑冉到了他临时的住所,看来……这个帮会确实是没有强抢财产的,房间很简陋,大概也就是个刚好能住人的水,准料想他这个应该还算不错的了。郑冉瞬间感觉自己的公子脾气又上来了,这跟家里的生活差了不是一点点。不过既然都说了待几天便不好打自己的脸,忍了!
他换下了身上破烂的衣服,坐在了桌子前面,拿过桌上的笔墨,提笔写了一封派给家里的信,信上大概是说自己遇到了个老朋友,被强行邀请去他家住上几天,也不好推辞,所以不用特意派人来寻他了,反正也肯定找不到。信的结尾还画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他都可以料想到自己亲爹收到这封信会是怎样的大发雷霆。郑冉出门麻烦了一个小厮帮他送信后,便跃到了床上,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待他再次醒来,周围鸦雀无声,应该已经是半夜了,突然,他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的笛声,清亮婉转,在夜里缠绵,仿佛在倾吐着一些哀思,抹不去,化不开。
他被这笛声吸引着,鬼使神差地就推门出去了,跟着声音到了自己房间后面的一处树林里,远远看到一个人坐在那水潭边上,手上正抚着那竹笛,脚边放着几坛酒。不知怎么的,直觉告诉他,那人肯定是洛长且。
他刚准备走过去看看,一直飞镖迅速从他脸旁射过,割断了一绺头发。
“谁?”
“我,郑冉,出来看看夜色,哈哈真美……”
洛长且只是看了看他,便又回头空望着潭水。而郑冉却感觉像偷看了对方秘密一样,顿时有点尴尬。他平复了下心情,才挪过去在洛长且旁边坐下,看着对方的侧脸。郑冉一直觉得洛长且的眼睛特别好看,此刻他眉目低垂,不复平日冷冽反而更显柔和,似一寸秋波,千觞明珠未觉多。郑冉只觉看的自己脸上一红,匆匆转开了视线。
一时两人都安静的待着,但各怀心事。待洛长且从漫长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才发觉有点冷清,就主动把酒递给了郑冉,“别人送的佳酿,喝几口?”
这可着实让郑冉犯难,别看他常混迹烟花之地,好似一付风流公子样,酒量却是从母胎遗传的奇差无比。但他一对上洛长且诚恳的眼神,便也不好扫应,硬着头皮拿过了酒坛,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喝了一大口,明明喉咙都辣痛了,还故作淡定地擦了擦嘴,“恩,确实不错。”
又过了好一会儿,洛长且感觉刚才还挺坐不住的某人安静了不少,疑惑地转头却只看到了一张红透的脸呆痴痴的看着自己。
他都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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