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百亩地?算你收成好一年两季再添些其他的进项,统共也不过百来两银子,还得上缴给府上,留下来的你能剩多少?你可知道,低等女学每年的束捐都是二十两银子,这还没算其他的花费。”
女学分三等,一等比一等难进,一个比一个贵。
“束捐也罢了,挤一挤总是有的,可你不会想,供一个女学生出来,每年就几十两银子就行了?”
“先不说其他的花费,就只说学艺好了,琴棋书画瑟筝箫,算你只学一样,那买东西的钱呢?单独请师傅的钱呢?女学里的先生所教的,仅是入门罢了,天赋惊人或许还有些盼头,若只一般,云舒是断断进不了的。”
“再有就是骑射和其他偏门诸如奇门遁甲之类,若这孩子不喜欢还好,若她喜欢,你拿什么给她买上等马驹?偏门好师傅更难寻,女先生更少,若她真心喜欢,你又上哪给她找?”
“即便你拿得出钱来,又真的请的到好师傅?”
这一通话下来,张妈妈的心都快凉透了。
张妈妈是真心为孩子打算的,不然也不会人还没到就先送信告知这边留意好的师傅,就是为了给姑娘好生启蒙,这次出来,府里给姑娘的不过也就三百两银子,之前也打听了女学的花费,原以为够了。
结果现在这一听,够什么够,三百两银子,买点稍好的琴都不行!
一时间脸色清白交替,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看苏三娘。
“夫人真的能让姑娘上……”
话没说完苏三娘手中的桃花香扇就一立打断了张妈妈的话,嘴角轻勾似笑非笑。
“我不贪图你们家东西,我也不欠你们家的东西,我愿意教这孩子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断断没有把她一生都压在我身上的理儿。”
“说了这么多,只为告诉你,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说完也不再看张妈妈,继续轻飘飘的为孩子打扇。
张妈妈虽没有上过学,但也知道好先生难请,府中的哥儿要拜好师傅都得拿府里的名帖去一请再请,姑娘们也是,当初大姑娘学琴拜的那位女先生,还是动了大姑娘外祖家平南侯府的关系,这还是因为当初那位女先生受了侯府的恩才愿意松口教的。
就算自己真的有钱,可没有关系,想来府里也不愿为了九姑娘打点的,肯定请不到好先生。
面色清白交替了许久,最后咬牙。
罢了,九姑娘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这名夫人虽然现在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是否能胜任姑娘的师傅,可她说的没错,除了她,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单靠自己供,绝对上不了云舒女学。
相信她,或许还能搏一搏。
当下福了一礼。
“看着时辰姑娘也该醒了,我这就去准备姑娘的敬师茶。”
张妈妈离去后,苏三娘的视线停在了小姑娘的脖子处,那里躺着一枚红翡平安扣,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衬得这平安扣比胭脂还红,伸手划过平安扣的背面,小巧精致的卿字在指腹划过。
“小六难得喜欢一个孩子,我这个当姑姑也不能没有表示,左右日子也难打发。”
“我会用心教你,能学多少,只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帝爷生前子嗣众多,但公主竟只一位,落地就封平乐长公主,一直养在身侧。平乐长公主一生未嫁人一直侍奉在先帝身边,先帝仙逝后平乐长公主亦不见踪影,有传闻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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