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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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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镇作者:寂静清和

第20节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陆离给了他一把钥匙指了指二楼的某个房间。

晚上的红海镇很安逸,偶尔楼下有狗的叫声,耳边荡漾着一下一下的海浪声。夏添洗了澡,懒得找上衣就拿了罐可乐踩着拖鞋去露台上看风景。

晚上果然吃多了,肚子都鼓了起来,于是他低头戳戳自己的肚子。

露台上有人在打电话,耳朵里是儿子咿咿呀呀的声音。郑杨看到夏添自得其乐的样子,呆呆地看了好久。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郑杨把穿着的黑色开衫披在夏天身上。

夏添觉得身上一暖,像是被人抱了。

两个人多少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

空气里的味道好像都变了。

“你儿子…”

“你好爱吃。”

“他在他妈妈那儿,刚和我视频了。”

“这里的鸡和市里的不一样。”

“嗯。”

“那个…”

两人都不去看彼此。

突然—

“夏小天,我来找你睡jia—”

突然,陆离上来了,抱了个枕头,探出了个脑袋,看到两个人站着尴尬着呢,然后被自己领导看了一眼,把最后一个音节咽了下去麻溜地转身下楼就走。

好一会儿。

“你们感情真好。”郑杨笑。

“是的。”

晚风吹来凉飕飕又甜丝丝的。头顶的星辰璀璨,美丽的如同一幅画。

“之前我以为你们…”郑杨要解释。

楼下突然又有人在喊:“郑杨,你的房间最大,我和你换。”

然后土豪没羞没臊地上来,瞅了眼夏添圆滚滚的肚子。

“怎么了?”郑杨问。

“我们屋子被水淹了。”土豪没羞没臊打电话喊在海边散步麦柯早点回来。

此时隔壁传来司徒的暴怒吼叫:“说了不能泡浴缸,排水还没装好呢!我擦,我新铺的地板!”

老板心里碎成了渣,这边滕诚很满意郑杨的屋子,进去躺着了。

然后剧情就向着所有人期待的方向发展着,夏添和郑杨进了房间,简单的装饰但是干净明亮。

“我们今晚必须干点什么,不然老天都不答应。”夏添盯着郑杨看。

那人并不像平日里在滕胜见到的精英模样,带着些疲惫,眼眸微微的低垂看着自己。

“呐,我和陆离是纯洁的,我不在乎你结没结婚,我也不会问你爱不爱我。”夏添在床边坐下,抬头看着人,微微地扬起笑容。

郑杨的目光简简单单的充满了宠溺和。

夏添把脑孩子所有的疑问和别扭都都开了。在镇上呆了一天,夏天喜欢这里简单的味道。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脸,所有人都直白的告诉对方:我要什么,我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那一些路人皆知的小得瑟,都是那么的可爱。

总是严肃的郑杨今天也柔软了很多,总是笑着的,没有距离没有负担。

夜深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先抚上了谁的脸颊。

亲吻。那么熟悉的味道和温度。

拥抱。那么安全舒服的臂弯。

抚摸。那么迷恋的触感。

和谐。那么痛的想写又不能写的无奈。

很晚很晚的时候,吃多了运动多了的人搂着身边人的肩膀蹭着了蹭。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很兴奋。

其实是激动的,喜欢的。

郑杨从欧洲回来时差都没倒就接到电话被陆离带来了这里。他没想过夏添也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是那么的烂漫又自在。他累极了,单纯的舍不得睡着。

“你的背还好吧?”夏添喃喃地问了一句。

自己说得一些脸红,刚刚他顾及郑杨的背,一直是自己在上面的体位…有那么点羞耻,但是刺激。

“嗯。”

郑杨无意识地捋着夏添的头发,一下一下,软乎乎,好熟悉。

“你怎么结的婚,怎么离的婚?”夏添问。

“拗不过家人。”

果然。“他们肯让你离呀?”

“不肯。”郑杨把嘴唇碰在夏添的额发上:“手续已经办好以后一直在闹。”

“所以你回国躲着,工作那么辛苦他们也没时间烦你。”夏天补充。

“嗯。”

“便宜我了。”夏天笑,

郑杨没说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很久很久他才问:“夏添。”

“嗯?”

那个声音带着些绝望的:“那时候,为什么和我分手?”

郑杨的手把人抱得紧了些。夏添的眼睛多少有些热:“你和我提的分手吧。”

“嗯?”郑杨找到怀里的人,看了进去:“我没有。”

“有什么区别?那时候你嫌我懒没目标没理想,你马上就要出国,你爸妈还每天bb。而且…”夏添翻翻白眼,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有点点脆弱:“反正你也不怎么喜欢我,分了挺好。”

“我没有。”

“你也没有真的喜欢。”

“喜欢的。”郑杨说。那个声音带着魔力。

“哦?是吗?我们在一起三年,你说过一次嘛?我们连情人节都没过过,和p友没区别。”

“夏添。”

“反正就是,想到就气。”

“你听我说。”

“懒得听,睡了。”

“呵~”郑杨竟然笑了起来。

夏添整个愣了,翻了身,用他四目相对。

床边悠悠的灯光把郑杨的五官照得很好看。

“你笑什么!”

“你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哪里一样?”

“耍赖不洗澡,臭脚就上床,玩起游戏就不吃饭不睡觉,每次我想找你好好谈谈你都这样不想听。”郑杨捏了捏夏添的鼻子。

被人瞪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只是不想你照顾不了自己。”

“切,我又不是残废,死不了的。”夏添嘟囔。

“我那时想把你养胖一点。”

“然后杀了吃掉吗?”夏天吐槽,两只手胡乱打着,被郑杨抓住了,固定在胸口。

“夏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你?我照顾你陪你打游戏,那时候甚至连出国都放弃了…”

“你还是走了。”

“你先消失的。“

两个人都有些着急。像是在争辩。

那时候夏天正好遇到家里的变故,每天都是律师和各路他不认识的所谓“老爸”的亲友和债主围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等到一切平息,郑杨已经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我一直找不到你。”

“我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沉默了。

有时候缘分或许就只有一段时间,时间到了说断就断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找不到。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夏添翻了个身背对着人要睡。

“夏添,我有努力让自己变得有资格爱你。”身后的人搂了过来,把他捞进怀里。

声音温和的能化掉所有。

夏添很想很想问:那么现在呢?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知道郑杨曾经为他放弃过出国。只是,他也过那时两位愤怒的父母。

郑杨都被逼着结婚生了孩子。

很多事没有办法解决。

他从小大衣食无忧,不缺钱不缺爱,他缺个家。家里热热闹闹,简简单单,家里有喜欢的人,家里有爱有温暖。

可哪有那么容易呢?

“我们以后做p友吧。如果你现在还喜欢我。”快睡着的时候,夏添说。

☆、54结梁子

很多很多个清晨,夏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正用很奇怪的姿势睡在床上,他睡相一直特别糟糕。最厉害一次发现自己睡到自家床底下去了。

陆离吐槽过他好几次,说他上辈子一定是的夜猫子,半夜睡着到处浪,睡相差评负分。

那个清晨,他是第一次听着海浪声醒来的,一下一下拍在他的心里,身边的空气也甜甜的,说不出的舒服。刚醒的时候意识是模糊的,夏添习惯性地抱紧怀里的“枕头”,一个姿势睡久了想换个姿势继续眯着享受难得休闲的清晨——“啪——”一声。

夏添扇了郑杨一个耳光。

“唔?”打到墙了?

“啪——”一声,夏添又踹了一脚郑杨的肚子。

好像有点不对,墙怎么那么软?夏添蹭了蹭“枕头”,四仰八叉地摊开,然后他就被人收成了一小团,脊背贴在的暖暖的胸口。

是郑杨。

夏添清醒了点。

想起了自己昨晚久违重逢的“p友”,瞬间觉得微妙了起来。

“再睡一会儿?”郑杨问他。

“不了。”夏天彻底醒了,因为身后的人某个部位又硬又热。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热得不行。

有人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的蹭着。

夏添睁开眼睛,看到的窗外天空已经大亮,很远很远的地方能看到大海和似有似无的海岛。海鸥偶尔飞过,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偶尔飞过,声音清亮又自在。

床上两个人也没觉得什么不自在,皮肤和皮肤交叠着,呼吸缓缓地,都在看窗外那偶尔飞过的飞鸟。

“饿了就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郑杨软软地说。

“不饿。”夏添摇摇头,感觉皮肤贴合的地方热得不正常。

……

快中午的时候。夏添换了身衣服,眼睛绿绿地出门找吃的。

一开门,就看到滕诚穿了件polo衫,躺坐在阳伞下的躺椅上,一手拿着杯快和完的香槟,一手拿了本《我的可爱小甜心》漫画书,身边一株巨大的桃花树下红艳艳的。

夏添这才尴尬地发现,他们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不好,郑杨正在里头打电话,关着门声音也一清二楚。

想到刚刚一大早他和郑杨兴致挺好地打了一p,重点是从床上一直干到了浴室里,自己叫的好像……一点也不含蓄。

再看看墨镜后那双:你动了我男人,所以我现在不怎么想理你的表情。

夏添背后一阵恶寒。

“滕总,早。”

“不早了。”

“我先下楼了。”

“你等等。”

然后夏添不动了。坐在土豪指定的阳伞边上的粉红软椅上,土豪从冰桶里拿了盒牛奶给他。

夏添捧着牛奶,怎么都觉得像在房间做坏事,开门就被家长抓到的小孩。

“郑杨是我爸第二个姐姐的最小一个表妹的小女儿的堂哥。”滕诚突然来了一句。夏添用自己的灵活的大脑总结成为——“不是很亲的远亲”。

“他是我所有家族里最能干的。当然我侄子腾辉也不错,只是结婚以后整个老虎变绵羊,我挺失望的。”滕诚提到那个曾经犀利能干的侄子,心里是有那么点后悔,当年要不是从了麦柯让侄子滕辉娶了麦柯的妹妹麦甜,一失足成千古恨……

以前如狼似虎要,恨不得早点把自己弄死的腾辉结婚以后简直变成了妻奴奴,一天到晚不学好每天围着儿子女儿和他老婆转……

他现在哪里需要操那么多心再找个能干的继承人?

土豪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忘了,其实自从遇到了麦柯以后,他基本上也啥事不干整天游手好闲。外界好几年前就传闻,滕诚游手好闲,“滕胜药丸”。

土豪家的家事,夏添稍微在公司论坛里知道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看来都是真的。

“我很看好郑杨。”滕诚亲亲嗓子,严肃了起来。

此时,夏添的房间里清晰地传来浴室的水声。

“恩。”夏添打开牛奶喝了一口——透心凉,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背景,学历,工作能力。完美。”滕诚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他的妻子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华侨,背景够硬,家族产业布局整个北美,人美还懂事。”

“恩。”夏添喝奶。

“我和他父母都很苦恼呀。离婚的消息现在还封锁着。如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滕诚装模作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恩。”夏添继续喝奶。

“你除了恩,不会说别的?”滕诚对夏添“好学生”的反应有些不高兴。他还等着自己做坏人然后夏添炸毛和自己撕逼。结果——

“恩。”夏添的奶喝完了。

“……”滕诚在墨镜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像他这种级别的人,一般遇到敏感话题都是自己开个头,下面那些“狗腿”又“懂事”的下属们自会心领神会,把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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