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作者:八千楚翘
么鬼畜?
“你大娘正在做饭呢,今个刚杀了只鸡。”大爷心情愉悦。
“不必如此破费――”
“你大娘人就这样,好长时间没见过外人了,你们不要被吓着喽!”大爷说这话时满脸的爱意,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去帮帮忙。”季灼对大爷道,又看向夜z华,“华儿在这呆着。”
看着人往灶屋走去,大爷眯眼,“你这兄长对你不错。”
夜z华点头,看向白茫茫的窗外。
“公子娶亲了没?”大爷边问边递给人酒。
“没有。”夜z华笑着接过。
灶房这边,大妈神神秘秘地凑进正择菜的人,“那位不是公子你的弟弟吧?”
季灼一愣。
大妈得意地笑了,“大妈的眼神尖着呢,就你们那些小心思还想瞒过大妈,就能凑合蒙过你们大爷。”
季灼笑笑,“在下并不是有意瞒着,大娘真是好眼神。”
“你们两人脉脉含情的,我老太婆再瞎也能看出来。”大妈挤眉弄眼道。
“大娘不会觉得奇怪?”季灼问。
大妈瞬间就深沉起来,“你这可就少见多怪了,我和老头子虽没文化,但也不会棒打鸳鸯,更何况两位公子都是好人,喜欢这种事哪有那么多讲究?”
“再说呀,咱们皇上和丞相不就好好的。”老人转眼间又笑眼弯弯。
季灼哭笑不得,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
“大妈是从哪听说的?”……关于皇上和丞相的谣言。
“闲客居的话本子呀,大街小巷都知道。”大妈提到这就来精神。
……闲客居,季相眼角一跳,柳婀娜是有多无聊?
“公子别在这陪我这个糟老太婆了,”大妈夺过季灼手里的东西,把人推出去,“去哄哄你那位心上人。”
见自己那位心上人正聊得开心,季灼就没过去,在院子里开了一条道,防止两位老人摔倒。
朝里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夜z华跑了出来,看看干净的小道,夸奖道,“传言果然不虚,季相的确贤良淑德。”
季相很骄傲地补充,“择得了菜,扫得了雪,侍得了寝。”
夜z华白了人一眼,拉着人的胳膊往屋里走,外面这么冷!
季灼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心想怎么这么不浪漫,互相用手冰一下脸都没有。
不一会儿,大娘端着饭菜进了屋,“今早家里的鸡又少了几只――”
季灼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问道,“可是黄鼠狼偷的?”这个季节动物最容易找不到吃的。
“谁知道呢?也没听到鸡叫,连脚印都没留下,真是邪了门了。”老人给每个人碗里舀着汤,“最近怪事可真多。”
季灼和夜z华互相看了一眼,装神弄鬼?
吃完饭,老人坚决不要两人碰碗筷,并以饭后消食为由要两人去院里堆雪人。
太阳懒懒地发着光,季灼蹲下来团出来一个小雪球,夜z华撇了一眼,哧之以鼻,“无聊。”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看上去很不情愿地学着季灼的样子,却怎么也捏不成一个圆球,季灼看得好笑,用手冰了冰人的脸。夜z华瘫着脸把手里的雪球塞到季灼衣服里,看到某人被猛得一凉皱了皱脸,很没同情心的笑了出来。
“我去那边。”夜z华跑到院子另一边,团了一个雪球,想把它越滚越大。
突然感觉有什么盯着自己,夜z华警觉地扭头,墙角有一只浑身金毛的小狐狸,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两秒钟后,小狐狸立刻嘴抿成一条线,面无表情。夜z华楞住,这是在学自己?
趁人发楞的这会功夫,小狐狸灵活地爬到墙头,得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尾巴离开。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狐狸?夜z华正想着,突然脖子一凉。
“华儿在想什么?”季灼的大脑袋凑过来。
夜z华默默地偏了下头,“小狐狸。”
“小狐狸?”季灼边说边把手从人的后腰往下,“嗯?没有尾巴啊。”
夜z华彻底断了思路,瞪过去,你们全家都有尾巴!
两人在雪地里打打闹闹,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堆出一个像样的雪人。太阳慢慢从云中探出头,给雪地渡上一层光辉,星星点点,煞是好看。气氛这么美好,于情于理都该来一场激烈的舌吻,于是季相理所应当地凑近某人想深深表达一下爱意。
夜z华狠狠瞪过去,“你有完没完!”
季灼的脸不甘心地停在半道,一脸受伤地掸去打闹时落在夜z华肩上的雪,“是臣逾越了。”
夜z华挑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季灼闻言捂着胸口,看上去特别痛彻心扉,“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
夜z华:“……”
半响才不屑道,“浮夸。”
季灼点头赞许,“嗯,华儿最不浮夸。”
“今晚不许睡觉!”夜z华冷不丁来了句。
季灼又惊又喜,继而恍然大悟,“华儿又想做坏事?”
“是去抓偷鸡贼。”这眼里的光是要闹哪样!
“哦。”季灼瞬间垂头丧气。
院子里,季灼频频向身旁的人投入哀怨的目光。这么久了,偷鸡贼怎么还没来?本来还能抱着这人睡觉呢,哄哄也许又能做坏事,唉,命不好~
边上的人倒是屏气凝神,眼神坚定。
鸡舍前终于有了动静,夜z华朝人使了个眼色,前后包抄。
月光下一只小狐狸嘴里叼了只蔫不啦叽的鸡,正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边挪边小心翼翼地左右晃动脑袋观察四周,看上去特别……蠢。
看到这一幕的夜z华有些无语,小狐狸后知后觉发现有人,急忙丢下鸡想跑,却被夜z华挡去去路。于是抬头呆呆看着他,眼里分明写着“怎么又是你”。
这边季灼嫌弃地把小狐拎起来,眼里恨恨的,就是它,打搅别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