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敏没有回信息,岑溪也就放下手机,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她想了想白天发生的事,只觉得荒诞。陈泽瑞说不喜欢她,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还是最近才突然不喜欢的。
跌入梦境前,她迷糊中突然想通一些事。
戒断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别说陈泽瑞陪了她这么久,哪怕是只小狗,两年的相处,她也舍不得说不要就不要。
想通以后,她便原谅自己不果断分手的决定。
岑溪知道,分手需要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她只是在等自己习惯。
早晨七点,她被准时叫醒。
陈泽瑞已经把房间的窗帘打开,光线照在床上,她想继续睡也没办法。
换衣服的时候,她摸到脖子后面的伤口,骂骂咧咧地把丸子头拆开。
岑溪对着镜子龇牙咧嘴,托他的福,在35℃的高温天气,她必须披头发上班。
泽瑞,早上好。进入陈泽瑞的视线范围,她换上标准笑容,在他对面坐下。
陈泽瑞回她一句早安,接下来,两人一直到吃完也没再说话。
一套陈泽瑞式的,标准的早餐流程和上演哑剧差不多。
和以往每一个普通的清晨一样,岑溪会安静吃完盘子里的早餐。
饭后两人各自收拾,准备要带的东西,出门前他们一般会亲一会儿。
但今天,岑溪以他嘴巴受伤为由,拒绝他的亲近。
他们工作的地方不在同一个方向,她一直是自己开车去上班。
午休的时候,孟女士给她打电话。岑溪那会儿刚吃完外卖,见时间还早,就到公司外面接了。
溪溪呀,妈妈最近看了几个特别好的酒店,跟你爸爸一起选了三个,很适合办婚宴,资料我已经发给你了。
孟女士笑呵呵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中气十足,隔着手机,岑溪也不敢造次,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