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乔厦。
她的眼睛里慢慢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远远的太阳慢慢沉到西边。
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但也没有这么快活过。
楼厦间,有风吹来。
*
三天后,n市火车站。
这几天,顾知闲处理完了手头所有的东西。她只留下一把吉他和几件衣服,拖着一个行李箱,就踏
上了北上帝都的火车。
硬卧火车的走廊里都是些脏兮兮的脚印,空气里浮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顾知闲皱着眉头找到自己的床位。
有一个一两岁的小孩,正穿着鞋子在她的下铺床上打滚。
“;the fuck……”顾知闲看着雪白床单上印着的那几个脚印,心里有些抓狂。
能不能管管熊孩子啊!
对面下铺上坐着的中年女人看到她,连忙道:“小姑娘,我带着孩子不方便,能不能和你换个床铺?”
她见顾知闲没有表露异议,忙不迭地指了指对面的上铺:“就是那个。”
顾知闲抬头,看着上铺正对着的通风口,感觉很崩溃。
那里又高,离天花板又近,坐都坐不直。要熬过这几十个小时,实在很艰难。
但是低头面对这一对母子,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她点了点头,放好行李箱,把吉他放到上铺床上,只背了一个小包就往餐车厢走去。
在那边坐着起码比躺在上铺好受些。
现在并不是饭点,餐车里人还很少。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插上耳机开始听歌。
手机正好跳到张玮玮的那首《米店》。
一向日天日地谁也不服的顾知闲在大佬面前低头。对比起自己写的那些小清新垃圾,这才是优秀的民谣啊,她不得不服。
她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
希望这次去帝都,自己能学习到一些东西,写出一些真正的好音乐。
火车经过一个山洞。黑暗中,有人在她斜对面坐下。
火车开出山洞,视野慢慢清晰起来。
目光触及对面的人,她吓了一跳。拔下一边的耳机,她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季言!”
对面认真吃盒饭的男人抬首,看了她一眼。
这里遇到熟人,大概他也很惊讶。顾知闲能清晰看到他幽黑的瞳孔微愣一下,低音炮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顾知闲?”
顾知闲把另一边的耳机也拔下来:“你去帝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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