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闲不知道她的连衣裙什么时候被褪下了。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只能死死抱住季言,如同一个溺水的孤客,浑身都在发抖。
她都要快窒息了,只有季言冰冷的肌肤能让她好受一点。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意识回复一些清明。
“等等!”
季言停下,一挑眉:“嗯?”
她指了指风衣,“那个套别忘了!”
季言:“……”
他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包跟着顾知闲天南地北跑了很久的避.孕.套。
他低笑:“原来你……”
蓄谋已久啊。
顾知闲一撇嘴:“废话。”
她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已经止不住,季言这样停下来,让她更加难受。双手一伸,又将他拉下来。
季言低头,在她的怀里吮吻。
大片快意袭来,顾知闲忍不住蜷起脚趾,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只有唇齿间漏出一声飘飘欲仙的软糯呻.吟。
“啊……”
她的背部微微弓起,锁骨凸出,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晕。
草,真他妈太爽了。
她的腿抬起,勾住季言的后腰,用力缠上他,让他的身体更靠近自己。
热,这里真他妈热。可是又舒服极了。
大腿根部火热烫人,顾知闲无意中睁眼,发现季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上衣。
他的肌肉线条修长流畅,低头吻她,眼睛里藏着大海,汹涌着朝自己席卷而来。
他的眼睛好像马修·阿诺德笔下的多佛海滩。
那句诗是怎么说来着?
——这是海浪卷走卵石,然后转回头来,
——又把它们抛到高高的海滩之上。
她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愉悦沿着肌肤在全身游走,身体里藏着一团火,只凭着本能仰起脖子去亲吻眼前的人。
季言伸手一探,下面的花瓣已沾蜜。
他再也等不了了,将自己慢慢地、慢慢地送进顾知闲的身体里。
就这么倏地一刻——
顾知闲感到灵魂被刺穿的痛意。
但随后,她的身体里便只剩下、也只流淌着那首韵律极美的诗歌。
——涌起,停息,再重新涌起
——周而复始。缓慢,战栗,
——送来永恒的音响。
……
顾知闲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鲸鱼,在深蓝色的海面上飞翔。她眼眶发热,快活地想要尖叫。
自己有多爱季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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