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天洪却不能不正视,因为,郑芍身上穿着的是正二品夫人诰命服装。
他躬下身来行了一个礼:“回盈夫人,郑美人她因涉嫌谋害——”
郑芍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些官话就不用搬来跟我学舌了。郑美人我知道,她一向胆小如鼠,叫她害人,她是万万办不到的,我就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天洪不好硬抗,却也不肯相让:“夫人,臣下是奉旨办差,还请夫人不要为难臣下。”
郑芍道:“我为难你做什么?既然你说她涉嫌谋害云充容,那我们就去当面对质,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说害不害的事。”
景天洪皱眉,既没回答,但也没有让开。
郑芍根本不想给他那么多的思考时间:“你让开,我自己领着她去找云充容!对了,皇上也在她那里吧?我正好也省了再去找皇上断官司的功夫。”
她见景天洪仍像个木杵子一样杵在那里,扬了扬眉:“怎么?景大人难道不觉得我说得对吗?你们当着官的审案难道就没有一个原告被告?这是要连个案子也不审,直接把人拖到牢里一顿板子打死吗?”
其实郑芍说的,有极大可能就是内卫办差的流程,但是,这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
景天洪只能由着郑芍一句一句地顶上来,眼睁睁看她拉着郑薇往外走,他节节败退。
眼看郑氏姐妹俩已经走出了门外,景天洪身后跟来的忍不住了,“大人,您就由着她把——”
景天洪阴阴地盯了那人一眼,那人被这一眼盯得遍体生寒,想起面前的人到底是狠到怎样的一个角色,不敢再说,默默退了下去。
景天洪能做到今天的这一步,靠的绝不止是个狠。皇帝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让他把郑薇带到哪,现在明显是家世更强,论起宠爱也不差的郑芍强要插手,他何必急着出头去做那个恶人?这件事说去说来,也只是皇帝的家事啊!
郑芍把郑薇拉到殿外,却没有马上走。她看了眼那些听到风声,出来不知是看热闹多,还是探风声多的人,拣着几个低位嫔妃点了点:“你们几个,跟我来。”
那几人吓了一跳,万没想到,郑芍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针对她们,但主位吩咐,她们不得不遵从,还是刘选侍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夫人叫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郑芍仰着头,满脸悲愤地道:“皇上为了她的心肝爱宝,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要索拿人。我倒要去问个清楚,到底皇上的眼睛还看得清明吗?!你们几个,去跟我做个见证!”
她这个样子,是要跟皇帝硬顶上啊!
郑芍头壳坏了,其他几人可没坏,闻言吓得差点腿软。这种场合躲都还来不及,谁敢主动往上凑?!王常在硬着头皮道:“夫人——”
郑芍“刷”地回头,白玉耳坠上垂下的两条小水晶轻轻撞击着,叮叮作响,她冷冷瞪着她:“怎么?你怕?”
王常在被她极富攻击性的眼神一盯,立时一个激灵:是了,盈夫人她是有宠在身,当然不怕。她娘家也厉害,皇上就是看在她娘家的份上,说不定最后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而且,自己几个被她捏在手里,她明显在气头上,万一一个不好,先倒霉的说不好还是自己。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去,这么多人在,她到时候只要缩在里面不出头,事情也找不到她身上去!
主意打定,王常在心也定了下来,她怏怏点了头:“我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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