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薇沉默地听完了沈俊的分析,给了他一句话:“我这里也不可能泄秘。”
乔木的忠心她绝不可能怀疑,而且乔木又不是笨蛋,出卖她有什么好处?她毕竟在威远侯府培训过很长时间,这些世家们培养奴婢很有一套,即使是从外头来的,他们头一课要学的就是忠心,至于道理,嬷嬷们也摆在台面上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处她不知道,但每个威远侯府的奴婢都要经过这一遭过来。更不必提乔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郑薇再了解不过,这丫头是个认死理的死心眼,性子倔起来连她都敢顶,澄心叛了都比她叛的可能性高。
“那会是谁的问题?”沈俊英挺的眉毛皱起来,在眉心打了个好看的折皱。
郑薇心里不是不害怕,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样你所畏惧的事情你告诉给了别人听,那种积存在心里的畏惧会减少不少,尤其是再看到别人为你忧虑担心,仿佛前路有人作伴,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她握住他的手:“别那么担心,也许没什么事呢?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呢?”
沈俊却越回忆细节越觉得不放心:“不,苏贵人一定有鬼,你要注意她。”
这个宫里有鬼的人太多了。
进宫一年多,几次处在生死边缘的郑薇反而不像沈俊那样把这件事很放在心里。
别人要对付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能为此着急得少吃一碗饭,还是少睡一个时辰?不论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要自身强横,诸邪不侵。
现在她和郑芍正是得势的时候,所以,即使苏岚想对付她,也只有选择这样迂回而不讨好的套路。只要她行事谨慎,让人抓不住把柄,苏岚就是再恨她,也动不了她分毫。倘若她有落势的那一天,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别人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她,就像当初云充容对付的张嫔一样。
郑薇早就想透了这一点,才在面对沈俊的担心时,她也有余力来劝慰他。
她承诺道:“放心,我不会让她能那么轻松就把我撂倒的。”她苏岚能倒第一次,能倒第二次,她就能让她倒第三次!
但是沈俊显然被她的敷衍弄得有些生气,可他知道,后宫是女人的战场,他再着急也无法插手。
他紧紧地拥抱了一下郑薇,却又迅速地放开,在郑薇生气之前,他望着她的眼睛,郑重许下承诺:“等我。”
等我?
郑薇直到回到寝宫时还在琢磨:等我?他说的什么意思?
可惜她再问下去,沈俊却不肯再说了。
郑薇出门时看见缩在石狮子后头,冻得都缩成了个鹌鹑的乔木,再有什么话想问,也只好憋在了心里。
乔木都快吓死了,她抱着郑薇的胳膊,一个劲地说:“小姐,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急死我了!”
郑薇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乔木已经先给了她理由:“是不是后来去的那两个狗男女把你们两个堵在里面了?”
郑薇出了一头的冷汗:姑娘,你知道你说的“狗男女”里面,有一个是皇上吗?
郑薇默默想了想,觉得吓人是不道德的,又默默咽回了到了嘴边的话:“是啊,你也知道,宫里结对食的事很多,谁知道太后的寿春宫他们都敢去幽会,胆子真是大得要包天了!”
跟乔木两个顺口骂了狗男女几句之后,郑薇正准备洗洗睡了,突然正殿的灯火大亮,澄心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小喜子,跑快些,不要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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