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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作者:焦尾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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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病夫有责

作者:焦尾参

柳成涵,三十岁,金融精英,人生赢家,性别男,爱好男。喜欢的类型是个高,体壮,肌肉分明,有着爽朗笑容和饱满屁股蛋的汉子。

酒吧猎艳找到一个体育生,本想追求一下正儿八经的交个小男朋友恋爱一番,可惜这孩子空长一身好肌肉,矫情又娘炮,柳成涵退缩了,在体育生的咒骂中潇洒的挥手告别。然后被高空坠下的一个花盆砸中脑袋,血流不止。

这一定不是报应。

柳成涵从失血过多的晕眩中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没摸清情况,一个个高,体壮,有着饱满屁股蛋的汉子端着药走进来,俊朗的脸上满是局促,“大郎,该吃药了。”

色令智昏。

柳成涵决定愉快的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嘛。

穿成一个病秧子,我忍,穿到只有男人的未知朝代,我忍,穿成这个家道中落,只能靠媳妇在土里刨食才有的吃的病秧子,我忍,什么,第一眼见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媳妇,所有的忍耐都值得,哈利路亚。

事实证明,人生赢家到哪里都会是人生赢家。

高能预警,这是一篇主攻文,来,跟我说一遍,这是一篇主攻文。为勇敢的某参点蜡。

病汉子(痴汉)(划掉)攻x顺从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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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柳成涵┃配角:┃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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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的穿越

柳成涵,现年三十岁,性别男,爱好男,名牌大学毕业,知名公司主管,一米七八,带眼睛,品味非凡,气质卓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以对同事有如春天般温暖,对追求者如对竞争对手般寒冷的态度而闻名。人送外号高冷司草黄金单身汉。简称高司黄汉。

柳成涵的原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的猎艳范围是远离生活工作范围的城市的另一边。此刻他正吹着口哨的开车前往城市郊区的某大学,昨天在酒吧碰到一个该大学的体育生,个高,体壮,有着爽朗笑容和饱满屁股蛋,全部命中他喜欢的类型。

他一眼就看中,端着酒杯就上去搭讪,那人接了柳成涵的酒,两人聊的挺欢。什么,你说这么高壮的汉子是攻,别闹了,同行人眼里,攻受一眼分明,这汉子都马蚤气冲天了,能是攻吗?

两人都不是急色鬼,互相留了电话后在酒吧外告别,一见面就急冲冲去开房,这可不是柳成涵的作风,再说这个人还挺对柳成涵的胃口,他还想正儿八经的交往一番。

高高兴兴的去,一脸寒霜的回。男人矫情起来不比女人差,不过主动来找他,他就像被追求者一样端起架子来。你端没事,陪你玩一会当情趣了,但是你不能太做,什么叫我想找个强攻,我朋友说你看起来太弱,你在我和朋友面前做上一百个俯卧撑,证明你是个真男人。

我不做这一百个俯卧撑就不是真男人了?你让我像耍猴似的在你和朋友面前做俯卧撑,你不是天仙,就算你是天仙,我也不惜的惯你。

柳成涵转身就走,体育生没反应过来,他朋友倒咒骂起来,小气鬼,没气量,不是男人,孬种类的。

柳成涵当他是狗吠,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也不想再找人,回家自己撸去。

喜欢的类型在个高体壮,爽朗笑容,饱满屁股蛋的外在条件上,柳成涵又加了一条内在的条件,必须不矫情不做作不娘炮,必须是从里到外的真汉子。

不过这种类型在直男和攻中比较多,在受中找这种类型有点困难。所以柳成涵决定,还是放弃那瞎bb的真爱,约个炮只要身材好就行。

心情不好的柳成涵没注意,走在往常他避之不及的老式楼房的底下,等到听到声时已经晚了,只够看着一个褐色的花盆朝他脑袋砸去,鲜血迸出,血是热的,可是我好冷啊。柳成涵无声的喃喃,倒在地上。

“快来人了,砸死人了——”

“快叫救护车——”

“小伙子,醒醒,醒醒。”

柳成涵感觉自己没晕过去多久就醒来了,脑袋昏沉沉,四肢无力,身体偏冷,这都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这是真的血槽空了。’柳成涵苦中作乐的想,鼻尖萦绕的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好受了些,感觉不到手上输血或者打点滴的胀感,柳成涵费力的抬头看,左右都没有吊水架。

难道没我想象中那么严重?这就不用吊水了?这可不是医院的风格。

柳成涵费力的去找按铃,想找护士来问一问。摸着摸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绸布绣花的枕头,蚊帐后木雕的围栏,等等,蚊帐?哪个医院有蚊帐?

柳成涵忍着头疼,勉力支撑自己的头抬起来,环顾四周,青砖房,木窗木门,雕花盆架,大炕桌,铜镜台,脚凳,这摆设肯定不是医院,也不是自己家,难道被人救到家里去了?也不对,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真要是有钱到这份上的人救个人会往家里带?

而且没电灯?目之所及处没有一样跟现代有关系的。

柳成涵体力不支又摔回床上,脑袋砸在枕头上又是一阵晕眩,柳成涵有种模糊的念头,难道这就是界最流行的穿越了。

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柳成涵条件反射的扭头的去看,只见进来一个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轻薄的齐膝窄袖衣并灯笼裤,衣服是土黄色,颜色很丑,更是显的穿着的人有多俊美,小麦色的肌肤,浓眉大眼,胸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猿臂蜂腰,走动的姿势非常健美,柳成涵猜想,如此尤物必须有一个饱满的屁股蛋才对。

可惜男子是正面进来,见到床上的柳成涵是睁开眼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无措,离床还有三步远就停下,举着手里的盘子说,“大郎,该吃药了。”

柳成涵摸不准他的身份,只得淡漠的应一句,“嗯,拿过来吧。”眼神去往后面瞟,好似如果能看到饱满的双丘他就圆满了。

男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温柔不失力道的把他扶起,本想用勺喂药,柳成涵示意不用,让他捧着碗,自己按住他的手把碗挨近自己的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

中药惯有的苦涩让柳成涵皱眉,男子小心翼翼的说,“大郎,我这有蜜饯,可吃得一两块压压。

“拿来吧。”柳成涵说,身后男子好像轻吁了一口气,递给柳成涵一块梅子蜜饯,甜甜酸酸的盖过口中苦味。

“大郎,你躺下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男子说。

“等等。”柳成涵叫住说,见他有点惶恐的看他便下意识的放软声调说,“我有点冷,你给我加一床被子来。”

男子像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让柳成涵纳闷,你如此健壮,我一个病人,你怕我作甚。“被子盖多了压的慌。”男子说,“我去烧些炭火放屋里,或者去烧热汤婆子放被窝里。”

“烧炭不必了。”柳成涵看男子装扮就知道外面温度可能不低,不是初夏也是晚春了,“你给我弄个汤婆子进来。”

“好。”男子恭顺的说,然后起身出去。

柳成涵盯着他的背影,觉得满足了,后背更美好啊!那臀部的曲线,穿着衣服都这么迷人,如果坦诚相见,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光景。

其实柳成涵真的不是□□,毕竟他是高素质高水准的人,只是才对一个健美身材失望,又碰上一个健美身材,而且这个健美身材看着就非常老实,让他不由心花花。

汤婆子很快就送进来,男子好像不欲和柳成涵呆在一块,给他掖好被角后又出去了。害怕又恭敬,难道是这个身体的下人,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来一段主仆恋,柳成涵天马行空的想。药效渐渐上来,被窝也暖和起来,柳成涵眯着眼睛,渐渐陷入梦乡。

柳成涵穿来的这个世界历史已经不可考,只知道这里的中原大陆也如同历史里的汉族一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名为纵国,距离开国已经有四百余年,久未战乱,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而柳成涵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在纵国中部偏北的一个地方。

东临卫水,西靠大盃山,沃野千里。名为柳叶乡,实际上也就是有着两百来户人家的村落。柳叶乡隶属三江城,三江城隶属于傕都。柳叶乡又分为上柳里和下柳里,上柳里住的是世世代代在此居住的柳姓人,循着族谱往上也有百来代,方圆千里的柳姓人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下柳里原本是没有的,后来分出来是因为本家人口越来越多就分了些旁支出去。建里后又有后来寻根而来的柳姓人住下,也有遭灾逃荒到此地后不走的人,绵延百年下来也颇具规模。

柳成涵穿成的这个人也叫柳成涵,就住在这上柳里,家里阿爹早逝,只有一个阿伢拉扯着他长大。他爹生前也是个能干人,给家里建下一个大房子,也置办了不少地。只是这个柳成涵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常年的药就没停过。等到他爹去世后,他阿伢也没了别的收入。照柳成涵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家底很快就空了。

不过柳成涵还是病歪歪的长到十七岁可以说亲的年纪。虽然孤儿寡伢的,但是有一间大房子,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和他家说亲。柳成涵从小有个喜欢的哥儿,本来两家也有点心领神会的默契,哪成想在请媒人上门前夕,那家人突然把哥儿嫁了。

柳成涵受打击过大,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他阿伢见情况不对,自己选了一个夫郎和柳成涵成亲,两人洞房后的第二天,柳成涵看清枕边人的样子后,一口血吐出就昏迷不醒了。

反复高热,说胡话,难得清醒的时候就是发无名业火,如此这般一个月后,就被另一个时空意外被花瓶砸死的柳成涵占据了身体。

时也,命也。

☆、接受新世界吧

柳成涵一半是因为这身体本来就破的可以,一半是因为忙着接受原来身体的记忆,穿过来三天里倒是有两天半在昏睡。

说到底也是原来这身体的主人已经存了死意所以才会被柳成涵这一缕异世来的游魂占据了身体。柳成涵接受完他全部的记忆,也不由唏嘘。

有的人活的好好的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了。有的人活的很艰辛却还是努力的活着。也有的人,为了前女友嫁人就一口气上不了想死。

实在太不尊重生命了。

柳成涵对占据这个身体没有一点的愧疚感,你的寡伢丧夫后千辛万苦的把你养大,给你娶亲,你可以把他扔下一了百了,我穿了你的身体,就会帮你尽孝,让他日后的生活再无一丝遗憾。

你新娶的夫郎,只和你过了一夜你就让人家守寡,看来你和他也没什么感情,那正好,我接收了。我会好好的对他,和他培养感情,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儿郎,没道理也没义务为你的爱情接受苦果。

至于你的青梅竹马,他阿伢既然为了二十两的聘礼就把他嫁给隔壁庄子上的管事儿子,他事前连个消息也不透给你,你们两人的感情实在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要是还惦记,做鬼后尽可以去看着他,我就不帮你惦记着了。

柳成涵捋清了事情,纵使身体还沉重的不能起床,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他不否认,穿成一个爷们的事实让他接受这个只有男人的世界来份外的轻松。他是一个,如果让他穿成一个哥儿,他就还有的纠结了。

是的,这个世界和柳成涵之前的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世界里没有女人。延续子嗣的重任也是由男人完成。生下来手腕内侧有个红点的就是哥儿,有着神奇生育功能的男人。

一般哥儿都比爷们长的清秀瘦弱一些,但也有例外。比如柳成涵的夫郎柳条儿,身高体型就完全不逊于爷们,所以不是主流的审美,到二十岁都没嫁出去,也是柳成涵的阿伢迷信柳成涵身子骨不好,须得找一个年纪大一些夫郎镇一下才能长命百岁。

又兼着柳条儿家虽不算多富贵,但家根子正,一家子勤勤恳恳,手足互敬互助,大人懂事明理。所以他才做主让自己儿子娶了他,只是没想到儿子气性那么大,看着儿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周红梅心中也有一点悔意。

柳成涵吃了汤药短暂的睡一下后就清醒了。如今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是个好现象,大约离能下地走也不远了。

这砖木房屋的隔音效果一般,柳成涵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家里只有寡伢的缘故,平常并没有什么人上门,柳成涵结合记忆一想,大概就知道外头来的人是谁了。那可不是善茬。

柳成涵摸索着起来穿了衣服,在床下走动一会熟悉熟悉四肢,憋气假咳一会,让脸色看着红润一点后才出门。

这时大厅里的男人正口沫四溅说到正起劲处,“红梅,你说你一个宝贝儿子疼都来不及,怎么当时就那么轴,娶了克星回来。以前你家大郎身体弱是弱,也不像现在随时都会——。我看就是你这个夫郎没娶的好,和大郎相冲,你要是真为儿子好,赶紧把这个夫郎休回去,好歹能救你儿子一命。”

“大伯这会可没那么沉得住气啊!”柳成涵朗声说。

厅里的四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周红梅坐在正位上,柳条儿站在他身后,抬头看了一眼柳成涵后又赶紧低下头来。昂扬一男子,就差别人指着鼻子骂克星了,垂着手低着头,都还得听着忍着。

左下方坐着两个男人,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一个皮肤黝黑,形态老实,另一个穿着靛蓝滚花边的衣裳,脸瘦下巴尖的看着一点都没有福气。

柳成涵走进厅里,“阿伢。”先一拱手给周红梅问安,随即才扭头笑着对客人打招呼,“大伯,大伯伢。”

“大郎啊,哎呦,可怜小脸瘦得,别人成亲是享福,大郎成亲是遭罪哦。”先前说话的男人,也就是大伯伢周东草看着柳成涵拍着大腿说,“这娶亲娶的好不好,就看婚后爷们长不长肉就知道了。我家大郎当年成亲一个月,足足长了十斤肉,人都富态了不少。”

柳成涵没理他,直接对着看似老实木讷的大伯说,“大伯,这次怎么心急了。当年还能等我爹入土为安后才说要休我阿伢,轮到我了,怎么我还没死,你就张罗着要给我休夫郎了?”

“胡说什么?”柳书松,也就是柳成涵大伯说,“你是我亲侄儿,我只盼着你好。你爹去的早,就留你这么根独苗,你真要是娶的相克的夫郎,而我不做些什么,死后都没脸去见你爹了。”看来木讷只是表象,也很能说。

“谁说的相克?”柳成涵笑问,“难道我阿伢给我说亲时没有去对过八字吗?”

“当然对过的。”周红梅说,“郎主君贵,百年好合,相辅相成,富贵长寿。”

“这不就是旺夫命吗?”柳成涵笑着对柳条儿说,虽然柳条儿没看他。柳成涵看向柳书松,“就不知道大伯是从哪听说的我夫郎克我的消息。”

“大郎,你人还年轻,中间有许多道道你不知道。”周东草说,“这有些道士没什么水平,拿了钱什么好话都往外说。你说要不是他克你,怎么他一进门,你就病了,床都下不来了。这不是你们相克是什么?”

“大伯伢,说什么相克,起码要等到我真死了,才好说这个话吧。我现在还好好的在呢,说我夫郎克我,这话可站不住脚。”柳成涵说,“我阿伢想个夫郎很久了,这新夫郎进门才一个月,你们上门来逼我阿伢休夫郎。知道的知道你们是瞎操心。不知道的,这上柳里还有谁不

“大郎,你什么意思?难道大伯还会害你不成?”柳书松生气的说。

“害不害我另说。”柳成涵说,“我只想问一句,若我休了这个夫郎,大伯能保证我还能娶上一个?”

“大郎,你别怪伯伢说话难听。”周东草说,“你这身子骨,合该要修身养性才是,男男之事不宜过头。”

“那我的子嗣呢?”柳成涵说,“大伯也说了我爹只剩我一跟独苗,我可不想不孝的断了我爹这支的传承。”

“这还不容易。”周东草说,“你大堂嫂已经怀第二胎了,以后你二堂哥,三堂弟也要成亲生子了。你们都共一个爷爷,彼此血缘相近,你随便过一个到你膝下,以后养老也有保障。”

“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周红梅冷笑说,“你们倒也执着,大郎都十七了,你们还惦记着这些家产。”

“别说的这么难听。”周东草说,“成家前,你守着儿子闭门过日子没人说什么,现在大郎成亲了,也要出来走动了,不和他的堂兄弟们打好关系,日后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帮他不成。”

“那是什么堂兄弟,一年也说不上三句话的堂兄弟。”周红梅说,“真要指望堂兄弟还不如指望族人房亲来的实在。”

“我们姓柳的兄弟是打断骨肉连着筋,就算平常少接触,有事要帮忙时也绝对不含糊。”柳书松说,“我说大郎怎么见着我们不亲呢,也不知道你平常教了些什么。大郎不和姓柳的亲,难道和姓周的亲不成。”

“大伯明明都知道,我姓柳,和你家是打断骨肉连着筋的关系,为什么还一直要苦苦相逼呢。”柳成涵说,“大伯若有一分记着我爹,你死去的弟弟,就不该是如今的行事。”

“嘴上说的好听,谁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柳成涵继续说,“人都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今爷爷还在呢,大伯就要把我一家算计到死。大伯,你还记得爷爷还在吧?”

柳书松脸色变了一变,“既然我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

柳书松叫周东草一起走,周东草还不死心的和周红梅说,“红梅,我话糙理不糙,你仔细想想,要真是相克,等到大郎死的那天就晚了。”

“大伯伢。”柳成涵打断他的话说,“伯伢,堂哥儿要说亲了吧,哥儿说亲,别人都是要看阿伢的。伯伢最近也该修身养性才是。”

“你什么意思?”周东草一愣后回过味来,“你个小杂毛,说什么呢?修你的头,我家哥儿定能找个如意郎君,哪像你家的,长的不像个哥儿样,粗壮愚笨也只能找你个病秧子嫁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走吧。”柳书松拉着周东草走了,一直到出了院门,周东草都还骂骂咧咧的。

周红梅看着柳成涵无奈的笑说,“早该知道他们上门没好事,就不该开门让他们进来的。”

“真不让他们上门,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柳成涵笑说,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这次是真咳。

“哎,怎么样了?”周红梅焦急的对着他说,“他们来就任他们说,阿伢也不傻,不会被他们哄骗了去。你这身体还没好全就急着出来,待会又得吃几天的苦药。”

柳条儿早在柳书松他们走的时候也跟着走动了,去房里拿着披风出来,“大郎盖着这个吧。”

“盖着这个回房吧。”周红梅赞许的看一眼柳条儿,“你去厨房再煮一剂汤药,让他喝了好好捂着被子休息一下。”

“不急。”柳成涵说,对柳条儿说,“你先去煎药,我和阿伢说两句。”

柳条儿温顺的点头去厨房了。周红梅看着柳成涵说,“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和阿伢说。不急在这一时。”

“阿伢。”柳成涵握住周红梅的手说,“阿伢,之前儿子不懂事,让阿伢担心了。”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周红梅一下子就眼眶泛红,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盖着眼睛,随即不好意思的笑说,“你不怪阿伢就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阿伢什么都不求。”

“阿伢,儿子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会和条儿好好过日子,好好孝顺你的。”柳成涵说。

“好好好。”周红梅说。

☆、安抚不安的心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和亲身体验身体不好是两回事。柳成涵大意的小看了原身这具病体,所以以为只是出门说几句话的功夫,吃了药预防应该也就没事了,结果还是发热了。一整晚反复的发热,迷糊间只能感受到额头上时有时无的清凉和同样清凉的手指。

柳成涵凌晨时分醒过来,身体感觉松快了不少,体温也降下来了。察觉身上被子的压迫感,柳成涵不舒服的扭动一下,这就惊醒了倚靠在床头的柳条儿。

“大郎,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会舒服?”柳条儿关切的问。

柳成涵摇头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昨夜一直没睡?”柳成涵哑着嗓子问道。

“我没睡没什么打紧的。”柳条儿说,“大郎,要喝水吗?”

柳成涵点点头,柳条儿去帮他倒水,扶着他坐起,靠在栏杆上,喂他喝水。柳成涵看他,“辛苦你了。”

柳条儿大概从未和清醒下这么温和的柳成涵说话,听到柳成涵道谢,竟然无措起来,耳朵也悄悄红了,“没什么的,照顾你是我的本份。”

“不管怎么说还是委屈你了。”柳成涵把手搭在柳条儿手上。柳条儿非常明显的抖了一下,显然不习惯和柳成涵这么亲密,但柳成涵没撒手,柳条儿也没勇气挣脱他的手。

两人温情脉脉(?)的待了一会,柳成涵拍拍柳条儿的手,“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你先去睡一下。”

柳条儿应了一声嗯,却半响都没挪动身子,柳成涵疑惑的看他,柳条儿欲言又止了许久,直到脸蛋都憋红了,才支支吾吾的问出来,“大伯伢昨天说的话?”

“啊,那个啊,你当真了。”柳成涵笑说。

柳条儿沉默,柳成涵笑说,“阿伢说合过八字的,就是真的合过了,难道阿伢还要害我不成。”

“你嫁进来之前,知道我是这么个破身体吗?”柳成涵问。

柳条儿点点头,“媒人说你是富贵身子,不能多动,也不能累,但好好的活个几十年也是没问题的。”

“后悔吗?”柳成涵问。

柳条儿拼命的摇头,“我只怕真的是算错了,克着你了。”

“不会的。”柳成涵说,“我一见你就欢喜,怎么舍得死。就算真的有一天我走在你前面,那也是我本身身体的原因,和你没关系。”

“你若是听到别人有嚼你的舌根,都不需要理会。只要我还好好的活着,谁也不能把克夫的名头扣在你头上。”柳成涵说到这微微一笑,“为了你,我也会争取多活几年。”

柳条儿噌的一下脑袋上都要冒烟了,眼睛不敢看柳成涵,嘴巴张开又合上,突然像被蛰了屁股一下子就站起,“嗯,我去准备早饭,煎药,还要去浇菜。嗯,我好多事,先出去了。”

柳成涵看着他兔子一样蹦出的背影,哑然失笑,说好的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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