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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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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作者:焦尾参

第18节

“涵哥哥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死不足惜,要是涵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柳飘絮情真意切的哭诉道。

“你多想了,他不是为了救你,就是阿猫阿狗掉下水,他也会去救的。夫郎感激可以,还需自重。”柳含青说。

“做人要知恩图报。涵哥哥为了救我,我是断不会就此不管的。”柳飘絮说。这是他的机会,他必须得把持住。

“那你想怎么管?”柳含青冷着脸问。

“我也没有别的报答,就让我留在这烧点热水,熬个药,至少做点什么,我的心才不会这么煎熬。”柳飘絮哀切的说。

“啪——”柳含青直接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柳飘絮被打到一边,人都懵了。

“你是故意跳下水的,你是故意跟着大郎,然后跳水,你故意要借此缠上大郎。”柳含青冷声道,“你太下作了,现在就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如果大郎真有点事,我必要你十倍偿还。”

“你凭什么替涵哥哥做决定,涵哥哥是还记得我,所以才救我的,他怜惜我,不想让我死。我来报答的是涵哥哥,又不是你。”柳飘絮捂着脸说。

柳含青不欲和他多说,在门头找了一个扫帚出来,就用扫帚赶柳飘絮,“你要见你涵哥哥,就等他清醒后再来,现在我是他的夫郎,我说让你滚,你就给我滚。”

柳飘絮被扫把连赶带扫的出来,丢脸至极。却也没别的办法,跺跺脚,在被人围观之间走了。

躺在床上的柳成涵,真实情况出乎人衣料,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了,两个柳成涵正面对面的坐着。

“你一直都存在我的脑海里?”柳成涵有些微妙的膈应,想到他和柳含青床事一直有人在围观,就有些不爽,不希望柳含青的身体被别人看到。

“我并不是一直都有意识,你身强体健的时候我都昏睡着,只有你病了才会有短暂的意识。”柳成涵本事是个文弱的人,性格从眉眼中带出来,两人就算长的一样,别人一见也知是两个人。

柳成涵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两人这样见面的情况,只能先试探的说,“说来还是我要说对不起,不知哪来的孤魂,占据了你的身体,害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身虚弱的笑道,“当时我已经断了生计,如若不是你的魂魄到这来,世上早没有柳成涵这个人了。说来,也是的魂魄进来,我这一缕意识才会留在体内,也能看到你怎么对阿伢,对爷爷,对条儿。”

柳成涵听到这,知道这人是对自己没恶意的,臆想中的两个魂魄决斗,二去一的场面大概不会发生,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也没什么,也是我的阿伢,爷爷,和我的夫郎。”

本身笑笑,“最近我常常觉得有消散之意,就想着在消失之间见你一面,表示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柳成涵说。

“条儿很好。”本身突然说,“如果不是我一时想不开,我想和他相处到后来,我也会喜欢上他的。”

柳成涵看着他,什么意思?

“别紧张。”本身突然又笑道,“我没别的意思,你比我有本事,他们跟着你没吃苦,换成我,肯定要操劳不少。”

“也许他们为你操劳也是心甘情愿。”柳成涵说。

“你是我,我就是你,没有什么不同。”本身看着他,然后在柳成涵的注视下如烟雾一般消去了。

柳成涵皱一下眉,封闭的五官好像又开始工作,帷帐垂下,床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柳成涵望着帐顶发呆。周围没有人在,有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毕竟才见到柳成涵本身的灵魂那个时候,他是做好要你死我亡的准备,他可不是圣父,即使这具身体是本身的,他用这个身体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觉得是他的爷爷,他的阿伢,他的夫郎和孩子。

所有想要掠夺这一切的都是他的敌人。

不过片刻,屋里就进人了,熟悉的脚步声走到床边,帷帐被拉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柳含青见到柳成涵是睁开眼的,非常惊喜,“大郎,你醒了。”

“嗯,我好了。”柳成涵笑着朝他伸手,好在,一切都还在。

☆、第83章番外一

柳飘絮之前改到别人名下嫁到附近一个庄头家,主人家并不是三江城的,所有庄头颇有点天高皇帝远的意味,柳飘絮嫁过去不说别的,吃穿不愁,比庄户人家的日子好过很多。虽然只生了一个哥儿,好在生的哥儿长的好,深得爷爷大大的喜欢,在家里的地位还是比较牢靠,不会被夫君在外的花花草草取而代之。

年成不好时,柳飘絮还能偷偷送些粮食回原家,瘟疫的时候,庄头把大门紧锁,也安然无恙的度过那两年。危机出现在新皇登基后,庄子的主人好死不死就在新皇要清算的名单下,皮之不存毛焉附之,主人都不在了,这个庄子又岂能安然度之。庄子易主,庄子里的奴仆都是罪奴,得归到当地官府再做分配。

庄头事先得了消息,把儿子一家都上报在瘟疫中死亡,按照流民算花价钱给儿子他们重新办了户籍,所有家财也给了大半给他,让他们自己去过日子。

儿子虽然风流混账些,对他爹和阿伢来说还是一个孝子,得了大把的钱财并没有按照柳飘絮建议的去他原家的柳叶乡买房子置地。只在一边看着他爹和阿伢被拉到官府,等官府说有一批罪奴出卖,他才请人用钱把他爹和阿伢买回来。

这一家人再见面自然和乐融融,柳飘絮却不太高兴,毕竟这一落户籍,一买罪奴,家底也用的差不多了,他们寻常也是不做事的,这离了庄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活路。再者他们知道现在再在三江城住下来如果被人举报,一家子都得玩完,就决定全家搬迁到北方去。

背井离乡柳飘絮不太愿意,再加上本来以为可以当家作主了,爹和阿伢一回来,他又是个被使唤的命,而且省吃俭用和从前完全不一样,柳飘絮受不了这个苦,又自怨自艾自己命苦。一路上这种不满一直累积,直到他夫君半路上领回来一个夫郎,这种不满到达巅峰,他偷了夫君的钱,自己一个人偷偷回柳叶乡去了。

他不怕他们回去找他,回去找他也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他们果然也没有回去找他,或者说,他的离开是早有预料。除了他生的哥儿有点闷闷不乐外,其余人还是照常往北方走。

“你阿伢这种人是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你看他受不了苦就自己一个人走了,何尝想过你一分一毫。”庄头并不在孙子面前诋毁他阿伢,只是跟他说事实,让他自己去想。十岁的哥儿自己会懂事了,再者这个哥儿从小就是被他大大带着,和爷爷大大的感情深的很,庄头自信这个孙子不会帮着他阿伢,还怪他们。

“爹对阿伢好一点,阿伢就不一定会走了,爹在外头还有相好的,还要带他回来,阿伢肯定气不过。”哥儿从另外一条说,他阿伢做的不对,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大大摸着他的头说“这爷们和夫郎相处都是有学问的,你如今只旁观着,看这个阿伢怎么跟你爹相处,你再看看你爹有没有变化,再想想从前你阿伢怎么做的,你自己会明白的。好赖都是自己过的。”他儿子是风流,柳飘絮何尝不是放纵他,如果他管了夫君,他儿子何尝会这么不给他脸面,把外头的夫郎接回来。

庄头年轻的时候也花花,还不是给他镇压住了。

他爹带回来这个夫郎,姿色比不上柳飘絮,但人温温柔柔的,对一家子老少都很周到,一路上就没闲过,不做事的时候也在绣花,贴补家用。他是个寡夫郎,原家不争气,死了夫君后就被君伢家卖了,这家儿子买了他,把他养在外头。家里出事后也给了他一点钱,让他自己去找活路。

他想了想,还是把家财都揣在身上,远远的跟着他们上路了。他一个寡夫郎过的太辛苦的,没有人庇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人卖了。虽然他和这家儿子是不正当的关系,但他对他还不错,想着跟过去,以后继续当个外室也不错,他自己能养活自己,只要他偶尔来陪陪他就好。

被发现,被带回来,然后他的夫郎一走了之,寡夫郎心头狂跳,却告诫自己平常心,平常心。行事周到却不谦卑,不专权,对夫郎留下的哥儿也不过分讨好,也从不对这家儿子说要转正的事。如此相处,人心都是看得到。哥儿趴在他大大的膝盖上,“光比对爷爷和大大的孝心,我阿伢就差的远了。”有点哭腔的说,实在不想承认,两个人比较,他阿伢实在比不过。

“好孙儿,你要真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大大总会好好的把你养大,再送你出嫁的。”他大大摸着他的头说,好在这个孙儿没白疼。

一行人在北方一个小镇上落脚下来,租了一个小院子,庄头在官府羁押时,学了做豆腐,就带着儿子做豆腐养家,寡夫郎就绣花,帮别人浆洗。哥儿十岁了,别的不会做,绣工还是了得,就跟着寡夫郎绣花赚钱。两人处出感情来了,那夫郎怀孕的时候,还是哥儿第一个知道的,哥儿去跟大大说了,让爹娶了他吧,以后就有小弟弟了。

这家儿子和寡夫郎成了亲,夫郎怀孕期间,这家儿子本身就是花花肠子,加上手头又松了,就又去外头沾花惹草的,夫郎察觉到苗头,就哭着对他说,“夫君还是休了我吧,我宁愿夫君把我养做外室,外室不敢奢求夫君一心一意,只要夫君偶尔垂怜就开心不已。如今当了夫郎,才知道夫君在外头有别人,这心里有多难过。”

夫郎又哭又闹的,加上肚子怀着孩子,这家儿子到底熄了心思,等八个月后夫郎生下一个小子,他惊喜若狂,日后自然是被管的服服帖帖不说。

哥儿看到他爹在娶了这个夫郎后居然没有再外处处留情,有些惊讶也有些理所当然。原来男人不是天生花心不可改,原来男人是可以管教住的。这些年柳飘絮的脸在他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了,如今他们一家虽然没有在庄子上过的舒服,但好歹已是良籍,出门也能抬头挺胸。阿伢,他过的好吗?他后悔过吗?

柳飘絮回到柳叶乡,说那家人被主人家叫道别处去了,他故土难离,就让他脱了贱籍自己回来了。他兄弟的夫郎想说些什么,他拿出一些银钱,那夫郎就消声了。柳飘絮自己回来,没有想过在原家住一辈子,自然还是要再嫁的。只可惜他已不是当年年少美貌的哥儿,如今想嫁人,哪能找到称心如意的。

就这么一天拖一天的,原家的兄弟阿伢虽没说赶他走,但话里话外的挤兑还是让他心生烦忧,让他随便嫁人他也不愿意,正左右为难时。柳成涵回来了,脱去了病容,挺拔俊朗,气度非凡。人人都说他在北方赚了钱,柳飘絮偷偷看了他,心里不是不后悔的。

当初那个给他提鞋都不配的柳含青,不,柳条儿,如今因着生活富裕,保养的好好的,人到中年也看不出来,生了四个孩子,身材也保持的没有一丝赘肉。眉眼和睦,显然和柳成涵的夫夫生活也很和谐。再看看已经荣华不在,夜守空闺的自己,这让他怎么不恨,柳成涵本该是他的夫郎。

他回到柳叶乡,第一个不愿意见的就是柳定珠,两人从小比到大,中间他险胜一筹,现在却是败的一塌糊涂。第二个不愿意见的就是柳条儿,只要见到他,他就会想到自己错过的是一个怎样优秀的夫君。

旁人都说柳成涵对柳条儿如何看重,柳飘絮却不以为然,他自信自己对柳成涵是不一样的。初恋情人总是难以忘怀的。柳成涵心软又善良,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苦楚,他不会管的。

于是他就在柳成涵路过的地方若有似无的用情深深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柳成涵看向他是状似陌生的眼神,但他自信,等他给柳成涵足够的梯子,他就会踩着下来的。

跳下水沟,被柳成涵救起都是他预料之中的,柳成涵果然对他有旧情,他明明知道自己会游水的,本来准备顺杆子爬上的,柳成涵却病倒了,这是意料之外。听说病的很诡异,也许好不了了。

柳飘絮有些犹豫,如果柳成涵真的病好不了了,他去了不是还是要继续守寡。还是他兄弟夫郎怂恿他说,“不管柳成涵如何,先去柳家住着,他家家大业大,养活一个你总算不得什么事,好歹吃穿不愁。”

柳飘絮这才上门来,原想着周红梅不喜与人争执,柳条儿听说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他舍了脸皮总能以报恩的名义住下,哪想到柳含青心绪不平,一时暴怒,就用扫把把他赶出去了。

丢脸自然是有的,但是柳飘絮如今能忍常人不能忍的,心里发狠道有朝一日我成了涵哥哥的夫郎,到时候再与你一一分说。

柳成涵清醒后,柳飘絮又上门来了,柳成涵懒洋洋的靠在床靠上,让柳含青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药,时到今日,苦药也能被他当做两人情意绵绵的载体。听到外头又传来哭滴滴的声音,柳含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的桃花又上门了,你说怎么办吧?”

“夫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柳成涵笑说,“我觉得你之前用扫把扫出去的主意不错,你觉得呢?”

这个应对还算合柳含青的心意,于是脸上又有了笑意,“还是要想个别的办法,这一天一天上门的,烦都烦死了,怕的是他打的舆论主意,倒是别人真的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才这样死缠烂打。”

“等我再躺几天,休息够了就去处理这事。”柳成涵说。本来想让元宝帮忙走一趟的,但是想想,让儿子来管老子的烂桃花,有点不地道,还是自己去吧。

他也不去见柳飘絮,径自去找了当初柳飘絮挂在他家名下出嫁的那家人,让他们出面把柳飘絮嫁到远方去。柳飘絮虽然夫家脱籍了,但他既然现在孤身回来了,他户籍挂着的这户人家可也是贱籍。柳成涵随手扔出一点碎银,那家人点头哈腰一定把事办好。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那家人去了一次柳家,两日后,柳飘絮就不在柳叶乡了,有人问他阿伢,他阿伢也只是僵着脸,“有人做媒,给飘絮说了个好人家,嫁过去了。”

那人又问怎么都没听到动静,他阿伢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嫁,不整那些幺蛾子。”

柳含青好奇的问柳成涵他嫁到哪去了。柳成涵脱着他的衣服说,“你关心他嫁到哪去干什么,反正他这一辈子也回不来柳叶乡。”病好就开荤,现在已经是习惯了。

“想当年你叫他什么,飘絮弟弟,絮儿弟弟,絮儿?”柳含青突然有些好奇。

“不太记得了。”柳成涵说,“不如商量一下我叫你什么,条儿,含青,青儿,心肝,宝贝,心肝宝贝儿……”

柳含青红着脸瞪他,身下被他突然进入塞满,虽说大腿自己有意识分的更开缠上他的腰,好让两人更贴合,嘴上还要嘟嚷,“好不知羞。”

“什么是羞,是心肝宝贝儿,还是现在。”柳成涵笑着冲撞,看柳含青随着他的冲撞上下晃动,眼睛不复清明,满满的倒影都是他。

“大郎——”柳含青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让他低下头来,好让他吻住这张嘴,不要再说羞羞的话。

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柳成涵揉着他的腰,突然想到什么就问,“含青,如果我不是我,这个身体还是这个身体,但是身体里面的人却换了一个,你还喜欢吗?”

“嗯?”柳含青不解,虽然柳成涵总说些奇怪的话,这个话显然已经奇怪出新境界了。

“没什么。”柳成涵看他疑惑的眼神,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越来越觉得这个本身的意识在消散前来见他根本不是为了感谢他,而是记恨他把日子过的太好,给他添堵来的。柳含青和本身不过是新婚见过一面,之后昏昏沉沉,就算短暂的清醒,两人又能培养什么感情。

他可还记得他当初睁开眼时,柳含青可怕他的很,现在两人水乳交融的状态可都是他一点一滴的成果累积的。他有什么不自信的呢?柳含青爱的必然是他这个人啊。

“不管身体,还是灵魂,我知道是你就好了。”柳含青说,靠在柳成涵胸口的位置,“过奈何桥的时候,我不喝孟婆汤,来世也会找到你。”

“嗯,我等你。”柳成涵说。

☆、第84章番外二

柳能琢柳钟声篇

还有一个月就是两人结契的日子,其实结契没什么说的,只请了双方家长,讲究点的请族里的老人出面,两人写一份契书,就和婚书一样的就完事了。柳钟声紧张的不是结契,而是那天摆酒,很多人会来,一想到要站到众人面前供人家看,柳钟声就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当然这样的紧张也是小事,更大的紧张是当天晚上的事。

洞房花烛夜啊!

这一个月柳钟声都住在自己家,甚至还有点逃避柳能琢的意思。这说出来有人不相信,从今年起柳钟声就和柳能琢两个同床了,从前急色鬼一样的柳能琢非说要等到正式结契了再来洞房花烛夜。所以就算柳能琢把柳钟声都上上下下舔遍了,这最后一道防线还是没跨过去。也就是因为他对这个花烛夜很期待,柳钟声才连带着有了淡淡的紧张。

柳能琢察觉到他的这种紧张,不知道从哪鼓捣出几本书,偷偷塞给他,“好好学习,学会了就不紧张了。”柳钟声直觉不想要,柳能琢早就快手塞到他怀里,还在他胸口摸了一把,然后哼着小调走了。

他最近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的很。

柳钟声回去后等到大家都睡觉了才拿出来一看,看第一页就啪的关上,扔到床里面去了。这人,这人,柳钟声恨恨的说不出话,捶两下床板泄愤,从来就没个正行。说来这样不正经的书他也给自己看过,两个人边看边学,想到这柳钟声的脸已经热的可以蒸鸡蛋了。

羞窘了片刻,还是爬回床里面把扔的书再捡回来,就着油灯看。这些书倒是和之前那些书不一样。从前看的那些主要还是口舌,手足之类的,现在的却是两人真刀真枪的描画,放大的那处,相接的地方,和两人脸上的快活。

做这种事真的那么快活吗?

柳钟声看的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身体也有些反应。有点羞又有点对自己的反应生气,又把书压在被子底下了。

第二天突然想到,他和柳能琢都是爷们,也没说非得他在下面啊,他也可以学习了技能,压柳能琢嘛。至此后才真的秉承钻研学习的精神,认真对待这几本书。

柳能琢贱兮兮的过来问他看了书吗?

柳钟声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

柳能琢更兴奋了,用柳成涵的话说每天都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终于到了正日子,一大早柳能琢就意气风发的穿戴一新迎客,主宴席就摆在新院子里,因为是大宴宾客,所以柳钟声那些堂爷爷堂叔伯堂兄弟都来了,包括他的亲身爹和兄弟,柳能琢特意抽出一份心思看着他们,怕他们做些说些不合时宜的让人生气。

好在这些事并没有发生,那个梨子堂哥,还做了两身衣裳送给他们,绛红色,倒好日常穿着。柳钟声收了道声谢,却不说别的。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不太熟的堂哥。

柳能琢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仗着年轻,来者不拒,有心想让他少喝点,晚上还有正事,他胸脯拍得响,没事,我没醉,晚上绰绰有余。

结果到晚上,柳钟声才给他脱了鞋,他呵呵傻笑两声,往后一倒,睡的人事不知。柳钟声觉得好笑,给他擦了脸手,脱了衣服,并排躺在他身边。想起什么又悄悄把两人的一缕头发打结后再剪下来,放在盒子里收好。

柳钟声没有醉,想着之前紧张的洞房花烛夜是这个样子,又呵呵的笑着,想到柳能琢明天早上的神情又是一阵呵呵,不是没想过就有他来洞房好了,但是亲亲摸摸了一下,觉得对方没反应,实在是无趣,也就打个哈欠,拉着被子熟睡去了。

柳能琢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了,柳钟声穿戴一新坐在桌子边上等他,见他醒来了便笑说,“快起来,去给爹和阿伢斟茶了。”

“不——”柳能琢从喉咙里吐出一句长长的哀鸣,跪坐在床上就捶床板,“我的洞房花烛夜啊——”

“呵呵,快起来吧。没事,咱们两个爷们,本来也称不上是洞房花烛夜。”柳钟声轻松的呵呵他一脸。

“不行。”柳能琢饿狼一样的看着柳钟声,“反正我现在还在床上,洞房花烛夜变成洞房花烛日也不错,一日一天。”

“休想。”柳钟声起身准备往外走,“我才不跟你疯,今天不出门,以后见着爹和阿伢你好意思吗?反正是你自己错过的,也不能怪别人。”

“我自己反省是日后的事了。”柳能琢饿虎扑狼的扑向柳钟声,连拖带拉的把人扔到床上。

“我生气了,柳能琢。”柳钟声连忙护住衣裳,开玩笑,真要让他如愿,以后就不要出去见人了。“元宝,元宝,咱们打个商量,等去给爹斟茶后我们回来再补上好不好?”

“不好。”柳能琢说,“你乖乖的,哥哥疼你。”

“谁是哥哥?”柳钟声条件反射的回问道。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情哥哥。”柳能琢桀桀笑道,从床头一番,先用一条布带把柳钟声嘴巴绑上,再用两条布带把钟声的双手绑住,大腿压着大腿,柳能琢舔吻他的耳垂。“乖乖的我等会就把你松开,不乖的话,待会把腿也绑上。”

“呜呜——”柳钟声剧烈的摇头,特么,他昨天睡在床上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机关。可怜的钟声,在床上从来都是不要脸者胜啊。你还是太单纯了。

“乖乖,这是情趣,可不是为了伤你,看在我这么想要你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柳能琢怕他挣扎伤了哪里便说,手下不停,不一会儿柳钟声就赤条条如待宰的羔羊,起先还能挣扎,之后就只能身体急促的起伏跟着柳能琢的节奏。

柳成涵看看日头,对柳含青和周红梅说,“咱们该干嘛去干嘛吧,少年心性。”

“元宝就是莽撞,含青啊,你去你原家走一趟,免得他们还等着。等会回来还炖两盅补汤给他们。”周红梅说。

“知道了。”柳含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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