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带自己的,我不习惯合用。”
陈墨亭冲洗剃须刀的动作一顿:“好。”
“这两天陪着柴可,看住他别节外生枝。”孙敬寒把牙刷塞进嘴里,含混道,“你又不上班,这么早洗漱干什么?”
陈墨亭笑了:“孙哥不是刚下达了任务么?我这就赶去监视柴可。”
“别太同情他,”孙敬寒漫不经心地说,“他自作自受。”
柴可已经过了靠炒作曝光圈钱的阶段,一个月前还在小年夜春晚上现身演唱的歌手,在大众视野内消失并没有引起注意,孙敬寒办理完手续,第二笔封口费也给到位,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在这个全民发声的网络时代,真正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现在的风向,柴可的吸毒史一旦曝光,哪怕已经自主戒毒成功也很难洗白翻身。就算粉丝买账,机构也不会买账。
孔东岳坦言把柴可交还给孙敬寒是做垃圾回收,但彼时柴可还金玉其外,如果这层金玉在孙敬寒手里剥落,所有责任都会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一个瞒不住艺人黑点的经纪人也别想在圈里混下去了。
孔东岳这么做,到底还是对当年被冒犯一事耿耿于怀。
孙敬寒一直以来运气不济,能争取到有表演天分的演员算是他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幸运,不温不火熬了三年,得到《长兄如父》这么好的机会算是第二次幸运,沾上乔征和天鸣的恩怨却渔翁得利算是第三次幸运,事不过三,在陈墨亭跟天鸣合约的最后一年,他带来的幸运恐怕也要到头了。
他垂眼看着不知第几次等在门口的陈墨亭,伸出右手:“你到底为什么不愿在屋里等我?”
陈墨亭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使力拍着屁股站起来:“可能是喜欢这种放学回家忘了带家里钥匙的感觉。”
“……你是不是有恋父癖之类的毛病?”
“啊,这个……”陈墨亭仰头看着天花板,抓了抓脖子,“有可能?”
孙敬寒扶了一下眼镜掩饰表情:“今天的试镜怎么样?”
“没有现场敲定,胜算不大。”陈墨亭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起来,“李飞的试装效果比我好,我得再老几岁才合适这个角色。”
“哪来那么多刚刚好的角色适合你这张二十岁的脸。”孙敬寒道,“演技不好就别怪年纪。”
“哎,”陈墨亭笑了,“你倒是安慰一下你男朋友啊。”
“我觉得你不需要。”
陈墨亭刚出道时,孙敬寒对送上门的剧本就已经十分挑剔,找到的试镜机会自然也是竞争激烈,因此陈墨亭这些年试镜碰壁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心理素质自然不会差。
陈墨亭从身后抱住他,摆胯磨蹭他的腰。
“别在我身后摇尾巴。”孙敬寒解开他的胳膊,“去洗澡。”
“我只是来见你一面的,马上就走,明天还有课。”陈墨亭绕到他正面,扬起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摸上他的脸颊,“累了吧,我的孙大经纪?”
孙敬寒几乎本能地要拨开他的手,却变成握着他的手腕压下去:“是累了,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么?”
他做了十多年小经纪人,虽然名不见经传,也还有基本的人脉和资源的积累,天鸣高级经纪人的名片一出手,能接触到的人立刻翻了几倍,但陈墨亭毕竟是个三线小明星,无论他怎么推销,重量级的人物依然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说到底,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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