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谁都可以演,我想要的是那种被社会隔离,充满恨又渴望得救的眼神。”沈书第抬手到眼前挥了一下,“我现在都可以在眼前回放出你在那部电影里手握匕首穿行于人群的镜头。”
但是我现在得救了,陈墨亭笑着沉默,哪还会有那种眼神。
“一开始没考虑找你接戏,直到那天在文老师家见面。”沈书第说,“何行还没发病的时候,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意气风发,透着还有大把时间任意挥霍的那种自信,你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墨亭。”他停下脚步,陈墨亭也站下转身看他。
“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只说剧本,你认为有没有接演的价值?”
陈墨亭终于意识到对沈书第似曾相识的原因,披着文弱的皮,裹着强势的内里,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与陈相庭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角色非常棒,题材很难得,是很具诱惑力的挑战。”陈墨亭实话实说,“可惜现在是错误的时间,剧组总不可能为了我再等上几个月,没有什么作品非谁不可。”
沈书第听着他的双眼等他把话说完,慢慢舒展眉心笑了笑,上前一步与他并肩:“我不知道有多少导演会两次对同一个演员一见钟情,但既然发生在我身上,我就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沈书第对他的主动略感意外,摇头说只要你有意向出演就足够了,其它的我来做:“下个月会有一次试镜,详细情况我再通知你。我想,无论最终能不能合作,至少要留下一些镜头让我私藏回味吧。”
陈墨亭失笑:“知道的是你在挑演员,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调情呢。”
“......资深影迷的尾巴露出来了。”沈书第扶了一下电脑包背带,“片中的舞蹈戏不少,需要老师我可以介绍。”
陈墨亭看着他的侧脸,在帽檐的掩护下皱眉,笑道:“沈哥,千万别给我经纪人难堪啊。”
他之前试图搞清楚这位编剧究竟是何许人也,但只是在几部平淡无奇的影视剧中找到了他的影子,说他普通,他却只在乎陈墨亭是否真心希望出演,仿佛只要只一点确定,其它问题都不是障碍,甚至自信到现在就要他补习舞蹈。再考虑到他诡异的关系网络,陈墨亭只怕孙敬寒会在沈书第的运作中受到牵连。
沈书第笑了:“有难度,听说你的经纪人很不好说服。”
“这是我出演的必要条件。”陈墨亭迎上他投来的目光,“孙经纪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徐导和提携我的各位老师。”
沈书第镜片下的左眼微不可查地抽动,笑容不变:“嗯,好。”
徐导是《少年犯》的导演,算得上陈墨亭的恩师,所谓“提携我的各位老师”只是为了不落下话柄的顺嘴一提,新生代演员私下把经纪人摆在这么高的位置,沈书第不知该说从业五年的陈墨亭依然天真还是该佩服他的经纪人手段高明。
不过经纪人的脸皮普遍偏厚,对“难堪”的定义应该没有陈墨亭那么宽泛。沈书第摘下眼镜别进口袋,发动汽车。
陈墨亭坐在单元门对面的花坛边上,从傍晚等到路灯亮起,眼都盯直了也没见人回来,弓腰支着额头愣了一会儿,就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顺着皮鞋一路往上看是孙敬寒的脸。
“又在等我。”
“显然的。”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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