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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外作者:机械性进食

地吐出气来,仿佛极冷似的发着抖,陈墨亭第一次亲眼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吃进自己,不知所措地想要扶着他的身体却无处下手,一阵阵原始的冲动催促着他要挺腰抽插,被他愣生生地忍了下去。

孙敬寒来之前就给自己做过了扩张,没有油却还是不行,反反复复插入抽出数次,每次都比之前深入一些,到最后咬咬牙用力一坐让陈墨亭齐根没入,疼痛混合着插到深处的快感使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别动。”他按着陈墨亭的腹部缓缓支起膝盖再次坐下去,抬眼看着他道:“这样舒服吗?”

“跟你做怎么都舒服。”

孙敬寒笑了笑,拉开他试图给自己手淫的手,双手撑在他头侧,看着他被快感浸红的面孔摆动腰部,让他的分身由缓到快抽插自己。他并没有刻意寻求快感,夹在两人腹部之间的分身却被摩擦得越来越热,配合前列腺带来的快感前后夹击。他喘息的速度越来越快,猛地直起腰抓紧即将喷射的分身忍下射精。陈墨亭顺着他的动作起身,隔着衬衫咬住着他的乳尖猛一挺腰,将膨胀的分身更深地送入他的肠道。

孙敬寒猝不及防,失口叫出声来,一发不可收地随着快感呻吟,几秒钟的工夫就缴械喷在陈墨亭的胸口。残余的快感绵延许久,断断续续的射精中他竟还在收缩肛口摇腰配合陈墨亭的抽插,陈墨亭被他低头一吻,竟也毫无预兆地喷射而出。

孙敬寒下意识的地在床上一撑,还是软倒在陈墨亭的怀里。

陈墨亭脑海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轻拍着孙敬寒的背,手立刻僵在半空:“呃,你的衬衫脏了”

“我知道。”

“别回去了,这么晚还这么累,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我没打算回去。”

孙敬寒支起膝盖从他身上翻身坐起,扶着腰下床,提起裤子穿起扔在地上的上衣。

陈墨亭跟在他身后走到玄关:“你去哪儿?不是要留下吗?”

“你把这套摘了。”孙敬寒提醒他,“我去小区门口买包烟,马上回来。”

等他坐电梯下到一楼,陈墨亭已经等在电梯口,他一路跑楼梯追下来,正忙着把t恤下摆塞进裤子:“我也想抽烟。”

“我买回来又不是不给你抽。”

“那也太不劳而获了。”

这一年的夏天来得晚,五月末了夜间还是有些凉意,但像陈墨亭这个年纪,一件t恤就能扛得住,手心也是暖的。孙敬寒低头看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没说什么。

毕竟这是无人的深夜,比起又一次无视职业道德的性爱,仅仅是牵手而已。

没有太多时间来享受这种理所当然了。

☆、19

陈墨亭蓬着头发钻出毯子,伸长胳膊胡乱摸索到响个不停的手机,清了清喉咙接起来:“喂,黄助理,怎么了?”

“墨亭,孙哥让你下午到b5会议室谈事情,三点到,你时间方便吗?”

陈墨亭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没留下半点体温:“方便,我可以过去。”

“需要我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陈墨亭说,“谢谢黄助理。”

“不客气。”

陈墨亭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锁屏上的时间愣了几秒,支起身靠在床头,手掌正好压在用过的安全套上,连忙拎起来扔进已经空掉的纸巾盒。

两人昨晚买烟回来做了第二次,趁着晨勃又做了一次,房间里到现在还飘浮着残存的精液味,令他禁不住地面红耳赤。

这还叫体力差。陈墨亭从压扁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上,失笑,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说,偏要去公司扮演经纪人和艺人的角色。不过至少他在慢慢变得诚实,总有一天可以摆脱这种无缘无故的别扭,像普通恋人那样自然而然地相处。

他下床捡起扔了一地的纸巾,打开空气净化器,撤下床单丢进洗衣机,洗完澡穿好衣服拉开窗帘。

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阳光洒落在屋内,映亮他满是笑意的双眼和勾起的嘴角。

孙敬寒这天难得一直在公司,手下的小经纪收到消息,陆续跑回公司要他手里的资源,也有做错事的送上门找骂。他一路忙过了中午,助理买来的午饭一口没动,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起文件走出办公室。

陈墨亭提早到了b5,见他进门立刻展开笑容:“孙哥。”

孙敬寒隔了两个座位在桌旁落座:“你来了。”

他一副冷淡的神色,仿佛昨晚主动放肆的那个是他的替身,陈墨亭单手撑脸看他:“有工作找上门来了?”

“没有。”孙敬寒推了一下眼镜,把手里一式两份的打印件分给他一半,“是这样的,你跟公司的合约今年十一月到期,经过研究考虑,公司不再与你续约。”

他的喉结上下耸动,抬眼迎上陈墨亭的眼睛:“按规矩,提前半年下达通知,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彼此合作。”

他例行公事的冰冷机械令陈墨亭一时无所适从,两人对视良久,孙敬寒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之前你说过有公司想签……”

“这是公司的决定还是你的意思?”

“公司的决定。”

“为什么?”

“不知道。”

“没有我你怎么办?”

“没有你我也是高级经纪人,公司在资源上对我的倾斜不会少,艺人我也可以优先挑选。”孙敬寒说,“还是先考虑你接下来的去向吧。”

陈墨亭置若罔闻:“你不跟我走吗?”

“我好不容易在天鸣混出头,还没在圈里站稳脚跟,现在走太不划算。”

“说的也是。”陈墨亭抚一把头发靠进椅背,笑道,“这样也好,免得你总是没法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等到十一月,就不要在我面前摆经纪人的架子了,想接吻就接吻,想做爱就做爱。”

“恋爱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孙敬寒把手里的文件轻轻扔在桌上,“你不再是我的艺人,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寂寞到要退圈去寻找真爱。前几年我对你提到过一个俱乐部,男公关应有尽有,我可以帮你介……”

他话没说完,肩胛一阵剧痛。

他没想到陈墨亭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瞬间就把他从椅子里拎起来抵在墙上,不知是吃力还是愤怒,陈墨亭的双臂颤个不停:“谁在跟你玩游戏?”

孙敬寒扬手示意外面的人不需要干涉,握着他的手腕拽开:“注意形象。”

他抚平衣领,绕过陈墨亭走到窗前放下百叶窗,靠在墙上叼起一支烟,“你还年轻,今年上了三线,再过几年就是二线,也许三十岁不到就能达到一线。越往上走,你就会越害怕丑闻,我不习惯当一个累赘。”

陈墨亭的怒容丝毫未变,孙敬寒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上前一步道:“墨亭……”

“你什么逻辑?”陈墨亭哭一样地笑起来,“为了你我才要爬到顶,到时候什么同性恋、什么孤儿院,全都不再是丑闻,全都是光环的一部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宣布我是你男朋友。”

孙敬寒笑了:“别这么天真,那不是爬到顶能做到的事,是死了才能得到的施舍。相信我,没有我你走得更快。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墨亭挥开他的手,低头倒退两步,又大步上前抱住他:“你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绝不答应分手。”

片刻的沉默中,陈墨亭以为他想通了,愈发用力地拥着他。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工作,为了不让你退圈我才答应谈恋爱,上床是这出戏的一部分。”孙敬寒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会议室的墙壁,浅灰色、布满点状的吸音孔,丑陋而实用,“工作关系结束,这场恋爱的基础就消失了,这就是合理的解释。你记住,是你主动找上我,我不想落一个染指经手艺人的恶名。”

他说到最后一句,陈墨亭身体猛地一震,退开一步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似乎为了掩饰嘴唇的颤抖而噤声,迅速泛红的双眼看向别处,不停地吞咽着唾液。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帮你分析签哪家公司更好了,我会在微信里告诉你一些我的看法,可以作参考。”孙敬寒收拾起自己的那份文件,“什么时候冷静下来再出去,不要让自己太难堪。”

会议室的门关起的瞬间,陈墨亭沿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呆呆地看着高过头顶的桌上露出的一角文件。很久以前,在知道陈树微将要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恐慌,仿佛被人剥掉了筋骨,掏空了内脏,烧光了未来。一瞬间,陈墨亭好像回到五年前刚进公司的那一天,没有陈树微,没有孙敬寒,纵然身边有再多的人,也与己无关。

电梯门在孙敬寒身后缓缓关起,走廊重新归于黑暗,孙敬寒摸黑走到门前,钥匙串的撞击惊动声控灯,照亮门边空无一人的角落。

他一手扶门,一手对准锁孔插进钥匙旋转打开,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孙敬寒在黑暗中静立几秒,扬手打开廊灯,脱下外套换上拖鞋,穿过同样空无一人的客厅去卫生间洗手,冲净泡沫关掉水龙头,拿起毛巾的手僵在半空,转而打开镜柜。

不只毛巾,陈墨亭的牙具和剃须刀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孤零零的钥匙。

孙敬寒走进卧室,拉出床下的抽屉,把钥匙放进盛放备用钥匙的盒子。

他扶着膝盖起身,一整天都若有若无的晕眩猛地加剧,及时抓住桌角才不至于摔倒,几乎担负了全部体重的手掌被狠狠刮出一道血口。

孙敬寒低头看着掌心迅速淤积的血水,擎着手走进卫生间扯下毛巾缠住伤口,无意间瞥见镜中的自己,摘掉眼镜用食指关节蘸了蘸左眼眼角,右眼却落下一滴泪。

“好疼。”孙敬寒垂下眼睛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疼。”

乔征在杯中放进三枚冰块,打开一罐苏打水倒半满,随意推向吧台另一侧。杯子拉出一道水痕滑过理石桌面,刚好停在陈墨亭面前。

陈墨亭晃了晃杯子:“征哥这技术可以去开酒吧了。”

“酒吧不兴这一套,自娱自乐罢了。”乔征说,“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睡不着又不想一个人待着,这么晚了也只能来你这儿碰碰运气。”陈墨亭喝下一口冰凉的苏打水,“你的失眠还没好啊?”

“中西医都看过,好不了,也不想吃安眠药,怕有抗药性。”乔征拿起扣在桌上的书,“万一以后想不开要自杀都不能选吞安眠药。”

“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乔征抬眼看向陈墨亭:“开个玩笑又能怎样。”

他穿着宽松的窄格家居服,头发比上次见面长了一些,刚洗完澡还潮湿的垂着,少了一些精英感,看起来竟像另一个人。陈墨亭看着杯中的气泡,紧了紧嘴角:“也是。”

“你对我一点儿戒心都没有吗?”

“你是影帝,不对我有戒心就不错了。”陈墨亭笑道,“征哥从哪儿看出我没戒心的。”

“现在又有了。”乔征说,“你确实没必要防备我,心情差也不需要硬撑,我不问原因。”

“……天鸣不打算跟我续约了。”

乔征笑了笑,把易拉罐中剩下的苏打水也倒进他的杯子:“意料之中,孔东岳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跟我扯上关系,不管怎么样都得挨整。”

“对不起,那次我为了自保……”

“你早就道过歉了。”乔征拍拍他的手背,“换谁都会明哲保身,不自保会被整得更惨。演艺圈不止天鸣一家,换东家是好事,不用沮丧。”

“我倒是很庆幸能离开天鸣,只是舍不得我的经纪人,我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帮过我很多。”

“离他远点更好,”乔征说,“工作能力再强也是同性恋,这种人……”

他用冷笑代替了没说完的话,眼中写满厌恶,陈墨亭一愣,笑道:“是啊,这种人。”

好像所有人都早就知道孙敬寒的性取向,没人质疑,没人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告诉陈墨亭的事,又好像默认了他已经知道。这才是最滑稽的――原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才是最不了解孙敬寒的那个人。

陈墨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抿掉上唇的水印:“有几家公司在跟我谈签约的事,我想从意则、务皇和创易中选择一个。”

乔征从架子上拿下烟夹,点燃一根,吞吐几口,透过烟雾看着天花板道:“意则比较好,高层都是老手,商业运作手法很成熟,另一方面它刚成立不久,整体实力不强,会更用心培养新人,按你现在的阶段,去务皇难免受冷落,创易更不行,他们不是在培养艺人,是在消费艺人。”

他的寥寥几句,与孙敬寒在微信里说的不谋而合,陈墨亭一时间不知道是孙敬寒证明了乔征值得信任,还是乔征证明了孙敬寒,又或者两人全不值得。

“征哥。”陈墨亭说,“谢谢你。”

“谢什么。”乔征叹了口气,“我不过是从你身上看到我自己,怕你像我一样,遇上的贵人其实是灾星,看起来别无所求,其实要得比谁都多。”他突然笑了笑,“也许我也会变成那样,所以你不要只把我当作贵人,该有的戒心还是要有。”

陈墨亭咬住他递来的香烟,深吸入肺,吐出单薄的一层烟雾。

☆、20

牌局尚未结束,桌旁的乔征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一张张亮出底牌,扶着脖子左右晃动:“早晨了。”

陈墨亭看向窗户,厚实的窗帘并没有透进一丝晨曦:“是吗?”

乔征点亮手机屏幕,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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