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纸黑字地威胁他,让他收手,不准再查下去。
不查就收下三十万贿金,查下去要你的命。
薛谦立于床边,悄悄拉开窗帘一脚,视野中就是楼下所谓的花园草坪,一半面积□□着土皮颜色。他们这片住宅小区破烂普通,开发商对绿化事业极其敷衍,应付上级要求似的随意妆点了几棵冬青树之后就撒手不管。物业公司至今让楼下草坪暴露着补丁,北方大风一刮就尘土飞扬如同施工场。
大铁门的保安形同虚设,24小时里有20小时在打瞌睡,不必去问口供了。楼道摄像头是凹造型用的,从来不录像。
他视线扫过的地方,没有看出一丝异常,但对方的威胁实实在在。这嚣张的对手,在他无从防备没有察觉的情形下将字条搁在他卧室,就是告诉他,您薛大队长的卧室我们来去自如,轻而易举踏平你家!
薛谦脑内快速排查最近他盯最紧的几个苦主。
第一个,宝鼎集团的老总戚宝山,连带戚爷的干儿子严逍也勉强算上。
第二个,有猥/亵案历史并且生死不明的凌煌。
第三个,目前仍查访不清下落不明的三江地黑/帮团伙为首的“光头庭”,张庭强。
这张字条是谁干的?
还是说……此三人有所关联,是深藏不露同流合污的一伙人?
……
就在薛谦所住的公寓小区仅隔一条街的地方,树荫下隐蔽处停着一辆装有茶色防弹玻璃的黑车。车子所在位置能顺利观察到刚才薛谦开车回家,但薛谦从楼上看不到这辆车。
车前座上是两名沉默冷峻的黑衣保镖,一看就是专业的身手。大老板企业家所雇佣的这些保镖,一般是部队退伍下来的,或者武术、搏击运动员的出身。
后座上的男子,发型用头油梳理得丝毫不乱,立领黑色中山装挡住脖子和下半张脸,让本来就清瘦矍铄的一张脸尤其节省空间,气质干练,整个人都裹在一层黑云里,高深莫测。
这人就是燕都“梁氏”的总裁,梁通先生。只是作为一个集团老板级别的人物,出现在这种地方,干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事,总好像有点小题大做,杀鸡用了牛刀,派个喽啰不就够使了?
梁通拨通一个号码,哑着嗓子说:“照你的套路把事情办了,薛谦应该已经看见了字条和一箱子钱,但是,不好说这个人是否听话。我觉得够呛,薛谦这人很难搞。”
电话那头的人以粗豪的笑声撕开车厢内沉闷的空气:“是人他就惜命,也都爱财。在这世上,还能有不要钱也不要命的人?愚不可教。”
梁通面色阴郁:“这人比从前那位陆队长还要麻烦,走了个判官,换了个夜叉。”
电话那边的人满不在意:“比陆队长还麻烦?那你就送他去见陆队长。”
梁通:“……”
梁通心事重重地挂断电话,迅速又拨了一个号码:“有晖?”
“啊……爸爸……”小耗子见了老猫,连忙打躬敬礼,“我没出去玩儿,我就在酒店里睡觉嘛!”
“行了,你也甭睡了。”梁通以专断独行的口吻吩咐,“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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