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板头的小小子又抡起拳头,威胁他们道:“是你们先欺负别人在先,你们还有理啦?都是男孩子还哭什么哭,羞不羞啊?你们再哭,下次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呜哇哇……”
几个小男孩赶忙爬了起来,彻底被这个凶悍的小小子赶跑了。
“你…你是?”
小傅安揉了揉自个儿的小屁股,望着小男孩一脸傻样。顾璇也来了兴趣,开始看起戏来。
男孩笑了,牙齿倒很白,还有两个小虎牙:“哦,我叫贺喜,隔壁中班的,你呢?”
“傅…傅安,刚上小班。”
“你个傻子,以后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要是对方人多,你就叫上我,我们一起打回去。”
“……”
小傅安又傻了,这小哥哥怎么一连说了那么多“打”字啊,老师明明说过,打架不是好孩子,可是……
可是贺喜好帅啊!
因此,小傅安有了第一个可靠的朋友,贺喜小子。
贺喜,这名字取得明明白白,通俗好记,喜庆之意溢于言表。
顾璇的运气没楼小超好,第一次翻墙逃课,就被周老班逮到了,念在他是初犯,周老班领着顾璇去办公室教育了一翻,又罚他留下来上一节住宿生的晚自习,好好收敛野性子。
另一方面,季言这一周都是和朱大发在白天值勤,也就没多大危险了。
下午离开某个食品商场,两人回到公司本部的值班室里,朱大发深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也不知道我一直守着这块地,到底是对是错?”
朱大发这人和季言相处久了,也混熟了,没事儿也就爱和他唠嗑。
“朱叔,你这话听着有点意思,搞得像老农民守着房子守着地,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季言开玩笑道,忙里偷闲,点了一根烟,也顺手递给了朱大发一根。
“唉,可能还真是。老实跟你说,我就是西郊本地人,没多大文化,机缘巧合之下干了保安这活儿,七八十年代,最初是守着一个封建大宅子,那时感觉和门卫大爷没两样。”
“然后呢?”季言吐出一缕烟。
“然后还是这块地,不过上面的房子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几经变化,成了如今的商业办公大楼,呵呵,不过我挺走运,每个租地的老板都懒得赶我走,想着留着一个有经验的师傅看门也好,我便一直呆在这儿干保安。只不过,偶尔心情不好,我就觉得物是人非。”朱大发也夹起了烟,吞云吐雾间,季言听出他话里有话。
“听你这口气,是对现在有所不满?”
朱大发一听,脸色随即变了变,捻了烟,拉着季言坐下,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的:“小季,这个新来的私人老板他不是个好东西。”
季言点头:“嗯,我也大概感觉到了。”
朱大发的声音压得更低:“这地方换了好几任老板,就目前这个财大气粗,听说之前是黑道流氓出身,手下人一身的匪气,明着做像样的小本生意,其实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背地里搞什么夜总会,放高利贷的,总之就是社会毒瘤,你得提防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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