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今天…那个我…我自己有点私事,可能暂时没法帮忙啊。”
这天,看季言在超市里忙活,贺振平吞吞吐吐的,面有难色。
“今天?”季言听后一愣,瞄了眼墙上的日历,随即就明白了,点头道,“嗯嗯,我知道的,你去吧,记得早去早回。”
贺振平颇为感激的“嗯”了一重,神色凝重,眉头也是舒展不开。
望着贺振平匆忙离去的背影,苏泽不发一言,若有所思的样子。
旁边的季言瞥见了,心思一转,淡淡道:“喂,冰山洁癖男,平子那个二百五去了哪里?你很在意吗?”
“……”苏泽无言,只是摇了摇头。
“苏泽,你这人真是奇怪,想当初明明收了平子老爸的钱,毅然离开了他,可现在呢,却是要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他身边。”
这个疑问在季言心底憋得挺久了,平时有贺振平在,他不方便问,今天总算是问了出来。
眸光几番变幻,苏泽思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我没有拿贺远威一分钱,当年是我自己决定离开的。”
季言一惊,更诧异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又是一阵沉默,关于这方面的事,苏泽这三四年来从未提及,现在想要问出答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终于,苏泽一贯的冷漠语调响起:“季言,你曾经重度抑郁,到了自残的地步,我想你也一定能体会到那种生无可恋,每天活着就是折磨的痛苦吧?”
“你怎么会?莫非你……”季言顿住,接下来的话似乎不言而喻。
苏泽继续平淡的叙述着,脸上无悲无喜:“自从我伤了腿,是赌徒和强|奸犯儿子的身份也相继曝光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当医生了。那个是我‘父亲’的男人陆义虎,他出逃在外,我知道他早晚都会回来弄死我的,就像小时候他活生生的逼死我妈一样……
三年的时间,在不同的城市流浪,一边躲着陆义虎,一边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每天晚上闭上双眼的时候,我都在想,这样无亲无故的我,还能活多久呢?”
“……”季言的唇抿成了一线,还是静静听他说了下去。
“说实话,我很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就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了,身边谁都没有,岂不是比我妈死的时候还要凄惨?”苏泽不禁勾起唇来,浅笑中有太多的悲戚。
捏了捏掌心,季言绷紧了脸,严肃道:“苏泽,我看你现在不仅是腿摔坏了,连脑子也摔得不好使了。以前的你,不是心机蛮重的嘛?整天装出一副高贵的面孔,忽悠那么多的男男女女都没问题。呵,这些话,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平子说呢?说你害怕一个人,说你想要他陪着你啊!”
苏泽还是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也请你不要和他说这些,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你!”季言堵着一口郁卒之气,也着实无奈,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活法,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苏泽这么变扭呢。
东城区,豫息街道的长平陵园内,微凉的风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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