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丢在原地的世子奕呢也没生气,还挺暧昧的笑了一下。
呵,不吃他这套就不吃他这套吧,那下次就让他吃点别的东西好了。
其实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对不对,那时锦被严严实实的裹着两个人,细密的汗珠顺着北堂澈的额头流至两鬓,满眼水汽升腾,一双薄唇咬的绯红,要怪也只能怪他太诱人了,怎么能说北堂奕欺负人呢?至于再后来嘛也只能怪北堂澈心软见不得北堂奕难受,耐不住他在耳边颤着声音不住的说着“求你了”、“让我进去”之类的,于是一瞬间的心软造就了后面的大势已去。
其实北堂奕也没有装的很可怜、说什么很严重的谎话骗北堂澈啦,无非也就是什么“不疼的”、“我轻点”、“我不动”、还有“就一下”之类的,只是行动和谎言是同时进行的,也不知道北堂奕是如何做到一边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一边势不可挡的即时做出啪啪啪打自己脸的事,还那么理直气壮。那时北堂澈再想说不也晚了,嘴里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被弄的七荤八素、揉烂了身下的一床锦被。谁让他太天真,北堂奕饥肠辘辘的盯着他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落在人家手里最后肯定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而且北堂澈也不是一直在挨欺负啦,不是也被搞出来好多嘛,最后还给他肩膀咬出红印子来了,两个人昏睡过去以后还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怎么看都挺不错的嘛。
北堂奕很满意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完,又开始继续丧心病狂的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该怎么玩呢
没办法,不是他欲求不满,只是食髓知味以后便开始欲罢不能。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做这种事了,只是区别在于他只想对北堂澈做这种事,他只对北堂澈有这样的欲|望。
怎么会变得如此放纵呢,原本他不是这样的。
北堂奕晒着太阳,满脑子都是北堂澈那不为人知的表情和模样,顿时心间又是一阵暖流向下涌去。
这一定都是北堂澈的错。
真的让他太快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章看的还舒爽吗?嘿嘿嘿
☆、第27章
而且快活不止限于床帏间。
两位世子自此整日形影不离、朝夕相伴,就算后来秋狩如期开始也奈何不了私下相交;或是推却闲人邀约,或是避开众人耳目,离离原上草,悠悠湖畔边,一双人儿映着斜阳的余晖策马同游,累了就随便在草地上坐下来,靠在一起说些只有你知我知的悄悄话。
那时北堂奕自后面抱着北堂澈,凑在他的耳畔喃喃细语;北堂澈则是唇边带笑,两颊微红,时不时的应和几句。等到环于腰间交握的手指越缠越紧,北堂澈轻轻侧过头贴上北堂奕的脸颊,目光交递、耳鬓厮磨,万千柔情化作绵绵细吻落在唇舌间。
原本知道不应该如此放肆的,虽然他们已经跑的够远、躲的够隐秘了,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然而情到浓时伴随的总是情不自禁,两情相悦,时光正好,心上人就是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所以只能求这草原尽量大的无边无际一点吧,所以只能求这渐起渐伏的山丘能够遮住两个人的身影吧。
好让他们可以稍微的放纵一点。
这样的相处让北堂奕觉得很快意,能和心上人如此亲密相处,甚至被北堂澈故意说出来惹他开心的玩笑话逗得放声大笑,放到过去那是他完全不敢想象的,以至于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北堂澈真的很宠他,不用谁来对他说,他自己都能感受的到。就算他嘴再笨、再天然,在北堂澈的眼里他都是最好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北堂澈喜欢是这样一种感觉的,他觉得被这样喜欢过以后,他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尤其是北堂澈对他越来越亲近了,再不像过去那样机警小心、时刻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有时甚至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对他流露出一种近乎孩童般亲昵可爱的状态,像是撒娇却毫无娇柔做作,只一派率性天真,再拉着他的手,抬着水汪汪的眼睛,黏黏糊糊的叫他一声,“奕…”
会心一击,霎时间便让北堂奕虎躯一震,骨头都酥了。
估计如果北堂澈下面一句跟着的就是“你造反吧”,北堂奕都能头也不回的拎着刀直奔皇帝大帐去了
夸张是夸张了点,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效果。
反正现下的状态就是只要北堂澈张嘴,要北堂奕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一开始众人都是有点惊讶的,就连两位王爷都摸不着头脑,怎么两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融洽了?那就更不用说旁人了,虽然南北两位王爷家本是世交,但从未听说两位世子回是这般交好,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明面上虽然不说,谁不知道北堂奕和北堂澈从小就不对付,这在年轻人之间更不是秘密。
可是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变了天气。
也并不是说这俩人就好的多像亲兄弟了似得,其实在台面上还是那样彬彬有礼。
只是长着眼睛的人恐怕都能看的出来,北堂奕和北堂澈这关系是当真的不一般。
否则那个从来都是自作主张的北堂奕怎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偏就北堂澈不轻不重的说一句就那么管事?而那个向来温柔有加的北堂澈,怎么如今偏就那么护着北堂奕?
连自小和北堂澈玩的好的三皇子楚离都有点惊讶了。
这边闲来无趣刚想出个新乐子要去捉弄一下世子奕,那边就有世子澈拽住他的袖子满脸严肃的瞧着他,“你别欺负他…”
楚离像是没听懂似得,“欺负谁?”
“北堂奕。”
北堂澈缩回手转着手上的扳指,不顾三皇子惊讶的表情,还怕他没听清似得又重复了一遍,“殿下不要欺负北堂奕。”
三皇子这下更不懂了。
这人从小就跟那人不对付的,他一直知道的,而且他从来都是偏心护着这位北境王家的世子弟弟,明明小时候都要合伙欺负那位南义王家的世子弟弟的,可是如今怎么成了北堂澈不许他欺负北堂奕了,这可真是世道变了。
可是最是无法改变的也是世道。
再深情也只能在暗处长久,再激情也只能在人后汹涌,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北堂奕知道这个道理,北堂澈比他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从一开始的不能变做了可能已是不易,有一天就等于赚一天,泼出去的水既然再也收不回来,能做到的就是凡事多加小心了吧?
可是北堂奕却总是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黏腻的眼神,越发不加拘束的言行举止,北堂澈也曾很严肃的对他说过有些事要时刻注意点,不要做得那么露骨。
北堂奕听了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搂着北堂澈的腰不管不顾的就要亲。
等到北堂澈脸上已经流露出很明显的不高兴了,才赶紧好声好气的应付一声,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其实他知道的,北堂澈再担心些什么,为他、为他、也是为了两个人的家。
北堂奕从来没和北堂澈提起过以后,啊,也不对,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会说一些的,比如西街有家牛肉面特别好吃,以后我带你去尝尝?
可是该如何在这漫长的以后走下去,北堂奕没说过,北堂澈似乎也从来没想过。
北堂奕想的很简单,他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三公主传来喜讯时,两个人一同前来道贺。
“没想到三公主都是要做娘的人了。”
隔着满堂的宾客,北堂澈略带感慨的说道。
一边的靳翔插嘴道,“早晚也有澈哥哥为人父那天。”
北堂澈闻言心里一紧,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低下头和气的笑笑。
忽然垂在身侧那只冰凉的手被人一下子攥住了。
北堂奕不着痕迹的将两个人的手藏到身后,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欲言又止,一瞬间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害怕呢?
北堂澈心里一软,便没有了抽出手的力气。
他轻轻的捏了捏北堂奕的手,温柔的对他笑了一下,“别怕。”
我不会再逃走了。
心有灵犀。
北堂奕一愣,下一瞬终于觉得心里满满的,便更加握紧了北堂澈的手,这才恍然发觉很久以来藏在心底的那份东西原来叫做害怕。
其实不就是因为害怕么,因为害怕所以才会板起面孔,因为害怕所以才会别别扭扭,因为害怕才会愤怒生气,甚至因为害怕才有了儿时那么多的“怨恨”;怕他不喜欢他,怕再也见不到他,怕他喜欢上了别人家的姑娘,怕他对别人说出儿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甚至直到现在终于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了,还会因为他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而害怕他最后还是会不要他。
可是他现在终于不用再觉得害怕了,对吗?
彤儿递进来一个小巧精致的手炉,隔着轿帘小声说道,“我家主子说天气凉了,怕世子着凉。”
瞧,他真的不用再害怕了。
而且不但不会害怕了,他也不会让北堂澈感到害怕。
数不尽的得意挂上眉梢唇角,手里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之前说什么来着?
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那就是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以后?
只要有他在,他定能护他周全,护他们二人周全。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厮守到老,这就是两个人的以后。
只是想是这么想的,打算是这么打算的,本事似乎就没想象的那么大了。
皇帝的传召来的很突然。
那时北堂奕刚要出门去北边转转,想着今天就带小家伙去吃那家店面很小却很美味的牛肉面吧,毕竟小家伙最好(四声)吃了,现在天冷了,吃点热乎的东西给他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做点更热热呼呼的事儿。
可是什么都没有皇命大。
北堂奕匆匆换了行头进了宫,候在御书房门外一等就是大半天。
等到终于进了御书房,第一眼便看到了早已候在里面的南义王,然后再出来时,一切已是天翻地覆般,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脚下的步子似是千斤重,短短的数十阶玉阶竟像是如何也走不完似得。
北堂奕打发了候在宫外的下人和轿夫,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慢慢往回走。
再是人声鼎沸的大街都像没了声音一般,脑子里乱乱的,心里更是没了平衡一样七下八上,耳边只剩下皇帝那略带威严又透着慈祥的声音来回游荡,其实也没说什么言之确凿的事,只有意无意的提点几句,
“朕闻世子奕品性贤良,忠义两全…今年也不小了哈。”
“如今海内生平,虽无战事,但仍需巩固…”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朕心疼你们,你们也要心疼朕,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皇帝也不好做呀…”
“…爱卿可还记得蒙兀公主…”
北堂奕抬起头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胸口闷闷的,一定是因为今天的风太大了,吹在脸上生疼的,弄的人喘不过气来。
出来时天还大亮着,如今却已是夜幕低垂,眼前就是南义王府了,现在看在眼里,却怎么也抬不起脚向前迈去。
正在这时,人被一把拉进了角落里,随之而来的是腰间一紧,回过头才看见北堂澈像小动物一样扑在他身上,正笑盈盈的抬着小脸看着他。
“吓着你了?”
北堂奕摇摇头,原本抑郁的眼神多了一分温柔,却还是沉默的看着北堂澈,任他抱着他继续撒娇。
“魂不守舍的,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我帮你去说说?”
北堂奕还是那样看着北堂澈,没说话。
“听说你今天进宫了?”北堂澈也看出来北堂奕有点不对,脸上的笑意渐渐少了下去,略带紧张的小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忽然被抱着转了个圈。
“吓着你了?”北堂奕一改之前的不正常,笑着对北堂澈说道,“我看上北境王家的小世子了,你去帮我说说,问他什么时候进我南义王家的门?”
北堂澈嘟起嘴巴鼓起小脸,拍了北堂奕一巴掌。
“在这站多久了?”北堂奕握着北堂澈的手递到嘴边呵了口气,来来回回的捂着,“这么冷,怎么不进去等?”
“没多久,才来。”
北堂奕深深的看了看北堂澈两眼,“走吧。”
说着,拉起北堂澈向王府的反方向而去,既不顾身后的询问也不顾手里的挣扎,就那样攥紧北堂澈的手大步的向前走着。
那天晚上北堂奕没有放北堂澈回王府,包了一处画舫胡闹了整整一宿。
就算北堂澈都喊疼了,他也依然近乎失控般的做着,如何也无法停下来。
像是要确定一些事情,像是要安抚无助到重新感到恐惧的心情。
北堂澈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努力的配合着北堂奕。心细如尘,他猜北堂奕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后来也不用他问了。
没过多久,北堂奕再一次奉诏进宫。
只是去时是一个人去的,回来时却是被侍卫“送”回来的。
传圣上口谕,世子奕恃宠而骄,忤逆犯上,罪不可赦,但念其过往并无大错,特赦其禁于家中思过,未得圣谕不得踏出王府一步、不得私自与他人会见。
北堂澈听完彤儿打探到的消息,怔怔的坐到太师椅上。
明明分开时说好的。
“在家等着,等我从宫里回来,带你去吃西街的牛肉面。”
冷风袭来,雪花翩然而落。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的早。
☆、第28章
南义王还是那个南义王,遭逢家中出此大事,依然稳如泰山,喜怒不形于色。
世子奕到底因何事触怒了圣上?
口谕一个字不差的传的满城风雨,然而各种内情却没有任何人说的清楚。
众人纷纷私下议论,据说世子奕年轻气盛,太过嚣张,皇帝要挫挫他的锐气。
也有人说,这恐怕不是要挫世子奕的锐气,刀尖儿其实是向着上面那位去的,老王爷这位子恐怕要坐不牢咯。
众说纷纭,绕来绕去都躲不开南义王家看来就此便要失势。
只有打头站着的那几位重臣不屑的轻哼一声幼稚,那南义王家但凡要就此失势,世子奕还能好好的在家呆着?光就忤逆犯上这一条就够拖出去斩了,还轮得到你们拿他在这打牙祭。
可是北堂奕到底是如何忤逆犯上的,一是时间也没人说得清楚。
等过了一阵子,风声小了,浪尖上的话题终于不围绕着南义王家了,终于有内侍太监之间传出只言片语,零零落落凑在一起拼凑出一副完成点的画面,无非就是拒婚罢了。
龙颜大怒、口谕上的措辞其实都夸张了点,皇帝并未因其怪罪世子奕,只是小惩大诫吓唬吓唬罢了。反正自古联姻一事落到谁家孩子头上都如晴天霹雳,哪个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算明面上碍于龙威不敢说不的,回到自己的地方不也得抑郁一场,只要身边的人思想工作做的好,等到圣旨下来那天自然明白什么叫圣意不可违,是怨是哀的,最后不还都是认命了。
其实皇帝也知道这事可能吓着世子奕了,按理说联姻一事本应挑选公主皇子一类比较妥当,然而如今适龄的皇子大多都有了正室,唯一适龄又未配婚的四皇子乃皇后所出,背后势力已然不小,为平衡朝政,皇帝不得不改从王公贵族里挑选一位适当的人选。恰好这时有人进言,提及几年前蒙兀王子携公主进京面圣时曾对世子奕颇为倾心,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但是配他蒙兀公主也绰绰有余了,于是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只是没想到世子奕的反应会那么强烈吧,一点都不懂得变通,明明都说了你再回去想想,却还是跟块木头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张口闭口就是求陛下收回成命,弄得皇帝一点面子都没有。于是这么一来,原本很慈祥和蔼的皇帝陛下也不禁有点来气了,想说脾气好归脾气好,可是老虎不发威你也不能拿人家当病猫吧?人家好歹也是天子,伴君如伴虎不是随便说说的,真是惯得这帮奴才了,还敢跟皇帝说不行?要不是边儿上有三皇子拦着,说不定那天世子奕还得再挨顿板子。
再于是便有了软禁在家思过一说,毕竟好好一个世子,也不能随便就下了大狱,希望世子奕好好回去将此事大小斟酌明白,仔细想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认真想一想自己应该如何为国效力,然后等到时机到了,圣旨拟好了,他可以做出一个让大家都开心的选择。
“你猜小奕能坚持多久?”
三皇子楚离笑盈盈的看着北堂澈。
北堂澈略显惨淡的笑了一下,“我哪知道。”
“其实这种事他强不过的,”三皇子悠然自得吹吹一盅热茶,“父皇虽然脾气好,但是决定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北堂澈垂着眼帘低声答道,“我知道。”
“到时候圣旨下来了,他就算死了尸体也得给人送过去。”
北堂澈胸口一窒,随即笑了一下,“怎么就说到死了…”
“哦?”三皇子抬眼瞧着北堂澈,目光炯炯有神,“…我也觉得人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北堂澈没说话,他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会不会这么想不开。
出事的第二天他就知道那家伙犯了什么错了,比别人知道的都早,因为三皇子的口信传的早。
真真是愚蠢至极呀!
北堂澈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一地的白雪怔怔的出着神,他还以为整天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天到晚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过日子的人能聪明到什么程度呢,感情说到底也就是个二百五,竟然会为了一己私情以下犯上,还好这不是赶上圣上下旨时出的事吧,否则再治他个抗旨不尊的罪过,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要连累整个王府上下与他一起受过,你说这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手边是一张看过千百遍、被揉烂了又展开的字条。
得知此事时第一件事就是托人传了封信进去。
圣上口谕只说不得私自会见他人,也并没说不能递信进去吧?
那时北堂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着,心里异常的平静,要搁他以前的脾气,出了这么虐心的事不趴床上哭他三天三夜那都不叫世子澈。可是现在他却平静的就像那结了冰的湖面似得,再是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就算撒一百个人上去滑冰车堆雪人打雪仗都纹丝不动的,连个缝都弄不裂。
可能是因为整个人都蒙了吧?
毕竟么,来的这么突然,明明前一刻还是只属于彼此的心上人,下一刻就快要变成别人的夫君了,这不是搞笑么,谁能一下子就接受的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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