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上的绢帛,看着绢帛上的人,才知道自己当初把这些人扔在府中养着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多为身体薄弱的人,但这几年通过锻炼都强健了不少,又想起杨帆,看了上面用的的简介,才知道杨帆在府中熟读诗书古言,在谋划策论方面均较为卓著。
下面大约还有七之类的架三步远的地方有一副女子持枪挂画,画中女子俊俏非凡,不是什么倾城之色,偏偏有着倾城的气质,一把红缨枪,一身血红戎装,倔强的脸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对面的人笑,似嘲讽又似挑衅。这便是宁王的母亲湛鳞,大齐唯一的女将,只是多年前在宫变中意外逝世。
唐梓尧看着画上的人,乌黑的眸子多了些雾气,今天第一次决定参与夺嫡之争,看着自己母亲的画像不由心中暗伤,果真是自己和母亲均是逃脱不了参与朝斗,只是自己的母亲被诬陷致死,如果自己以后和母亲走了同一条路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湛鳞十五岁从军,二十五岁当上将军,二十六岁被迫嫁了齐帝,二十八岁生下唐梓尧,同年死于宫乱中,唐梓尧由八皇子端王唐莫尧娴的生母娴妃养大。
古岸风看了几眼,不由暗叹这陛下对宁王的忌惮何不是对当时湛鳞将军的延续,走过去将灯挑的更亮了些,叫了声,“王爷。”
唐梓尧回过头来,眼中的湿润也一下消失不见,发冠高绾,修长的身子似乎是比平时更为佝偻,看了桌子上的竹简一眼,“小风子,我想起来一件事。”
古岸风看见自家王爷没有了哀伤的感觉,赶紧凑了上去,讨好的笑容,“王爷吩咐。”
唐梓尧幽幽开口,“你把你最近得的那把剑给了游历吧,我改日给你把好的。“
古岸风哭丧着脸,就差脸上挂两串金豆豆,哀叫了一声,“王爷。”十分不情愿。
只是唐梓尧想起来游历那个头疼的小子,微微蹙眉,也不说话。
古岸风看了王爷的脸色,如果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这么多年就白在唐梓尧的身边待了。一狠心,给了,“好,我给了。”
唐梓尧听见门响的一瞬间,又听见了古岸风差一点哭了的声音,看来确实要还好补偿一下古岸风。
☆、玲珑棋子
企羡将高绾的发解开,一瞬间青丝如泻,烛染的铜镜中映着青年的影子,嘴角勾着笑,懒散而邪气,将头发从后面拉起,大约三寸的地方满是斑白,叹了一口气,一把剪刀,满地灰白。
游历进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头发收拾了出来,躺在离床不远的榻上,闭了闭眼睛,羽睫微扇,“人我送过去了。”
企羡从雕花凳上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好久没有下棋了,下盘棋吧。”
游历在踏上躺着没说话,这房中的世界像是停止了一般,偷偷回头看了企羡一眼,咬了咬牙,“行了,下就下。”从榻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黑白子在指尖中慢慢游走,游历本来下棋就下的一般,碰上企羡更是没什么办法,索性也不生气了,企羡自己的事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安慰了一下自己,肉肉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猜现在常敬如何?”像个狡猾的狐狸。
企羡抬头,手中执白子,放到棋盘上,“嗯,我猜你给他用了迷药。”
游历的腮帮子鼓得更大,冷哼一声,“没意思。”
“怎么有意思,这是你习惯用的,我还能猜不到。”企羡苦笑。
游历哈哈的笑着,“也是,不过我把他装在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这你应该没有想到吧。”
常敬一双含水之眸如碧波如秋漾,脸上的恐惧之色还未退去,谁能想到正吃饭的时候被人迷晕装在箱子里摇摇晃晃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眼前的这位拿着刀子直直对着自己,自己如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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