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琋说:“不给钱。”
程岫说:“千万不要说他见到你惊为天人,从此拜服在你的西装裤下,甘效犬马。”
曹琋道:“……你能从晋江出来吗?”
“这次和晋江没关系,完全是我对你的角色分析。”
曹琋嘴唇抿了下,还是没忍住,笑道:“这是你对我的印象?”
“我对你的印象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丝质衬衫灰西装?”
程岫说:“嗯,脸很容易记,文件交给他转发,我很放心。”
曹琋笑了笑:“脸有多容易记?”顿了顿,不等程岫开口,又很快截断,“算了,听到‘脸很容易记’我就很开心了,还是不要听下一句了。”知足者常乐,省得下一句把这一句也扭曲了。
程岫也不强求:“你答应给酒鬼送酒?”
“一天一次,适当地减少,直到他慢慢地清醒过来。”
程岫有点惊讶。曹琋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大概出生政治世家的关系,从小到大听多了各地贫穷疾苦的新闻,早已习以为常,一思考就是政策改革,拨款援助,对个案并不在意。
曹琋说:“他是你的监护人。”
程岫说:“那他真应该谢谢我。我们什么时候走?”
曹琋说:“再等等。”
“等什么?”
“扫清后患。”
程岫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们潜入表舅妈的家。
曹琋说:“虽然我改掉了桑乐在民政管理所保存的dna资料,但是他在这个家里待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会留下痕迹,必须扫清。”
程岫说:“你觉得以后会有人对我的来历寻根究底。”
曹琋说:“宋昱还活着。”
程岫不说话了。
不错。
宋昱知道他的底细,可能还掌握着他复活的证据。只要宋昱活着一天,自己就随时会面临身份被揭穿的危险。而等来的,也绝不会是全国上下欢天喜地地庆祝他生还,甚至可能会以使用非法实验,让他安乐死。
曹琋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下手背:“放心吧。他自己也是实验室的一员,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想和你同归于尽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堆婴儿用品,又从衣橱的身处翻出了儿童枕和被单。
程岫惊奇地看着他放入箱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你打算把东西带走?她不会报警吗?”
“当然要报警。”
说完没多久,曹琋破坏掉防火装置,把房子一把火烧了。
程岫惊呆了。
等烧得差不多,他冷静地报了警。
曹琋说:“不能影响邻居。”
程岫:“……”
之后,曹琋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另一户人家翻东西。
程岫说:“这户人家也收留过桑乐?”
“桑乐父母在世时,曾雇佣她当保姆。”曹琋解释道,“有些保姆喜欢孩子,就会收藏他们用过的东西,比如……”他拿出一盒奶嘴。
程岫:“……”
曹琋搜刮了一圈,将东西取走的同时,留了一沓钱。
程岫戏谑道:“钱不防火。”
从这家出来,程岫问:“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医院了?”
曹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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