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岫说:“每次看到他们骂我的时候,我都会反击。”
曹琋说:“怎么反驳?”
程岫说:“画花他的脸,在屏幕上。”
曹琋说:“……这次一定要克制住。”
到了辩论会那一天,程岫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挑了件帅气的小西装,自发地打了个领结。
曹琋说:“邀请函没有规定穿正装。”
程岫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表:“看政坛内斗大戏,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并支持。”
曹琋站在他身后,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那他们真荣幸。”
程岫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转头瞪他:“你以为随便改一个动作就可以减少我对你频率的计算了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曹琋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处理最近长出来的细胡渣:“我以为你介意的是拉链。”
“……现在开始介意了。”
吃完早饭,稍微浏览了一下两位候选人的履历才出门,到圣光大礼堂的时候,离开场还有十几分钟,但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入场的观众。他们中有的大腹便便,神色悠闲自在,有的瘦骨嶙峋,一脸苦大仇深,有男的衣冠楚楚,也有女的邋里邋遢,算是最大程度上地体现了整个星国民众的百态。
程岫好奇观众为什么这么多样化。
曹琋解答:“双方辩论结束后,会有一个小时的观众自由提问。多样化的观众可以更大程度的反应国家现状。但是,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程岫闻言又看了看那群人,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比如那个邋里邋遢的妇女做了个非常精致的指甲,瘦骨嶙峋的人的袖子里藏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金表。
“有意思吗?”他问。
曹琋说:“你可以理解为军队的纪律。”
程岫说:“军队的纪律从来不用在平民身上。”
曹琋叹气:“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没有纪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门口开始检票,他们顺着人群往里走。庞鹤园对他们不错,给了两张靠近舞台的座位,就在主持人身后的不远处,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位候选人的站台。
观众们秩序井然地依次做好,主持人宣布现场秩序,诸如不能大声喧哗,不能随意打断候选人的发言等。
其后,大门紧闭,现场调试灯光,候选人的团队时不时从后台出来,与主持人低声耳语。又过去了十几分钟,主持人终于宣布辩论会开始,并讲解规则。
辩论会一共三小时二十分钟,分三个部分,内容为国家内政。
第一部分是各自陈述政见,各三十分钟。
第二部分是针对对方的政见,自由提问。一样各三十分钟。
第三部分是观众提问。
在三个部分中间,各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主持人解说完毕,请双方候选人上台。
民声党的候选人叫秦凯,五十岁出头,是星国政坛近些年冉冉升起的新星,以风度翩翩的仪表和风趣幽默的谈吐而广受欢迎。相较之下,时进党候选人徐海通的样貌就极为普通,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口黑黄的牙,大减印象分。
不过曹琋心里知道,时进党虽然放弃了这一届的总统选举,却没放弃给竞争对手添堵。这个候选人的资历、形象、才华都不算出挑,却有一个相当厉害的本事——喷人。看来时进党打定主意,就算是眼看着民声党上台,也要让他灰头土脸的上台。
果然,等秦凯说完开场白,徐海通立刻接过话题:“我从出生到现在,只交过一任女朋友,就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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