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岫捏着自己的眉心:“华英璋这个人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你把秘密交给他,等于背了个定时炸弹在身上,难道一点都无所谓么?”
曹琋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仇恨目标,我和你就算绑在一起也不如华家来得有分量。”
大概华英璋这个参照物实在太糟糕,成功转移程岫对曹琋的大部分不满,脸色跟着缓和下来。
曹琋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说已臻化境,趁机提议和好。
程岫说:“摸着自己的胸口。”
曹琋愣了愣,暧昧地笑道:“互相摸更能促进感情?”
程岫呵呵冷笑一声:“摸着。”
曹琋立刻将手放在胸膛上。
“假设那里放着你的良心。”程岫说,“摸着良心回答,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选?”
曹琋狡猾地说:“不会再有下次。”
程岫说:“那如果这次重来,你会怎么选?”
曹琋眼珠子转了转。
程岫由着他动心思,不动心思也就不是曹琋了,反正动来动去,最后结果无非两种。一种确定,一种否定。按他对曹琋的了解,否定是假,确定是真。所以,不管他说什么,答案早就定下了。
曹琋显然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想了半天,还是苦笑着说:“还是不要重来了,我不想再被分手一次。”
意料中的结果。
程岫既愤怒他的冥顽不灵,又欣慰他的如实坦诚。但细算下来,还是愤怒大于欣慰。曹琋的坚定好似难题中的定量,而自己就是那个变量,决定着结果的走向。
想要重归于好,自己就必须退一步。不然,就像上辈子那样,互不相让,咫尺天涯。
程岫气得牙疼。
该说不愧是曹幕僚长吗?这手以退为进的阳谋玩得漂亮。可惜,他应该了解自己,不就是打光棍吗?上辈子三十九年光棍的经验也不是白给的。他本不是随随便便受人威胁就会乖乖就范的人,大不了重操旧业,继续光下去。
想到这里,程岫露出温柔的微笑:“放心吧,不会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曹琋丝毫不敢抱有侥幸。
果然,又听他说:“只要不复合,就没有再分手的条件嘛。通讯器呈上来,你跪安吧。”
曹琋:“……”
第三次开庭前,又出了幺蛾子。辩方律师要求取消华英璋的证人资格,并且取消他的证供,不将它列入供词。他那边一提出,控方律师立刻将华英璋列入控方证人。辩方证人转控方证人,对被告的打击相当大。辩方律师出了一着臭棋,却是悔之晚矣。
曹琋担心华英璋的安全,派郭探暗中保护,刚好撞到华家和曹家的少爷联手跑来给他一个“教训”,华英璋挨了两拳就跑,然后带着脸上的伤口,大摇大摆地跑去申请证人保护,被蹲点的媒体拍个正着。
舆论压力进一步偏向程岫。
华英璋发短讯给程岫邀功。
程岫视若无睹。他这辈子唯一欣赏的精神病,大概就是曹琋了。其他的,敬而远之。
华英璋也很识趣,再没有消息骚扰,直到第三次开庭才重新见到了他。他坐在旁听席,和前几次衣冠楚楚精神不济相比,这次是衣着随便神采奕奕。
辩方提供了许多曹燮的档案资料及当年政府的执政记录,试图借此证明曹燮的为人。但是受人尊敬的教授不等于不会成为衣冠禽兽,这种证明的等式本来就难以成立。辩方律师也深知这一点,没指望有多大的效果,能够对法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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