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言澈打起了哈哈。
红衣背过身向着里处慢踱了几步,眉头紧锁,像是在权衡什么,随即又绽出花一样的笑容:“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尾音绕转,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言郎你是知道规矩的。”
言澈抱拳,嘴角含笑:“那是自然。”
林鸾颇觉头疼,揉了揉眉间。规矩?呵,这就是她作何不喜与此人打交道的缘由。商人,尤其是像赛掌柜这般黑白两道皆沾手的商人,从来都是利字当头。
这回言澈许下的条件,林鸾心中大抵了然。海禁之下,凡随意出海经商者均要大处。可肥肉就摆在那,你不吃终会有人替你吃。自古富贵险中求,细细算来,这些年不知死活绞尽脑汁要往海里钻的,光林鸾知道的就有那么一二十个。看来这个赛掌柜的目光,还真是长远得很,小小的吉庆街怕是装不下她的贪心。
红衣女子见他爽快也就不再废话,甩开衣袖以手撑头,半倚在软榻上:“言郎今日来此,所求为何?”
“赛掌柜素来见多识广,不知可曾见过此物?”言澈摊开手,露出一枚十字利刃。
红衣昂起身子,蹙眉打量几番,沉吟片刻莞尔道:“瞧着像是东瀛来的物什,不知言郎如何弄到手的?”
东瀛?林鸾的思绪再次飘远,自前年东瀛使团进京有意交好,城中也便多了好些东瀛人士,于户部皆有造册,应属清白,难不成真的有异心?
“如何得手并无甚相关,在下只问一句,若是凭赛掌柜的人脉,能查到何地步?”言澈郑重神色问道。
“这奴家可不敢随意夸口,要是办砸了可如何交代?自断后路的事,聪明人是不会做的。”红衣再次倚下身去,眸光多变,“若是言郎肯多透露些消息,奴家这边做起事来也能省去不少的弯弯绕绕。”
“偌大的京城中,怕是只有那尚未发生的事,却不会有赛掌柜您不知道的事,在下怎敢在此班门弄斧。”
红衣被呛了声,狠狠剜了言澈一眼,旋即又化作绕指柔,望着香炉上的轻烟缓缓道来:“最近确实有那么几个东瀛莽夫来找姑娘们喝酒解闷,喝多了就开始满嘴跑舌头,说他们东瀛国有种阴阳秘术,可以助女子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抬手将捻过帷幔,细细在指尖揉搓:“逆天改命的邪术从来入不了正派的眼,只因这其中代价颇高,而这秘术所需的物什,更是阴暗至极。”
言澈凝了眉,林鸾沉了色。
“需寻来多位八字纯阴的少女,取之心脏晒干碾碎做药石,辅之心头生血做引,日日服用,假以术法调和方可奏效。”
八字纯阴,取心为药,以血做引……林鸾突觉一阵眩晕,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连连作呕。害死这么多条鲜活生命,竟只是为了保全容颜?!怒火熊熊于心,恨不能马上将那歹人碎尸万段,好祭慰那些屈死的冤魂。
言澈虽不说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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