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萍听他这么说,心里多少舒坦了点儿,可还是没好气的问:“她现在在哪个院子里混呢?”
彦霖脱下褂子,继续擦身,无可奈何的答道:“她现在从良了,是美利坚的公民了,在东交民巷还有自己的公寓,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麻雀还能变成凤凰了?这世道怪啊!”她把衣服收进柜子,就帮丈夫铺床了,因为刚刚失去了老大彬卓,她的气儿不顺,动不动就会抹眼泪,今天那个女人突然出现更让她怨愤不已,总觉得丈夫还和翠兰有瓜葛。
此刻,王爷心里却很纳闷,完全没听到妻子对人家的冷嘲热讽,怎么翠兰突然就敢在家里人面前出现呢,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明天一早他就过去问问,如果能帮得上忙,他一定会出力的。
傍晚,贝勒爷吃完饭,来到花园里散步,刚好看到在后院里洗菜的芮凤,这几天巧萍身体不好,都是芮凤在帮忙,这几天都住在客房里,两个孩子也跟在身边,经常和彬晴一起玩儿。
坐在板凳上的芮凤看到他连忙起身打招呼:“您吃了吧?”
“嗯,刚吃完,你呢?”他礼貌的问,这原本是个很好的女人但嫁了个赌鬼,半辈子都给毁了。
“吃过了,店里还有客人,得准备明天用的东西。”芮凤说道,最近生意很好,店里经常都是到点钟关不了门,打烊的时候往往都已经□□点了。
贝勒爷道:“最近辛苦了,得两头忙火。”
她摇头笑笑:“您太见外了,都是我应当做的。”感激的话她已经说得太多了,再说反倒显得虚情假意,还是多做些利索能力的事回报恩人们吧。
“你还年轻,应当再找个合适男人成家才是。”他叹道,应当给芮凤介绍个好男人才是,但思来想去也没有特别合适的对象,因为周围的朋友都已经有妻室了(很多都还有姨太太)。
芮凤轻轻摇头:“我没这个心思了,只想着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人这一辈子就是命,我也不埋怨谁,怪我命不好。”
载堃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再评论过多,就故作轻松地说:“凡事别想太多,顺其自然,人生不过就是几十年。”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凯尔索从外面进来了,他还没和两个儿子见面,就直接去寻找所爱的男人了,在后院看到了和一个年轻女人聊天的堃,脸上忽然有些不悦!他在原地站了约莫有五分钟,对方才发现自己。
贝勒爷看到爱人到来,赶忙对芮凤说:“你先忙着吧。”便小跑着朝自觉奔了过去,仿佛是个还没成年的男孩子似的,全然失了平日的稳重。
芮凤望着并肩离开的二人,满腹狐疑,她并不知道这位英国人的身份,只当是贝勒爷的好友呢。
二人进了书房,凯尔索便忍不住问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
“芮凤,就是我和彦霖从窑子里就出来的马佳氏的媳妇,她现在暂时住这儿,巧萍身体不好,这些日子都是她在包子铺里帮忙。”载堃忙着给他泡茶,完后就拉着他坐在沙发上,使劲在那张嘴上吻了一口。
凯尔索面色微红的抬起头道:“我今天过来时要告诉你一件事的。”
“你说吧。”他牵住了子爵的手,亲热的把对方搂着,完全忽略了暑热。
“我怀孕了。”子爵十分肯定的说,孩子是堃的毋庸置疑。
贝勒爷高兴地又吻了喜欢的人好几口,可却有几分担忧的问:“你年龄不小了,能顺利生下来么,要不咱们别要了。”
子爵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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