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她何尝不憋屈?
内宅里的弯弯绕着实烦人,可是就算挥拳头,也得师出有名。
理由也没有的上去打人,那不叫爽,那叫鲁莽。
林嫣重又拿起手里的史书,多读书总不会有错,起码能学学前人经验,少走些弯路。
她翻开书中夹带纸条的那一页。
没错,这本书是墨宁托人送来的,许是嫌弃自己太笨?
她红着脸思索一番,斜眼瞥了疏影一下,见她乖乖的低头立着,这才又将纸条翻出来悄悄看上一遍。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似苦。几次细思量,宁愿相思苦……
她读书少,可不要骗人。
别人传递小纸条,不都裹着个什么“当归”“相思雕”“红豆”之类的暗喻一下?
哪里有这么赤裸裸的,难道墨宁读书也少吗?
被思念的墨宁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边关传来的密信,打了个好大的喷嚏。
上次没来的及给林嫣说林修和的事情,就被周皇后身边的李内侍给搅和了。
如今林修和力斩对方首将,立下大功。
他和林嫣的婚事,怕就没那么容易让建元帝同意了。
得想个办法才是,墨宁摸了摸下巴,看向手旁的羊脂玉环,目光瞬间变得温柔。
他伸了个懒腰,问立在门口的张传喜:“郭侍卫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张传喜忙答:“并没有。”
不刚给过您吗?
又问一遍,不烦?
可是他面上可不敢显出什么,想起闫福荣自小伺候先后,又在主子面前那么久。
说咔嚓就咔嚓了。
张传喜脖子上一冷,强忍着没去摸。
他去给师父送行,烧纸钱,殿下什么话也没说,还给银子将其厚葬了。
唉,张传喜暗自叹了一口气,无根之人伺候好主子就行,想那么多干什么?
墨宁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总觉着有些事要趁早,比如操作一下给林修合封个候。
毕竟林嫣这么闹,不一定能拿到国公府。
外面匆匆来了个小内侍,对着张传喜小声说了几句。
张传喜犹豫了犹豫,进屋道:“爷,信国公又来了。”
墨宁默了默:“拒了几次了?”
他从来都是拒绝几次,再来接见一次,高高吊着林礼的胃口。
不等张传喜回答,墨宁摆手:“算了,带到会客厅去吧。”
林礼好歹同嫣嫣住一个府,又是祖孙,就当与嫣嫣间接接触了。
林礼欣喜的随着小内侍进了宁王府,坐在会客厅预备着待会儿说什么好。
并不知道他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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