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夙唇畔含笑,看著南華身上的數十把箭羽,每一支箭上都綁著細如蛛絲的線,牢牢牽引住他的動作。
「你……」南華想掙脫這一根根的細絲,卻發現自己的仙息神力竟循著絲線迅速被抽淨。
「如何?被這『誅仙引』困住的滋味還不賴吧?」張夙朝四周石壁上,拉著「誅仙引」線頭的教徒使了個眼色,數十民教徒用力一拉,將南華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南華忍住仙息離體的不適,咬牙瞪著離他越來越遠的張夙,沉聲道:「此乃神界之物,你區區一屆凡人,何來神兵利器!?」
「凡人?」張夙嘴角笑意微斂,「本教主才不是那種低等弱小的種族。」
南華皺起眉,緊盯面前奪舍成功的邪教教主,並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異於凡體的氣息。
能夠擁有「誅仙引」這種足以對神仙造成莫大傷害的兵器,除了天帝神將……據他所知只有一人了。
而那人,便是與創世父神一塊開天闢地,最後卻不得善終的親手足。
「歿世冥王。」南華向來沉靜的臉上出現少見的愕然,「本該被禁錮在地府深處的冥王,怎麼會出現在這?」
張夙嫣然一笑,「這可要多虧你隨手摘下的那朵小花兒,若不是她正好生在本王的封印陣眼上,本王又怎麼能讓神識離開地府。」
南華默然的望著張夙,沒料到因為當初他隨心的舉動,卻把數萬年前肆虐天地的冥王放了出來。
想起滅世預言,他目光微沉。
「既然只是神識,本尊自有能力把你封回地府。」
南華揚起手,無視誅仙引傳來的劇疼,手裡的朝陽止雪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若是歿世冥王的本尊,依他這身體兩百年的道行加上朝陽止雪肯定一點勝算也沒有。不過對方目前只是一縷神識,就算冥王再強大,困在凡人的身體裡就如他一般,施展不出什麼驚人的能力。
誅仙引誅的是他的仙息,只要元神不滅,他便能恢復。
「就算本王只餘以往千分之一力,要覆了這天,不過是易如反掌!」
張夙揚起玄綾鞭,朝著被縛住行動的南華揮去--
* * * * *
「呼……呼……」
花圓媛大口喘著氣,摀著不斷淌出血的左臂,右手仍緊握南華予她的長劍,赤紅的雙瞳盯著前方半人半蛇的燭龍。
「放棄吧,汝的靈魂先前受忘川之水侵蝕早已殘敗,若不是天尊用元神之力養著,汝早就魂飛魄散了。汝若是再與吾僵持下去,只會徒增魂體的傷害。」
「閉嘴!」花圓媛怒喝:「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這隻愚忠的蠢蛇,北辰那種是非不明的主子你也跟得歡樂!」
燭龍手裡出現一簇火光,嘶聲道:「汝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滅世的嚴重性,還惡言詆毀天女大人,死不足惜!」
說完他竄身上前,面對老態龍鍾的花圓媛,燭龍毫無疑問占了上風。不過花圓媛也不是好欺的,揚起長劍就往燭龍劈去,有南華賦予的仙息加上劍上的煞氣,擋下燭龍來勢洶洶的一擊。
「你們天界的神仙全都一個樣,用聖人般的憐憫之姿做出的卻都是心狠手辣的事,虛偽至極!」
感覺心口湧起陣陣熱潮,花圓媛的雙目越發赤紅,本該遲緩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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