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刚笑了笑,苏宛就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来。
顾真往边上挪了挪,问苏宛:“怎么了?”
苏宛缓缓地问顾真:“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顾真愣了愣,问她:“什么方面的?”
“你瞒着我的事还不止一件?”苏宛眯起眼睛。
顾真很想打起精神应对,但又都累的抬不起手了,只好轻声问苏宛:“你说哪件?”
“我知道徐如意在帮你查什么了,”苏宛凑过来,咬牙切齿说,“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顾真伸手拍拍苏宛的肩,说:“你事情那么多,我怕你总有一天神经衰弱。”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苏宛皱着眉,道,“现在先放过你,等巡演完了,你就等着。”
接下去几天,苏宛把顾真盯得很紧,终于有一个早上,苏宛有事要走半天,顾真才得到机会,把小凌叫到一边,问她:“宛宛怎么知道的?”
小凌呆呆问:“知道什么?”
顾真松了手,晃晃脑袋,道:“算了。”
“是不是那天你们在车里说的事?”小凌猜到了,便说,“你背伤那天下午,宛宛去外面接了二十分钟的电话,她样子很激动,我就拉着工作人员都站远了点,怕他们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么?”顾真又问。
“不知道,会不会是徐如意?”小凌说。
顾真沉思了一会儿,没再多问。
顾真结束了最后一场演唱会,开始准备生日会时,他背上的淤痕转淡了。他从没有这么期望身上的小伤赶紧好,因为苏宛每天要都抓着他看三次,明明演唱会完成的很圆满,苏宛却更焦虑了。
生日会前夜,因为天气不好,顾真回到s市又是凌晨了,他住在了离机场最近的酒店里。
傅尧这周在非洲,信号断断续续的,两人没好好说过话,顾真回到房间,保镖帮他放了行李,他拿出手机,刚想去找傅尧的名字告诉傅尧自己到s市了,下一刻,顾真就看到时钟变成了零点。
顾真进他和傅尧的对话框,傅尧的消息几乎是掐着时间来的,傅尧祝他的小顾哥哥生日快乐。
不隔几秒,顾真手机开始叮叮咚咚地响,都是掐点问候的朋友。
小凌坐在不远处,顾真把手机给小凌,让她帮忙勾选了所有给他发了生日祝福短信的人,讨巧地群发了一条语音,说谢谢这么记得他。
等小凌发完了,顾真又拿回了手机,重新问傅尧:“我的生日会,你来不来?”
傅尧没回,顾真觉得他或许收不到消息,又觉得在非洲的零点问候已经很不容易,便也没有抱多大期待。
顾真的生日会办在一个小剧场里,只够容纳四百人,苏宛找了同公司和顾真关系不错的知名主持来做主持人。
在顾真生日前,公司就在网上做了不少活动,比如歌迷票选顾真生日会着装。顾真忙着巡演,对此并不知情。
顾真生日当天早上起床,苏宛敲门进来,往他沙发上丢了一件的黑卫衣,一顶黑帽子,还有一副平光镜,顾真没反应过来,拿起了毛线帽问苏宛:“这是什么?”
“网络投票出来的你今天的装扮,”苏宛面色也很不好看,说,“造型师到了。”
她知道有投票,没关注投票结果,想着怎么都不会差吧,竟然选了这套。
顾真甚至没这种黑卫衣,工作人员在购物网站上搜了搜“顾真偷拍同款黑色卫衣”的关键词,随便买的。
生日会下午两点开始,顾真按时到达了剧场,到场的人围着舞台坐,脚边都放着公司给准备的回赠礼物。
能来顾真生日会的,大多是顾真看了都会觉得眼熟的歌迷。
顾真与歌迷的情感联系不紧密,他觉得多发好听的歌就是最好的回报,一年中,歌迷能离他最近的时刻,就是顾真的生日会。
有些歌迷伴顾真从十九岁长到二十七岁,自己也经历毕业升职,恋爱婚姻,却从不缺席顾真的大日子;有一些来了顾真的每一场演唱会,扛着相机又举着灯牌。他们是演唱会现场星星点点的光点的组成部分,是和善、完满而温柔的爱意。
如若把演唱会比作让顾真精神紧张又期待万分的期末考,生日会就是他的年末亲友聚会。生日会时,不穿演出服,不做夸张造型,轻轻松松,只做顾真。
主持人说了一些祝福的暖场话语后,顾真就上台了,他坐上一把高脚椅,看着小剧场里围着他坐着的人,把话筒从架子上拿了下来,问他们:“今天谁给我这套衣服投票了?”
一堆人举起了手,看上去都颇为得意。
顾真很无奈地教育歌迷:“你们下次别选这种了。”
台下一个男歌迷冲他喊:“挺好看的啊。”
下面一片附和声,还有姑娘大声说:“顾真你怎么都好看。”
顾真没办法地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喧哗声最大的角落,毫无威慑力地威胁:“散会别走。”
顾真生日会分了几个环节,先是在背后的投屏上播放歌迷给他做的贺生视频。
今年的短视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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