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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是第四天出的院,本来医生第二天傍晚就让他出院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多住了两天,出院时已经活蹦乱跳,除了还不能说话,其他一切都好。

顾真的父母在他出院后,过来陪了顾真两天,顾真表现得很开朗,他们便放下心,去看老朋友了。

又过了三五天,傅尧才发现顾真不对劲。

顾真从出事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开口说过,这也就罢了,他连那种不需要动用声带的气音,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安静得不正常。

他又带顾真去医院复查,医生说顾真的咽喉恢复得很好,按道理现在开口说话是完全没问题了的,但是顾真张开嘴,却还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医生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把傅尧叫到一旁,让他带顾真去看心理医生。

顾真看心理医生都要带儿童绘板,他和心理医生在房里聊了两个钟头,门打开了,心理医生有些头疼地叫傅尧也进来一下,要和他单独聊一会儿。

傅尧一关门,心理医生就单刀直入:“顾先生的情况有点复杂,他现在没法说话,确实是心理性的。”

“原因呢?”傅尧皱着眉问。

“我是有一些猜测,”心理医生转了转手里的茶杯,说。

傅尧盯着他的被子转了一圈,才道:“请讲。”

“顾先生是个很骄傲的人,”医生观察着傅尧的表情,待傅尧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还在咽喉灼伤的恢复期时,或者说在顾先生咽喉灼伤的初期,他有没有听见过自己的声音?”

傅尧刚想摇头,突然想起了顾真的那阵咳嗽,就点了点头,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了医生。

“是不是和他平时的声音相差很大?”心理医生又说。

傅尧说是。

“顾先生现在进入了一个自我保护的状态。他怕自己的嗓音变了,所以宁可不说话,”医生说,“他在有意识地回避发声。”

傅尧皱着眉头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说:“首先得让他开口,只要说一个字,让他知道,他的声音没变,他就可以慢慢开始练习重新发声。”

和医生聊完了,傅尧走出去,看见顾真在拍诊所摆在会客室里的那幅画。

顾真这几天又瘦了一下,身上哪哪儿都是骨头,眼睛便显得更大了,他回头看着傅尧,傅尧忍不住吻了吻顾真的嘴唇,才说:“拍什么呢?”

顾真指指挂在墙上的画,竖了个大拇指。

“喜欢?”傅尧问他。

顾真指指自己,又做了个作画的手势,傅尧就带他去买了画架和颜料。

顾真不说话,也不工作,外界的滔天巨浪都影响不到他。

他每天待在家里,从早到晚玩他的乐器,要不就是在画画。他的绘画技法和他的审美成反比,画出来的东西连傅尧都没办法昧着良心夸好。

苏宛来过几次,顾真都用绘图板跟她交流,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和小凌面面相觑,只能让顾真好好休养,把顾真原定的行程都取消了。

过了几天,徐如意来顾真家里探望他,顾真摆出大阵势,要给徐如意画一幅肖像画。

徐如意不知道顾真手艺如何,看到摆在墙角,傅尧跟心理医生谈妥了刚买回来,还来不及挂上墙的那幅画,以为是顾真画的,便欣然应允了。

他抱着睡着的rob一动不动地坐了三个钟头,累得腰酸背疼,顾真放下画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对徐如意招招手。

徐如意地凑过去一看,气得摔门走了。

半个月间,傅尧带顾真看了三次心理医生,最后医生也没办法了,对傅尧说,说要不带顾真换个环境,试试出去旅游散散心,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顾真在一旁听到了,就打开手机,开始寻找目的地。

他在回家路上看了一路,回到家里就给傅尧看了一座日式庭院,指指傅尧,又指指自己,傅尧问他:“想去这里?”

顾真点点头,傅尧便吻了吻顾真,说:“那我们就去。”

傅尧把手头上所有工作都放下了,第二天中午,和顾真在大阪落了地。

由于儿童绘图板的面积太大,傅尧没有允许顾真带出门,他给顾真买了一支能在平板上写字的触屏笔,顾真就在飞机上画速写,存了一幅很满意的给傅尧看,傅尧看了半天,问顾真:“是落日吗?”

顾真沉默了一会儿,在图边写:“是一个在过圣诞的爱斯基摩人。”

傅尧也安静了,勉强给两个人找了台阶下:“对不起,原来是抽象画。”

顾真闻言,反而又瞪了傅尧一眼,不再跟他交流了。

他们的这次旅行,本也没有行程计划,两人先在大阪住了两天,傅尧去租了台旧敞篷车,很厉害地说要带着顾真自驾。

第一天夜宿东京,顾真洗澡时,傅尧出去了一趟,回来给他带了一盒糖。

顾真看着那个质朴的糖盒子,给傅尧写:“这是什么?”

“据说吃了可以调解声带,唱歌更好听的糖,”傅尧说,“你尝一颗。”

顾真吃了一颗,品味了一下,眉头就皱起来了,写:“太难吃了。”

傅尧就也倒了一颗吃,糖除了酸没别的味道,品完两个人呆坐一会儿,顾真给傅尧写:“你怎么还不洗澡?”

顾真还是不说话,但傅尧没有放弃,他又按着顾真,不顾顾真的反对,往顾真嘴里塞了两粒糖。顾真苦着脸吃完了,傅尧才进浴室。

洗了澡出来,傅尧问顾真:“怎么样,能说话了吗。”

顾真正在用手机编曲软件写歌,闻言把手机放下了,拿起平板,写:“毫无用处。”

“糖还不便宜呢,”傅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两百一瓶。”

顾真写:“日元?”

“人民币。”傅尧贴过去想亲一下顾真,被顾真推开了。

顾真很嫌弃地写了两个字送给傅尧:“凯子。”

他们漫无目的地地往北开,经过很多座山与湖,前一天不知道后一天会住在哪里。

傅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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