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呢?他让自己卷入了是非,惹了皇帝不悦,更害得周家犯了圣怒。
德妃心里一定难受得紧,再难受也要忍着,不敢指责儿子。
周国公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一时的,仍是担心妻子快疯了。
结发这些年,她在人前端庄温婉,在他面前则是无悲无喜,那比冷漠更伤人。
但是,比起今日,他情愿她仍如以往。
“不管怎样,你已知晓我求的是谁。”周国公掸了掸手里的信函,“该你告诉我了,这是出自何人之手?”
字句精炼老到,字迹却过于寻常,没有功底可言,一看就是下人代写的。
周夫人敛了笑意,“无可奉告。”
“你这是什么态度?!”周国公真恼了她,霍然起身,瞪视着她。
“很多女子的话,不可轻信。”周夫人语带嘲讽,“活了半生,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告诉我怎么行?我总要知道那个人究竟靠不靠得住!”周国公语声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睨着她,“而且,你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
“自身难保,就该谨言慎行。”周夫人唤来服侍在门外的丫鬟,“送国公爷出去。”
·
黄昏,薇珑回到家中。
来之前,唐修衡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在她起身的时候,腻了片刻,便又入眠。
或许是因为心神真的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已有几日不曾好生睡一觉。
别人的休息是一觉睡到天亮,而对于他和她这种不定何时就会失眠的人,闭目养神就是休息。
她只盼他能睡得时间久一点儿。
回到房里,吴槐来了,呈上一封信,面色郑重:“未正左右,柔嘉公主派人给您送来几条帕子,实际上是有要事相告,密信小的已经看过。”
薇珑颔首,把信件放到一旁,示意他继续说。
吴槐上前两步,低声道:“周国公的事情,皇上押后处置,公主心生不平,这两日得空就去陪皇上说话,瞧出了端倪。今日又与刘允说了一阵子话,连吓带哄的,刘允透了口风,与公主想的一样,那个人是德妃。”
“德妃?”薇珑心念数转,不知该气该笑,“我只是好奇,她是如何劝住皇上的。”
“那恐怕只有皇帝和她知道。”吴槐说出自己的猜测,“少不得用端王爷和她的位分做文章吧?”
“有可能。”
后宫四妃:贵、淑、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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