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澈瞧着两位兄长, 笑笑地道:“你们怎么也来了?是赶巧了,还是盯着我呢?”
梁澋失笑, “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过是赶巧了。我们过来,是要询问阁老一些事情。你要是没别的事情,不妨先行回府。”
“我找阁老也有要紧事。”梁澈笑意更浓, “况且, 是我先到的, 只要阁老不发话,就没有先走的道理。”
程阁老颔首一笑, 视线在梁澋、梁湛之间打了个转儿,“有话不妨直说。三位都是皇家子嗣, 想来也不需康王爷回避。”
梁湛回以一笑。
梁澋略一迟疑,笑道:“也好。”
梁澈端茶喝了一口,脑筋则在迅速转动:付兴桂随自己进到程府的时候, 是扮成了随他前来的寻常侍卫,而且在进到老夫人房里之前, 一直用黑纱罩面——为了不让他引起人的注意, 他安排了两名侍卫也做这样的打扮。
没人知道付兴桂前来, 意味的就是没人知道梁湛的心腹与他同行。
至于如何处置姜六娘,就是付兴桂接下来要做的事了,不需他关心。
所以, 今晚他一直装糊涂就行。
由此,梁澈心里愈发镇定。
梁澋问梁澈:“你方才好像是从内宅转回来的?好端端的,去内宅做什么?”
梁澈面不改色地道:“既然来到程府,又知道程老夫人前段日子不舒坦,我自然要去探望,看看她老人家的情形。”
“这倒是。”梁澋又问,“程老夫人身子还好?”
“看起来还好。”真就是看起来还好,现在怎么样,梁澈也不知道——离开内宅之前,程老夫人的身形摇摇欲坠,面色特别难看,他想忽略都不成。
也是啊,她差点儿让长子陷入是非之中,心里定是悔恨得紧——站在自己的立场,他只能这样推断。
梁澋深凝了梁澈一眼,转头看向程阁老,“不瞒阁老,我带了不少侍卫前来,因为要问你的事情上不得台面,又不想让你名声扫地,所以已经替你将程府戒严,任何人不准出入。”
程阁老态度淡然,“已有耳闻。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梁澈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但愿是真有什么事情,不要闹出笑话来。”又敲打梁澋,“首辅的府邸,你们竟敢率众包围起来,没点儿切实的证据,别说阁老,我这个看热闹的都不会答应。”
“不是我们。”梁湛这才出声道,“我此行只是作陪。”
梁澈有些意外,他以为,这种居心叵测的事情,只有梁湛才做得出。他看向梁澋。
梁澋颔首道:“的确。此事与三弟无关,是我让他陪我走这一趟。”
“……”梁澈心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日你要是不碰一鼻子灰,不惹上一堆麻烦,日后我管你叫祖宗都行。
几个皇子之中,梁湛的心思最缜密,心肠也最歹毒,如果这件事是他亲自出面,还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论能否得手,都会把程阁老拉进是非之中。
要知道,近一年了,皇帝都没正眼瞧过梁湛,换个别的皇子,怕是早已陷入困境。明里暗里使绊子的人少不了,但他并没受到明显的影响,眼下不如别人的地方,也只是皇帝对他不如以前而已。
当然,程阁老也不是软柿子。说句不好听的,程家一直是各个皇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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