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墓室实在查无可查,一群人便离了此处,留下几名衙役看守,其余人则去了村长家,村长儿子带着一伙子村民在城里当包工头,很挣了些小钱,村里头唯一的一套青砖大瓦房四合院儿就是他们家的,屋子有好几间,院子也还算干净,几个官家公子随便丢给村长一锭大元宝就把老头美的带着老婆孙子去了别人家暂住,把自个儿院子腾出来给了这几位贵公子下榻。
金石社一行七人,谁也没带下人,统共占了三间屋,看过吕策所睡的房间,被褥等物尚未及叠起,乔乐梓再问一次同吕策同屋的吴、李二人昨夜可曾听见吕策起身,二人仍是摇头。
却也难怪,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是人睡眠最深的时段,吕策那会儿起身悄悄出门,大家多半是听不到声响的,况且因着乡下人多爱睡大条炕,从北墙到南墙直接沿墙砌一整条大炕,吕策就睡在南床根儿,紧挨着南窗,且据说昨晚上众人还是开着窗户睡的——半大小子火力壮,盖的又是乡下人的粗布大被子,半点不透风,只得开了窗户放些乡野间的空气进来,吕策若是直接翻窗出去,那就更省事了。
“谁先发现的吕策不在院子的?”乔乐梓便问。
“是我和李兄……”姓吴的学生应道,“因我们三个睡在同一房间,早上起来见他被子掀着,摸一摸也早没了热气,原道是去了茅厕,结果我们都梳洗好了也未见他回来,去问了其他人,大家都说没见着,再看院门,睡前原本是上了闩的,那会子却也被人拔了去,我们便疑心他是先去了古墓抄那铭文,这才匆匆赶去了古墓,结果就……”
“这么说,实则昨晚入睡后诸位也无法证实自己一整晚都在床上哪里也未去喽?”乔乐梓看着众人。
“我和计兄可以互相证明昨晚我们确实都在房内!”姓鲁的连忙道,“因我们那间房的房门合页皱了,稍微一拉一推便嘎啦嘎啦地响,声音大得很,如若半夜有人开门出去,其它人必会被吵醒的!”
这一点乔乐梓倒是知道,刚才检查各个房屋时已经发现了那道门的问题,别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拉它,就是大白天开合声音都震天响,就算是小心了再小心、速度放得极慢也是一样,“不过,不走门还可以走窗。”
“窗子也是一样,”姓鲁的连忙道,“那窗子也是一样的皱,昨儿我们还问过那村长,他说这间屋子的门窗因朝向的问题,夏天遭雨淋冬天被雪冻,木头料子本就不好,再经太阳一晒,变形变得厉害,平日他家宁可空着这屋子也不爱往里住,时间长了窗子卡在窗框里,很难推开,我们想着反正就这一夜,就也没挑剔,不信您推推看,这窗子现在根本推不开!”
“门窗都关着,你们睡着不热?”燕子恪这个时候又乱入了一句,吴李和吕策那三人晚上睡着要开窗,这二位却门窗关得严严。
“还好……就我们两人,被子也挑着略薄的,除了闷一些外并不算难熬。”姓计的道。
“这么说,你二人在吕策死亡前后是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了,”乔乐梓试过窗子后点头道,“那么其余几人呢?”
其余几人却是无法证明,吴李两个面面相觑,照这么说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俩,谁让他俩跟吕策一屋呢,晚上还浪得不关窗户睡,这特么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然而但可是——“吕策不是吓死的吗?就算我们没法证明自己整晚都在房里,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谁那么无聊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古墓里头扮鬼吓唬他?!”
“难道——”姓计的忽然脸色一变,“吕策他——是被那段古夜铭文吓到的?!”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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