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妖 作者:水善
第三章 传说中的车神
<!--go-->
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不过五六年前，中文系毕业的陈墨就像那些同龄人一样，充满忐忑不安的进入这个社会。
几番周转和碰壁之后，他熬夜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选择到这个南方小城中来碰碰运气，然后就被现在的老板娘叶蓉收留，成了一名很有前途的……恩，饭店伙计。
说起来，这个过程充满了戏剧性，以至于陈墨若干年后回忆起来，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实际上，他只是因为熬夜太累，所以在一进人才市场就找了个空位打瞌睡。
半个小时后，旁边那位时尚美女终于看不下去，轻轻推了他一把：“我说，你是来应聘的吗？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随便！”陈墨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睛，还有点弄不清状况。
然后在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自称叶蓉的美女就点点头，顺手把名片递给他：“好吧！如果是随便的话，那么来我的饭店打工怎么样，每个月一千五百块，每周休息一天。”
有那么几分钟，陈墨怀疑自己遇到了人贩子，不过看在一千五百块月薪的份上，他还是跟着叶蓉去了趟饭店，然后鬼使神差似的答应下来。
关于这一点，叶蓉后来是这么解释的：“很简单，因为除了厨师之外我的饭馆都是女孩子，所以打算再招个女孩子来工作。”
“等等，难道我不是男人吗？”被这句话打击到了，陈墨愤怒的挥拳抗议。
叶蓉笑眯眯的点头，很欠扁的摊开双手道：“没办法，谁让我今天遇不到合适女性呢？而且，我已经观察你半天了！”
“来应聘都没什么精神，说明你体力不足；对着我这样的美女都打瞌睡，说明你不好色；再加上你长得又不行……总的说来，你这个人没有杀伤力，请你跟请女孩子是一样的。”
“厄……”陈墨终于发现，原来睡眠不足也会有这样的好处。
不过排除伤自尊这一点来讲，其实这份工作也算不错，一千五百块月薪在这个小城里也算得上中等，何况饭馆里还有那么多美女可供养眼。
所以尝试着干了几个月后，陈墨倒是渐渐喜欢上这份工作，虽说他时常以跳槽来威胁叶蓉加工资，但临到最后还是干了五六年，而且看情形还会继续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工作，也有些不太好的地方。比如说，如果有客人叫外卖的话，那么这个光荣任务就总会落在他身上。
至于理由么，老板娘叶蓉总会做楚楚可怜状，若无其事的涂着指甲油：“除了你还有谁？难道说，你忍心让我们这些美女去送外卖，经历风吹雨打不说，娇嫩肌肤还会被晒黑的耶！”
“我很忍心，忍心得不得了！”抱怨归抱怨，陈墨还会象往常那样被击败，提着两份盒饭悻悻出门去了。
订餐的客人在两条街外，据说是仰慕叶蓉的绰约风姿，所以才特意订餐来捧场的。不过他们是捧场了，陈墨却要顶着烈日跑上半个小时。
好在他只要坐在车上就行了，真正负责驾驶的，是一直在抱怨的电瓶车。
“这可不是我的生活，想当年……”嘟嘟喃喃的行驶在马路上，车车又开始回忆往事了。
“得了吧，想当年你还是一辆破自行车，修炼了这么久才变成电瓶车！”可惜这次的装逼不成功，搁在后车厢里的锅锅立刻泼冷水：“我敢打赌，再过几年，你顶多也就变成奥拓而已！”
说起来，这四个渣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并且据说很努力的修炼着。
车车的梦想是进化成凯迪拉克，诺诺的梦想是从杂牌变成诺基亚，本本的梦想是有朝一日成为银河电脑，至于锅锅……就算变成微波炉也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它只想成为世界级大盗，最好还是被国际警察通缉的那种。
不过以它们几个的半吊子妖力，恐怕这一天还是遥遥无期，至少陈墨已经很毒舌的放出话来：“我相信你们的毅力，但我也坚信，地球的寿命撑不到那一天！”
这话是今天早上刚出炉的，所以本本和诺诺立即以伤自尊的名义罢工，只有车车和锅锅勉强陪着出动。
一人两妖在路上慢吞吞的晃悠，不久之后就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大概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慢了，跟在后面的那辆跑车直按喇叭。
颇有流氓气质的光头壮汉还探出头来，大声嚷嚷道：“我说哥们，就你那十五公里的时速，能不能上人行道去开，兄弟我还赶着去赛车！”
“你说错了，我连十公里都没有！”陈墨顺手摘下头盔，向身后的光头笑了笑。
只是不等他招呼车车让路，就听得强劲引擎声伴随着警笛骤然响起。一辆捷豹跑车发疯似的冲过来，在狭窄车缝中惊险掠过，差点就把陈墨和车车都刮倒了。
紧随着这辆跑车，几辆警车也风驰电掣的驶过，警笛长鸣的追赶着捷豹，不过速度显然慢了很多。
“酷毙了，那辆捷豹起码跑到一百三了！”光头看得满脸兴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陈墨托着下巴发怔，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日你个仙人板板！”就像他猜测的那样，车车开始愤怒的颤抖，低声怒喝道：“龟儿子敢在老子面前摆谱，灭了它！”
“有吗？其实我觉得……算了！”陈墨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戴上头盔抓紧把手，这个流程他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仅仅两秒钟后，愤怒的车车陡然扬起前轮，带着刺耳的噪音疯狂冲出，溅起的石子喷射而出。
这一刻，整条街上的声音都消失了，在几百双眼睛的惊愕注视中，破破烂烂的电瓶车一骑绝尘，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谁说咱们国货不行的？”某位正和老婆争论买摄像机的男性，指着远去的电瓶车，如此由衷感慨着。
而在他们旁边，光头在惊愕到下巴脱臼之后，却突然重重一掌拍在大腿上，泪流满面道：“高手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那什么，有人认识他就说一声，我给线索费！”
抛开光头的崇拜不提，所谓的高手现在正无奈摇头，虽然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多少，不过看着两旁不断倒退的电线杆，想来这速度也已经惊为天人了。
仅仅两分钟不到，车车就在连闯五六个红灯后，遥遥追上了那些警车。陈墨叹了口气，好心提醒道：“我说车车，你确定已经改了车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