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却是更怒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吴悦就连忙紧张的解释道:“孟助理你真的误会了,我跟陈总过来纯粹是为了公事,你别乱说。”虽然对于陈诚这种成功男人,他是有点仰慕的,但真没什么,更何况这次过来真是为了公事。
孟萌炮口转向吴悦,骂着道:“你这个狐狸精,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天扎在办公室不出来,你为了什么你当我不知道。”
吴悦气的涨红了脸,但也没跟孟萌吵,只是低下头,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陈诚看孟萌哭多了觉得不稀罕了,但吴悦这么一哭,陈诚当即觉得有点心疼。
吴悦这孩子命很苦的,到公司这么久也是一直很努力,头一月没领工资时没钱吃饭,只能躲在办公室里啃馒头,自己拿钱给他,还死活不要,到最后陈诚说了在工资里面扣,这才收下来。就是跟自己多亲近些,那也是自己允许的,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自己多心疼些也理所当然。
陈诚心里怜惜着吴悦,对孟萌自然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但孟萌能丢人现眼,他不能。直接不再理会孟萌,只是拉起吴悦,小声道:“别理他,我们走。”说话间,两人转身倒头就大门走去。
孟萌呆了呆,本以为陈诚看到他会满脸愧疚,怎么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无情的,扯着狐狸的手走了。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完全弹性反应般的追上去拉住陈诚,哭着道:“你别走,你别走……”
陈诚是恼狠了,理都懒得理他,本想甩开他,但孟萌拉的紧,一时半会还真甩不开。吴悦见状,又继续解释道:“孟助理,有话回去说,我跟陈总真没什么的。”
吴悦不说还好,说孟萌更怒,要不是因为吴悦,陈诚又怎么会这么待自己。孟萌本来就不是多聪明的人,现在又在火头上,都有点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听到这话,当即放开陈诚,抬头一个眼光甩到吴悦脸上。
孟萌是用尽全身力气甩的,吴悦也是完全没想到,躲都没地方躲。只听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大厅里瞬间都安静了。
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陈诚,抬手一个耳光甩到孟萌脸上,这一把巴掌打的是极狠的。孟萌打完人本来自己就是傻眼了,陈诚大力一巴掌,再加上孟萌那小身板,当即一个耳光把他打趴到地上。
打完了陈诚仍然一脸怒不可遏,倒是旁边的吴悦悄悄的拉拉他,陈诚回过神来,事情闹的越大他就越难看,当即也不理会被打趴地上的孟萌。只是心疼的看了看吴悦被打红了的脸,小心的又道:“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的……”吴悦小声说着,手却不自觉得的抓住陈诚。
孟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手拉手走了,直到两人走远了,这才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直跟着宋少元一起看的保安忍不住问:“现在哭的那个到底是男是女啊?”看他样子好像是男的,但办的那个事怎么看也是个娘们。其实酒店呆久了,抓奸也是看过的,就是女人过来抓奸也没这样的。还狐狸精,这词真不是一般的经典。
宋少元忍着笑道:“我又没脱过他的裤子,怎么会知道,弄不好还是太监呢。”
只是孟萌这么地上趴着一哭,酒店的副经理只能走过来劝人了,感情纠纷不关他们的事情,但是坐在大厅里就这么怨妇似的哭就不好了。真委屈了要哭,地方多了去,但不能在这影响生意。
这样劝那样扯,几个人一起动手终于把孟萌给叉了出去,酒店众人也是松了口气。然后众人也就开始八卦,本来就不是大地方,能八卦的东西也不多。偶尔一个男女抓奸的都要八卦好久,像这样男男抓的本来就很少见,偏偏又是个男相女心的,众人八卦的念头也就更强烈。
虽然陈诚是市里的,但酒店呆久了的,眼界还是有的,再加上陈诚本身就是当地人,没一会陈诚的祖宗八代都八出来了。宋少元也混在旁边听了一会,心里无比幸庆,当年自己跟陈诚那一段时间短,又隐匿,到现在知道的也不多,不然自己也得被八卦里面。听了一会,听不出多暴料的新闻,也就挥挥手走人了。
只是宋少元推着车开出酒店的门,就看到孟萌仍然蹲在路边哭着,还有几个路人围观。宋少元心理看着暗笑,也不知道那么巧,孟萌正好抬头看到他,神愣了一下,好像想跟他说话。宋少元却是打了个冷颤,孟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还想在这边混呢,可不想成为别人八卦的对象,当即骑上车,飞一般的跑了。
相遇
下午的活干完,宋少元就早早的回去了,推开门就见梁辰在厅里坐着看电视。梁辰是海清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十五岁念初三,正长个的时候,就今年就窜高了不少,每到周末的时候总是会来海清这边来,不过今天才周五。
一起混久了也熟了,宋少元一边换鞋一边问:“这才周五,你怎么就来了。”
梁辰耷拉着头,一脸没精神的道:“有点发烧,老师让回家休息。”
宋少元走过去摸摸梁辰的头,还真有点烫,不由的道:“怎么不去医院。”
“我哥不在家。”梁辰说着,幸好他有这边钥匙,不然真是连门都进不去。
宋少元嘴角抽了抽,其实梁辰所在的初中离自己家还近些,却跑到海清这里来,偏偏海清又不在。当即道:“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发烧不是玩的,烧出毛病来。”
“谢谢宋哥。”梁辰说着,却是站起身来,只是软绵绵的,看起来实在很没精神。
宋少元看他这样,当即扶住他,不由的道:“就是海清不在家,你给你妈打个电话,我这要是不回来,你想撑到什么时候。”
梁辰一脸倦意,道:“我妈现在天天出去摆摊,早上卖早餐晚上干夜市,就这时候能休息会,我懒得去吵她。”
宋少元听得无话可说,梁辰这孩子虽然不大,但说实话对于父母也是够体贴的。说实话,海清的妈李淑真也是真命苦,海清的亲爹年轻的时候不正混,忍了几年还是受不了离婚了。后来再嫁现在的老公,也就是梁辰的爹梁海。
梁海倒是不错,人老实,也肯干。但是前面那个继子梁林就真是不行了,当然也不是吃喝嫖赌这种混混,估计梁林还要自封艺术家呢。
梁林大学念的美术,又是好学校,只是学费同样也高的吓人。毕业之后,以他学校的招牌想找份工作真不难,但毕业这都四年了,却一直闲在家里。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觉得这种世俗工作玷污了他的艺术。
像梁林这样的要是托生到富贵人家,喜欢玩艺术也就算了,但是梁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父亲早就下岗了,继母也没工作,老两口就是摆个地摊,能糊口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养的起一个艺术家儿子。
上学几年就不说了,就毕业后这几年,为了练画,画具,染料,哪样不是钱。梁林的生母去世的早,梁海对他不禁多疼几分,再者他人老实,梁林又不是混混,也是正经想画画的。
李淑真是个继母,对于继子只怕别人说她不好,这种事情又哪里拦着。反正这几年都是两老口赚的钱都花在梁林的艺术人生上了,家里日子是越过越紧。
海清回来之后,梁辰更没少往海清这跑,主要是梁家房子就是二室一厅的,两兄弟住一起,梁林把卧室都快成画室了,屋里气味实在很难闻,梁辰也跟他吵过,但也实在没办法,客厅更小。
小地方治感冒也就是到医务室去挂个水,不过梁辰这样看着实在有点严重,宋少元担心他是拖了几天才过来,直接截了辆三轮车就到县医院去了。果然医生一看,直接肺炎,本来医生的意思是直接开七天的药,然后拿走了在离家近的医务室输。
只是本来就是月底宋少元手里还真没什么钱了,连房租都还欠着海清呢。只得先跟医生先开今一天的药,先输着液,等家里人再把其他几天的一起开了拿走输。医生也觉得可以理解,没想到是大病,身上没带够钱也是有的。
先拿了今天的药,宋少元先陪着梁辰过去输夜,扎上针,宋少元就给海清打了个电话,海清就是个宅男,出门的次数实在很有限,就是出去了也一会就回来,找他倒是容易的。
宋少元想的很美好,但没想到海清电话关机了,宋少元连忙往家里打,还是没人接。一瓶液输完了,宋少元也只得先带着梁辰回去,剩下的药看来只有自己再跑一趟了。
一针输下去梁辰精神也没看着好多着,宋少元仍然小心扶着他,出了输液室的门,宋少元正想招手截辆三轮回去。宋少元这边手刚抬起来,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始过来,宋少元不禁愣了一下,好几十万的车拿出跑黑车也未免太浪费了……
正想着,只见车子一位美女款款走过来,然后转身又去扶车里的人。这次走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虽然是一脸病容,但长相俊秀,气质优雅。
宋少元扶着梁辰往外走,那两个往里进,门就那么一丁点大,男人从下上车下,抬头要走的时候,正好跟宋少元撞个正着。
四目相接,宋少元愣住了,说起来这一别这都十五、六年了,当时都是十三、四岁的年龄,这模样变化就真不是一般的大,宋少元看着眼前人,只能说像,但也不能太肯定的说一定是岳云展。
那人似乎也愣了一下,直盯着宋少元看,有想开口的意思,但也只是动动嘴唇。呆了一会,宋少元先反应过来,赶着问:“你是岳云展吗?”
岳云展这才笑起来,但他不像宋少元那样,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道:“是我。”
宋少元大喜,要不是手上还扶着梁辰,他能直接把梁辰忘了。只是扶着梁辰,再者看岳云展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是来看病,实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只是问:“你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岳云展苦着脸说着,又看看梁辰,有些疑惑的问:“你这是?”
“我室友的弟弟,肺炎。”宋少元说着又迅速把手机拿出来,道:“你号码多少?”
岳云展也把号码报上了,宋少元迅速记下来,又向岳云展道:“你快点去看病,我把他送回去就过来看你。”
“……”
说完宋少元挥挥手走了,心里还盘算着,这吃坏肚子了一会自己要不要煮点白粥送过来。
梁辰看着却觉得有点奇怪,不由的问:“宋哥,刚才那是谁啊?”宋少元对熟人是很好,但也不是特别的好,像今天这样,好像是多年没见过的朋友,但那个岳云展看起来则是淡淡的,好像没把宋少元当朋友。
“他啊……”宋少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小时候邻居?曾经的兄弟?好像都都不太合适。轻叹口气,最后道:“算是我的债主,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妈妈。”
过去
宋少元活了28年,不能说顶天立地,但也可以说问心无愧了,除了对岳云展还有他妈妈。岳云展的妈妈是远嫁过来的,那时候的交情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千里迢迢远嫁至此,那真需要太多勇气。
不过也有人说岳云展妈妈家里太穷把她卖到这边来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宋少元记事开始,跟岳云展一家就是邻居了。那时候宋少元的妈妈,还有岳云展的爸爸都还在世,两家关系是真不错,两个又都是男孩子,天天一处疯着玩,今天你打我,我打你了那也是常有的,不过关系总是很好的。
两家人的关系发生实质性关系是在宋少元十岁那年,先是宋少元的母亲病逝,宋少元母亲自从生下宋少元后身体就不好,拖了这些年,虽然年龄有点轻,但也算正常。然后岳云展的父亲也在外出打工时因为意外去世了。
两家人都伤心大半年,然后就有人说亲,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各自都有一个孩子,两家交情一直都不错,现在都死了伴,一起过看着似乎也不错。
两家大人没什么意见,但宋少元不同意,那个时候对一个十岁孩子讲后妈,那就跟说老虎差不多。宋少元闹了两场,但宋爸爸也没理会他,小孩子总是要闹几天别拗的。再者家里没个女人也实在不像个样子,岳妈妈人不错,持家待人都是极好的。以前宋少元就跟岳妈妈很亲,等结了婚,真疼他了,他就能明白了。
现在让宋少元回想,岳妈妈当年是真疼他,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当时环境都不富裕,每年过年他总是全身一身新,而是岳云展最多就是一件。但就是这样宋少元还是觉得不公平,家里钱都是他爸挣的,岳妈妈又没出去工作,吃他家的,用他家的,过年还要用他爸挣的钱给她儿子买衣服,实在太过份了。
大过年的宋少元这样吵那样闹,偏偏宋爸爸也是老粗,一直以来对于儿子的教育就是打一顿就老实了。以前宋少元妈妈在世的时候也没少打他,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宋少元挨了好一顿打,越发的相信后妈就是老虎,有后妈就有后爹了。
本来一个宋少元就够折腾的了,再加上宋少元的奶奶,本来对于宋爸爸再婚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孙子总是挨打,那到底是个后妈,宋奶奶不禁也开始帮着孙子,家庭矛盾也渐渐升级。
现在让宋少元回想起来,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那时候他再大两岁就好了,他要是能再懂事就一点就好了。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了一年多,大风波来了。宋少元从小就异常的调皮,再加上小地方,孩子都没看那么金贵,从小就是爬树下河。然后那一次树太高,上面枝干没经住他,掉了下来摔断了腿。当时岳妈妈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了,然后没一会宋奶奶也过来了。
看到这样子宋奶奶当即误会了,指着岳妈妈就骂了起来,说她狠心这么虐待自己孙子。宋少元当时腿正疼着,这么跳下来本来就够难受的,现在能利用机会打击下这个后妈,宋少元自然不会放过。
当即开始哭着吵着说是岳妈妈把他打成这样的,宋奶奶听到这话脸都青了,指着岳妈妈骂了起来。直到宋爸爸回来这才把宋少元弄到医务室去,结果医生一看,腿断了。
本来宋奶奶只以为是打了宋少元两下,吵吵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腿都断了,事件迅速升级。后妈把孩子腿都打断了,本来就不大的小县城立即传遍。宋少元一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岳妈妈一直抱着岳云展哭,说她真没有打宋少元,当时她在洗衣服,也是听到动静跑出来的。
倒是给宋少元检查的医生说了公道话,这伤一看就是摔伤的,要是打的该有痕迹。虽然宋奶奶还是不依不饶的,但这样的说法大部分人还是信了,不过多少也有点指指点点,这么小的孩子会爬到树上去摔断腿,怎么也是大人没有照看好,后妈总是靠不住之类的。
宋少元撒了这样的谎,本来宋爸爸是要修理他一顿的,但儿子断腿病在床上,打也是打不成的。医生还特意说了,虽然孩子小腿断了还长,但也得小心些,免得大了落下残疾啥的就真要后悔一辈子。
躺床上的一个月,还是岳妈妈侍侯他的,但就这样宋少元还是一直这样那样的挑剔。宋奶奶本来不跟他们住一起的,现在也搬了过来,但她并没为自己的误会道歉,也一直挑剔着。在她眼里,儿媳妇跟孙子是没办法比的,要是岳妈妈再给她生个孙子,可能会更得她看中些,但是没有,唯一的孙子只有宋少元。
三个月后宋少元腿伤痊愈,岳妈妈就带着岳云展走了,当时说的是她娘家哥哥让她回家去。宋爸爸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这边儿子和娘,他在中间夹着,也知道岳妈妈这么久以来的委屈,自己满心体谅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岳妈妈带着岳云展走的时候,宋少元还记得自己是送了鞭炮了的,那时他是真觉得别人对他的好就是理所当然了,她是后妈就该拿他当祖宗一样侍侯着。明明知道,岳妈妈也是没有任何退路了,这些年来娘家那边跟她根本就没有联络过,而且岳妈妈也真的只差把他当祖宗一样侍侯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宋奶奶和宋爸爸的去世,宋少元越来越后悔当年自己的所做所为。岳妈妈对他真的很好了,就亲妈也就是那样了,只是那时候他不懂,等他懂的时候,他己经找不到对他好的人了。
这些年来宋少元不是没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但真的完全没无音信了,就是岳爸爸的墓也没见人回来扫过。
“宋哥,小辰,这是怎么了?”从三轮车上下来,海清正好也是刚从外面走回来。
宋少元顿时高兴起来,道:“这里遇到你就好了,小辰肺炎,刚输了水回来,我身上钱没带够,只开了今天的药,还有六天的药,要去取了来。”
海清当即,连忙向宋少元道谢,又问宋少元要了病历,想自己去再找医生开药。宋少元却是道:“那个医生不认识你,未必肯开给你,还是我再跑一趟,也方便。”
海清想想也没推辞,连忙从钱包拿出钱,幸好刚才回来的时候觉得钱不多了取了些,一起拿给宋少元。宋少元拿上钱,小摩托车都没骑,直接截辆车就走。
海清倒是愣了一下,今天的水己经输完了就没那么急了。不过现在也无心理会他,只是转头看向梁辰道:“怎么,家里又吵起来了?”
生病
宋少元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先去医生那里拿了梁辰剩下几天的药,随即就往输液室那边跑,拉肚子一般都是要输水的,看看时间,这时候岳云展估计还在挂水。结果在输液室里转了一圈,宋少元也没看到岳云展人。
宋少元迅速拔通电话,响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传过来的却是一个女子声音。宋少元多少怔了一下,却想起来跟岳云展一起的女人。不知道是他太太还是同事,想不出该怎么称呼好,宋少元索性直接问:“请问岳云展在吗?”
“岳先生吃了药刚睡下,您有什么事吗,我转告他一样的。”对方语气非常客气的说着。
宋少元不禁有几分失望,道:“睡了啊,那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才遇上了,想问问他病的怎么样。”
“劳您挂心了,岳先生很好,医生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对方继续客气的说着。
“噢,那我改天再去看他。”宋少元说着,他听得出来,对方很客气但同时也很疏远。宋少元弄不清这是岳云展的本意,还是接电话这位不认识他。不过岳云展不想跟他有什么扯牵也不奇怪,当年是自己做的过份。
再者看看岳云展现在,看穿着还有车子,身边跟的人,估计早就混出人样了。再看看自己,就是想着要补偿他,又有哪里能帮上他。
宋少元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海清早跟梁辰进了屋,剩下的那间卧室几乎就快变成梁辰的房间了,回来之后海清就先把床给梁辰铺好,让他躺着睡着。海清看梁辰输了液精神还好,也就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梁辰不是个闷葫芦,身体不好早会叫大人领着看,现在突然间来在他这里查出来是肺炎,那必然是家里又闹的不可开胶,没人理他了。以前海清没回来不知道梁家情况,至于现在吵的不外乎因为钱,还有就是海清买的这套房子。
梁家前妻的儿子梁林是有一个舅舅的,海清也见识过一次,就是街上的二混混,偶尔摸个鸡偷个狗的,样子看着挺凶,但事实是连拿棍子拿打人都不敢。据说以前梁家就没少被这个舅爷搜刮。后来梁海娶了李淑真,李淑真是个要强的女人,这位舅爷就是敢上门,次数也是极少的。
海清从s市回来买下这套房子,梁林的舅舅是又找到由头了。非说这房子钱是李淑真拿了梁家的钱给海清买的,以梁家的家境,还有现在房价,这样的话绝大部分明事理的人都不会相信。
要只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前舅爷闹闹就算了,但是梁林信了。梁林虽然自封为艺术家,不会像他舅舅那样泼皮无赖,又打滚又是上吊似的。只是那个到底是外人,这个是自家人,李叔真可以说是从小把梁林养大,跟亲儿子都没啥区别。
虽然现在李淑真多少有点怨念梁林在家里窝里不去工作,但每次梁林要钱他总是给的。现在倒好,信他那个无赖舅舅,也不愿意信自己这个后妈了。
“你今年都初三了,既然家里卧室梁林都摆上画,你先到我这里住着的,也便于你复习功课。”海清说着,梁辰这孩子成绩很好,初三又是关键时候,梁家现在乱七八糟,也实在不利于梁辰安心学习。
梁辰把头低了下来,也没说话,只是脸上神情很沮丧。
海清只当他担心钱的事情,便道:“你只要安心学习就好,不管家里怎么样,你的学费我会给你拿,上到哪我就供到哪,你别操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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