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如同被一盆冰水浇下,浑身上下凉了个透,哆嗦着说,“你……你知道?你……你们都知道了……不会,不会拿迅哥儿怎么样罢?”
周二少爷急的翻了个白眼,“我大哥能怎么样?你先管管你会怎么样罢!怪我…都怪我……我可先去拖住别人,你赶紧的从侧门走吧!”
周二少爷急匆匆又揍了,闰土却和丢了魂儿一样,跌坐在床铺上,心里只想着,他要是逃走了,迅哥儿怕是又要多一层负担。脑边不知怎地突然又回想起了小时候,迅哥儿为了他挨了父亲一顿打,夜里两人拱在被窝里,与他说,“我所有的祸都是为你闯的。”
念及此,他的双脚更是一步也迈不出去,那时候一根鞭子还要两个人扛,他又怎么能让迅哥儿一个人扛这么大件事儿呢。
过了一会儿乒乒乓乓地来了人,就听到周二少爷的声音,“刚听人说在后院里扫地的,那里没人,想必是出去了,肯定不在这住处,我们就坐在大厅里等他回来,来个升堂对审罢……”
他话音还没落下,门就被踹了开来。
周二少见到闰土还愣愣坐着,心头一口血几乎喷了出来,指着闰土气道:“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周老太爷大喝一声,“这种龌龊事都做得出来,他还敢去哪儿!”
闰土被押到正厅的门槛外边,双腿跪下,膝盖磕在台阶上,嗫嚅半天冒出来一句,“都怪我,怪不得迅哥儿…”
周老太爷年岁虽然高了,但是怒由心起,亲自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抽在闰土身上,闰土吭也不吭一声。
周老太爷手黑,一棍子下去就是一条棍印子,连打了几十下,打不动了,踉跄了一下,才把棍子丢到一边去,手指着闰土大骂,“你个贱农,不知道知恩图报,竟然还坏我家小子!你穷也要穷的有志气,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你脸面不要,你爹娘的脸面还要不要!你还再不再犯了?”
闰土颤抖着轻轻说了一句,“和爹娘没关系……”
周老太爷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哼!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现在倒是信了这句话。没你爹娘也养不出你这么个贱胚子。”
周老爷自己打累了就叫几个干农活的粗汉子继续打。周老爷骂人还要顾忌着自己的修养德行,这几个粗汉子本来就和闰土不对付,恨不得把心里的厌恶翻江倒海地吐在闰土身上,其中一个一脚踢倒闰土,踩在他的裆部,“贱□□,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生成了个太监,非要你干这档子卖屁股的事情!哎呦,还挺硬气。”说着便招呼其他人又打了闰土一顿。
闰土疼得哼都哼不出来,但是心思完全不在这儿,只因那边周老爷叫出周二少爷,厉声说,“我倒要看看你大哥有多硬气!你去和你大哥说,要么回来把该成的家成了,以后好好做周家的长子长孙光耀门楣,要么有骨气把这个贱胚子领去,从此再也不踏入周家的大门,既然不是我周家的子孙,他的脸面我也不在乎!学校里人人知道他捧个农民小子过日子,这日子怎么过我也管不着!你告诉他,我说得出,做得到!”
周二少爷看看周老太爷,看看周夫人,又看看闰土,叹了一口气便赶紧地出去了。
只这一会儿工夫,闰土就被打得不似个人形。周夫人终归还是心软,见他这幅模样叫停了手,只让他跪着。闰土瞧见她脸上未散尽的震惊,浓浓的失望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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