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以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的精致尊荣,她会不顾一切地悄咪咪地为人画上一画。如今,她只想把小阿礼给偷走。
从采花贼到偷娃贼,不过短短数日。
…… ……
被十几个宫女联起手来折腾了半个多时辰,铜镜之下的她……烈焰红唇。
尤西宝怔怔地看了自己好久,抬手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颊。
“顾少夫人真真好看,就跟画上走下来似的。”为她画眉的宫女如是说。
“………”闻言,尤西宝抬起头,愣着神瞅着说这话的宫女,见她没有谄媚之意,难得的,又红了耳根,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以表达她自己的自恋之情:“嗯。”
嗯,你说的没错。
嗨呀,劳资也是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如此美貌……
要是能早些知道,有后来什么事儿?
不如给自己画画啊!
凤冠霞帔,明艳似火。
红盖头之下,映入眼底的也是一片红。
接亲的探花郎还没有来。
挺直腰杆坐着干等也是百无聊赖。幸亏,有小阿礼偷溜进来陪着她。尤西宝一把掰开手里的红苹果,分给小家伙一半。
“我们吃苹果。”
“好吃。”小阿礼鼓着脸颊,跟只小仓鼠一样,脆生生地道:“舅母往后可要时常进来找阿礼玩儿。”又糯糯地带了点撒娇意味。
尤西宝心头软成浆糊,伸手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好。”
“舅母跟阿礼拉勾。”
“舅母,你说过要交阿礼画画的。”
“舅母舅母,国画先生可古板了。”
“舅母,你肚子里会是个小妹妹麽?”
………
一大一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悄悄话。
渐渐地就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闹哄哄又十分喜庆的乐曲。
尤西宝仿佛听到了顾祁的声音。
――高昂的雀跃的还带着小骄傲的。
宫女如一条线,贯穿着进了屋子,冲着她福了福身,她脸被盖住,看不到为首的那位笑脸盈盈的模样:“顾少夫人,顾大人他来接亲了。”
“………”
她嘴里还叼着一块苹果,闻言,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本来没感觉有什么,可等到这一刻,她的心脏倒真真如鼓鸣般,强烈地跳动起来。
砰,砰,砰,砰……
用手压也压不住。
半晌,她想:这是正常的,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嘛。
小阿礼被皇后娘娘身边的胡嬷嬷给抱走,她的手里也被重新塞了红苹果。
吵闹的声音离地越来越近,直到周围又忽的安静下来。
她的眼底出现一双镶着金丝线的鞋子,只看得到鞋尖,顺着往上,是与她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同样材质的袍子。
尤西宝耳尖微烫,
他的嗓音独一无二,他的话说的很清晰:
“小祖宗,我来接你回家。”
鞭炮与铜鼓齐鸣。
红袍加身的探花郎由仙堕成了妖。
俊眉一挑,只稍稍施予一个眼神,就可让御花园里的牡丹黯然失色。
长长的路,由翠微宫到正南门。
按规定新妇脚不能落地,要由新妇的弟兄背着入轿。可新妇在京都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倒也真真是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完成这项风俗。
“老大,我背你。”付子淮笑嘻嘻的,跟在顾祁身后耍嘴皮子,被顾祁一个劲儿地阻挠着也不恼,还抬手拍拍头,“瞧我瞧我这个笨脑子,老大您身子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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