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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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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扭过头,就看到庭院的回廊下立着一个青竹般的身影。

看到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对方丝毫没有“听壁脚被发现”,或者“自己被当着外人的面表白”的窘迫,反而徐徐拉开一个堪称流光溢彩的真切笑容。

“若是不早些来,我又怎么能听到如此感人肺腑的剖白?原本元望待我如珠如宝,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如今此番,更是百死难报了。”

“我……若是良的这份感情里真要用百死来回报,那、那师儿你还不若直接拒绝良。”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背后表白被逮了个正着,楚良反而坦坦荡荡地当着王瑶的面说开了——反正他对萍生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大新闻,这段时间他们还整日黏糊在一起,这朝华城中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当然,此间人将倚红偎翠视作风流韵事,也不会对楚良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甚至包括萍生,也因为楚良这大才子的青眼而蜚声业内(咳咳><)。

“择日不如撞日,师兄,便劳烦你做个见证人,良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请师儿……”

萍生在楚良面前站定,看着对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楚良反而有些凝噎。

回想自己刚刚的作态,是否太过急切了些……师儿会不会觉得自己在逼他……

胡思乱想间,一双温如软玉的手捧起楚良的脸颊,随即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隐约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回应。

“若不是心慕于你,又怎会让你唤我师儿?”

……欸?

王瑶:所以最后,我这个见证人到底见证了什么?恭喜新人牵手成功吗!

然而王瑶王大少爷是否被塞到嘴边的狗粮给噎住,却已经不在另两个人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被忽略的王瑶表示,他稚弱的心灵收到了来自现充的一万点伤害,必须要有所表示才能治愈。

脱团之后,楚良的脸皮厚度就翻了倍。不,可能原本就厚如城墙,只是以前是个闷骚,天下人都被他端方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面对来自师兄的亲切慰问,楚良一脸地坦坦荡荡:“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伦天理。不然师兄以为,为何《诗》开篇明义之作视为《关雎》?所谓‘窈窕淑儿,君子好逑’!”

“……”好好好,你帅你说什么都有理。

比起楚良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萍生自然不能和他一样无所表示:“若是王公子不嫌弃,不妨让生替公子作画相赠?”

“不行!”

“这样却是再好不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然而萍生看也不看出言阻挠的楚大醋坛,笑道:“王公子不嫌弃,那正是生平生有幸。”

“萍生何必自谦,你书画双绝,这平生客的名头,纵然元望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知道,但又哪里瞒得过我?再说了,怎么现在如此见外?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元望是我的师弟,你不妨也唤我一声师哥啊!”

萍生与楚良整日厮混在一起,免不了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他的字画,甚至是两人一同玩笑刻的金石玉章,之后都被楚良暗搓搓收藏了起来,闲着没事就拿出来把玩。王瑶无意中看见楚良来不及收起的画卷,那真是惊为天人,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这次听见萍生主动提出,可谓正中下怀,别提有多高兴了。看他主动要求对方唤自己“师哥”,便知道他是真心接纳这个出身低微的弟媳。

“呵,这一声师哥可真是值钱!”楚良在一旁冷嘲热讽,心中酸溜溜的。

……师儿到现在可都没有主动给自己作画呢,最多就是风景花鸟动植物,王瑶这是多大脸!

王瑶懒得理这个碰上萍生智商就退化到三岁小儿的智障。他那点小心思当自己不知道呢,一半是醋了,另一半,无非是怕自己将萍生的画拿出去到处炫耀,在现在萍生还是贱籍的时候,这样难免会让他难做。

——只是,师兄他是这样的人么?!

他这样安静如鸡的美男子,当然是要等到这小子自己忍不住了,把“平生客”这个名号宣扬得天下皆知,然后自己再“不经意”地显露出来,自己不但慧眼识人早早收藏了大家之作,而且还是……此位大家第一幅人物佳作,专门为自己作的!

啧啧,光从那惊鸿一瞥的《秋山枫叶图》和题词当中,他就不难想象,萍生的书画绝对是传世经典级别,想想后世不少人可能要拿着自己的画像鉴赏……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o( ̄︶ ̄)o

当然王瑶正直的外表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和笑意,面对他真诚的双眼,萍生自然不会拒绝一个如此欣赏自己作品的人——何况这主意还是自己提出的呢:

“好,师哥。”

可以可以,之前还在担忧着小师弟喜欢的人身份差距悬殊的问题,然而只是被这么一番许诺,王瑶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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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萍生这边曲高和寡的画风,朝华城在短暂的沉寂过后,很快被另一个人给怒抢头条。

——清雪。

虽然和此前靠着一曲琴音引得满城皆狂的萍生一样出生风月之地,但是清雪此前却是籍籍无名,他真正声名鹊起却是在一次诗会之上。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同行相轻在文人墨客中尤为明显。但当你水平已经远远超过同一层次的时候,自然也是谁也无法否定。

适逢蟹黄之时,朝华太守向来以礼贤下士著称,免不了在城中最大的天香楼中设下品蟹宴,请众多学子同来吟诗作对。

每年中这种诗会,是学子们最大的狂欢。一来不少人都是通过诗会被前来的达官贵人所赏识,最后拔擢出仕。二来即使没有被赏识,然而诗会上积累起的人脉、经验,本身就是一份宝贵的财富。三者,真正有才学的人,即使不出仕,也通过这种方式在民间竖立起声望。

诗会大大小小,细论起来,在文风鼎盛的南楚各地都频繁举行。阵容小些的比私下的清谈少不了多少,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知道,小猫两三只在一块儿自得其乐。但真正有分量的,自然是像这种由一方大儒、庠序教长或者当地牧守亲自举办的诗会,更有权威性、影响力。

而在朝华城,由日理万机的太守亲自筹办主持的品蟹宴自然是首屈一指的盛事。

南楚虽然国力江河日下,四分五裂,但人无论黄发垂髫、汉子哥儿,都习文成风,即使是乡野之人,也对文人怀揣着一番敬畏。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会送自家孩子去念书。此间的“哥儿”处处绝类女子,但念书一道上,清雪记忆中古代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却套不到这里的哥儿身上,虽说也有类似“男女大防”的说法,但毕竟外表相似,这里的哥儿也可以蜚声儒林。

因此,清雪才更加想要通过自己脑中的那些文明精髓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而他的第一步,无疑就是通过这些诗会建立起自己天纵奇才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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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诗会为求风雅,自然不会有什么身份要求,唯一的入场要求,便是能够限时限韵完成一首“登门诗”即可,这样“一视同仁”的举止自然是以实力作准,再显白不过,向来能够替朝华太守大大收拢人心。

这样风雅的“门槛”自然难不倒学识丰富博览群书的清雪。

就算是在这一群看成朝华城最“风雅”的人群中,清雪这样容貌清秀、年纪轻轻的少年也是十分显眼的。虽然面生年轻,但举止却落落大方,这可殊为难得。

酒过三巡,随着太守朗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众人不禁精神一震。谁都知道之前那些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现在,戏肉就要来了。

果然,太守坐在上首,端起酒杯,抚着三尺长髯,温言道:“常言道触景生情,今次的诗会,不妨便以宴饮为题旨。”

这题说来不难,自古这即情状物的事情都不少,然而想要写得出彩却殊为不易。以宴饮为题旨,若是单纯状物,难免落于俗套,但若追求立意,却不免就要做出取舍。

唱哀歌易,唱欢歌难,吟诗作对同样如此。想要出彩的往往是那些能够打动人心的肺腑哀情,可是在这种其乐融融的环境之下……这又未免太煞风景。

可换一方面,如果一味吹捧吟咏,在平常比较私人的环境还好,现在这可是半官方的宴会上,即使能够博得太守垂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未免又有阿谀奉承之嫌!到时候自己踏出了这天香楼的门槛,能否被征辟尚且存疑,但在儒林中却已是声名狼藉。

一时间众人俱有些忐忑迟疑。

太守笑容温和可亲,然而却也好整以暇,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果然,这接连几位试水的学子,虽不乏妙语频频,但其中情感,不过是风过无痕,掀不起半点涟漪。

眼见这现场就有些尴尬,太守心中苦笑,眼神却不自觉瞥向一旁。其实他也不愿当这个恶人,给满州府学子难堪,若是平常,这种时候随便出个简单的题旨,比如花草树木的都能办,可是这个……

哎,还不是那默不作声的荣王爷,你说你微服私访来朝华,那么就真的微服私访多好,偏偏还要特意选在这个蟹宴之前主动揭穿自己身份。

“素闻朝华之地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我在此逗留几日以来,也有幸见识到了名满天下的琼山之华楚良楚先生,想来此地风物俱是不凡。若是能够在这一州盛事的蟹宴上欣赏到英杰风姿,岂不是一桩美事?”

他真傻,真的,看到这样笑容可掬的摄政王荣珂,太守还天真烂漫地以为对方是真心想要来“观摩”、“欣赏”的,居然欣然允诺了。

然后下一刻,荣珂就保持着那亲切地笑容,表示说:“那就太好了,这一路行来,大大小小的诗会也见识了不下几十场,无非都只是些悲春伤秋,咏物伤怀的作品,为赋新词强说愁,哼!想来朝华这里的诗会题旨,定然不会像其他地方一样,在写花鸟鱼虫中兜兜转转吧?”

“……”对不起,他们这儿还就是这么low。

不管怎么样,荣珂这么说了,太守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所以,这个堪称反人类的宴饮一题,就这么出现了。

荣珂懒洋洋地靠在几案上,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一根细细长长的金属针,这是蟹八件的其中之一,长针在他手中转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圆盘”。

一旁太守的心腹府官凑过来,低声询问:“荣公子觉得如何?”

“不如何。”荣珂唯我独尊惯了,直接道,“我还以为这朝华城有多么了不起,能够引得这楚先生流连忘返,现在看来,恐怕正是像坊间传闻那样,只是因为王家面子大,然后……你们这儿出了位人间绝色吧。”

府官一噎:“荣公子说笑了……”

“不过是区区以‘宴饮’为题而已,就难倒了这么多人……我除了作此想法,还能如何?”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看你这么相貌堂堂的没想到话说出口熊成这样,真是非要我打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府官心塞地蹲回去。

其实荣珂还真的不是故意挑刺,他真的颇为遗憾来着。毕竟意外遇上楚良,然后又面对萍生,被接连两个人怒刷颜值和才华,自然他对朝华城的期待度就上来了。

正在他以为今次自己注定要败兴而归的时候,忽然下首响起一个清越的嗓音,还隐隐有些熟悉。

“太守大人,晚生不才,却得了一首。”

“哦,说来听听。”太守正是尴尬冷场的时候,看到这是个面生的少年郎,但毕竟年纪轻轻,相貌清秀温柔,不自觉就升起一丝好感。想着就算质量一般,也要站在鼓励少年人的立场上,勉励一番。

荣珂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正想着“等这首完了,便索性寻个由头离席算了,免得浪费时间”,忽然眼神凝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人……不就是当日那个跟在萍生身边、似有不凡之色的小侍——清雪?

他怎么在这里?

荣珂下意识地在他周围找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萍生。也对,萍生那种相貌,若是出现早就被人围观注目了,自己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等等,如此说来,这是的这个小侍独自前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掩饰去一瞬间光华四射的神色,但那双眼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堂中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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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老虎自己都感觉好水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到攻受的时候,原本想好的剧情就自动切换成了夸他们多么美美美的卖瓜模式了,真的,老虎码的时候明明是想走剧情的,可是我这爪子呀,明明是要走剧情的过渡,怎么就是不由自主地……

我都想要放弃了,就让攻受艳绝天下吧,反正也生不出杰克苏第二代qaq

啊啊啊下一章,下一章一定让他们走点剧情……走多少……老虎尽力……

以及……

攻君真是一语不合就放大招,告白说来就来,防不胜防23333

☆、第87章小倌逆袭114

只见他朱唇轻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原本看他年纪轻轻而有些轻忽的人,听到这句开头,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静,堂中细微的声音都弱了下来。荣珂眼中兴味更足,不由得挺直了腰背。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大堂中鸦雀无声,一众文人,无不是面色怔忪,心有所悟。

“好!”打破这诡异沉寂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驯的荣亲王——荣珂。

随着他的一声叫好,他一连击掌三次,感叹道:“好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想不到这区区宴饮,竟能令你做下如此豪壮诗篇。人生能遇如此传世之作,当浮一大白!”

他毫不顾忌的夸赞终于令堂中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从极静到极动只是一瞬间,一时间堂下诸人议论纷纷,话题中心,当然就是众星拱月地站在堂中央的这个少年。

想不到啊,区区一个少年郎,竟能做出如此华章!

太守也是频频点头,眼光慈爱:“荣公子说的对,老夫也有此感,想不到我朝华城内,竟有如此少年英杰。不知小郎你是谁家少年,如此有才?”

清雪拱手作揖,朗声道:“晚生……身无功名,一介布衣,命如草芥,今日也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见猎心喜而……有些不方便告知,还请见谅!”

太守诧异道:“这是何道理?难不成阁下做出如此杰作,日后此诗风行儒林,硬要说是佚名氏所为么?”

然而他转念一想:‘此郎气质脱俗,品貌非凡,然而刚刚的诗中又有‘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句,莫非真是有什么难处?’

越想越对,此诗中分明透着一番面对艰难险阻的激越之情,恐怕这是个命途艰险的少年郎。看他衣料不凡,却装饰简单,言语回避,便猜测恐怕这是个受到主君压迫的庶子,纵然身负如此才华,却只能偷偷摸摸来此,所以才会触景生情,有如此愤慨。

已经脑补出一段恩怨纠葛的太守立刻决定要助他一臂之力,故意追问道:“小公子不妨直言,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如此才华,何必回避呢!”

“……既如此,晚生姓秦,单名一个雪字。”

“原来是秦家小郎!”

而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荣珂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秦雪?清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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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宴上的事情传开后,“秦雪”这个名字自然是一夜成名。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诗……的确是好诗!”王瑶吟着这一句诗,“所谓哀易欢难,此诗同为写哀,然而其中却透着一股勃勃生气,真不知谁家有如此少年英才。”

“……”平日听见有这样的天才,难免会升起爱才之心,夫子病犯了剖更问底的楚良,却静默不语。

王瑶不由一怔:“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的反应。”

“……”王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不就是拿了你意中人的一副画么,至于这样心心念念拉着一张脸对着我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诗人是何方神圣?”

原本正漫不经心地弹着琴的萍生手下一顿:“师兄怎么如此说,好像元望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一般。”

王瑶的话楚良能够冷淡面对,但心上人出口他却不能不管:“师儿说得对,也就只有师兄这样的蠢物,才会以为我还心心念念惦记着送出去的东西。”

“是弟媳送给师兄的东西。”王瑶纠正道,“萍生你也不要一味帮这个木头脸说话,不是那点小心思,他这幅作态又是为了什么?”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可怜我不擅诗文,恐怕不能为师兄分忧了。”

“……”王瑶有些无奈,“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凭着这一句话,我都实难相信你所谓的不擅诗文。”

“额……”

楚良这时道:“我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什么?”

“这首诗的确是传世佳作,无可否认,但是……怎么你们都没有考虑到那个题目了么?”

什么题目?宴饮?

王瑶道:“你是说……这诗不符合题旨?”

“除了第一联外,又有哪一处与题旨有关?吟诗作对讲究的是触景生情,但是这首诗……虽然经典,但放在此处,却未免有穿凿附会的牵强之嫌。”

“……所以,这有可能只是事先准备好的大作?不,甚至有可能是找枪手写的!哎,我就说,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居然这么能耐,我还琢磨着这朝华城里,谁家有叫秦雪的小儿子呢,啧啧,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哼。”

正巧路过这里的王琪忍不住凑过来接了一句。

“也不尽然,能写出这样诗篇的人,难道会不知道自己这首诗有多大的价值,反而巴巴地将此诗赠予这么一个小少年么?且此诗中虽有天真烂漫意气豪壮之处,但其中的激愤,一个少年郎却也实难品得其中三味。我不太相信这是他自己所作,更青睐于是长辈偶得,他无意间看见不问自取。而敢于如此生硬勉强地将此诗强按到这个题旨上,恐怕一是对此诗质量有极大的自信,二来么……”

“便是此人,本身对诗文内涵不甚了解。”王瑶冷静道。

楚良眉眼清淡:“是了。”余光却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萍生,温言道:“师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萍生面色怔然,看向楚良,“元望,之前王琪公子说,那人名叫什么?”

“秦雪啊。”王琪顺口说了出来,忽然一愣,“清雪?!”

楚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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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的名号在朝华城中越来越大,甚至不限于区区朝华一地,被传扬开来,天下闻名。然而尽管他有了名字,可秦雪仍旧身份成谜,除非他主动出现,否则竟没人能够拜访他,不少人像要重金求诗,却甚至连他人在哪儿都找不到。

这自然是因为,求贤似渴、爱才心切的摄政王动手,帮忙将清雪的身份隐瞒。否则就凭清雪那点能力,马甲要掉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好么。

是的,就因为清雪那妖孽级别的作诗才华,荣珂对他可是大有兴趣。

一个出身风月之地的少年郎,能够写出如此佳作,难道不令人诧异么?越是探究,越觉得对方是一团迷雾,越是亲近,就越是感到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间,这个始终清雅温和,却又与整个世界都透着一股疏离之气的少年,竟悄悄入了他的心房。他遇事沉着冷静,看问题总有一番新颖见解,甚至自己先前困扰的边境防事,他也颇为言之有物……真是一个宝啊!

当然,发现清雪特殊之处的,除了荣珂,还有武世纶。就像原剧情一样,此三人纠缠不休,然后风水轮流转,荣珂被清雪和武世纶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模样给刺激到,硬要萍生接客。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清雪有问题,结果他去找萍生麻烦?

然而唯我独尊的荣珂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的逻辑是这样的:清雪这个冷情薄幸的妓子对自己劈腿,那么自己当然要报复他。可是自己实在是太爱对方,没办法伤害他,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2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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