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后就撤了。
收工后,程时和戈绍一起去医院。
游若南起先不知道,等发现车是往医院开始,顿时激动得差点又尿裤子——程时的裤子。
医院外没有蹲守的记者,程时和戈绍很顺利地进入医院。游若南一路被抱着,越接近病房越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他就要与“自己”见面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脚步在某间病房外停下时,他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者也可以说很诡异。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揪着他的心,游若南的心头竟产生一股恐慌。
梦与不梦,所不能辨也。欲辨觉梦,唯黄帝孔丘。今亡黄帝孔丘,孰辨之哉?
若将真事看作梦幻,即蕉鹿之梦。
那有没有可能,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都为梦幻,而他此刻就躺在病床上?
游若南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然而,走进病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仍旧被某人抱在怀里,看见了病床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说不上失望还是其他心情,游若南直到此刻才真正意义上接受了事实——因为他从未以“另一个人”的角度来观察自己。
病床上的“游若南”面色苍白,没有带呼吸机没有插管子,就那么躺着,好像只是睡着又好像是失去了呼吸。
“如果知道会出事,我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开。”戈绍出声道。
游若南与程时一同看向这个男人。
戈绍站在病床旁,视线焦在“游若南”的脸上,面露哀伤。
“我跟阿南是大学同学,认识了已经有十年。以前我们做过约定,说以后一定要一起拍中国最好的电影,还要合拍。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电影是拍了不少、可那个合拍的约定却还未实现。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呢……”
程时声音略带冷意地打断了他:“戈导不需要这么说,游导总会醒来的。”
戈绍愣了下,苦笑:“是啊,他一定会醒来的。阿南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但有时就是太过坚强了,任何事都不愿意说出来。大学时发生过一件趣事,阿南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可他谁也没告诉包括那名女生,直到那女孩有了男朋友他才一个人去喝闷酒。”
一旁的游若南:……
什么女生的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曾经因为戈绍有了喜欢的人而喝过闷酒。不会是……
“于是那时候我都不敢跟他分享喜欢人的体会了。”
……果然是那次啊,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戈绍回味了把过去,抬头一看,程时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
“我知道你对阿南有些误会,他其实——”
“我对游导没有误会。”程时终于开口。
戈绍怔了一怔,有些困惑。
程时抿了抿唇,开口:“我对游导没有误会。我一直都很敬重游导,他的作品我都看过,也一直期待与他的合作。至于外面报道的关于我对游导的偏见,都不属实,我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反感游导的话。”
游若南:……我我我我我听到了什么?!程时…敬重自己?!
虽然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小号就关注了本大爷一个人,但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冲击力不是一般大啊!
戈绍看起来也很吃惊:“这……我确实不清楚。可阿南对你——”
“游导对我确实有些误会,我也相信那些误会迟早会解开的。”
游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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