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吹一下吧作者:正见
第2节
“好好好,请请请。”我拿他们几个没办法。其实科长在私企里实在算不得多大的官,不过毕竟薪水待遇方面也强过普通职员,况且坐科长的位子才有升主管的希望……我暂时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聚餐就定在晚上,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名声很好的高级酒店里。科里的人,熟点的同事基本都请了,虽然应付得累,这个人情还是不能不做。
这个酒店有好几层,听说顶楼都是专门给金卡会员服务的雅间,厨艺和环境水准比楼下上升不止一个档次,往下则是普通些的包厢和散座。我订的是三楼的一个包厢,还算安静。
席间不断有人劝酒,我深知自己酒量,本不想喝,但架不住他们死劝,浅尝了几杯红酒,脸颊已经有些发热。
“喝红酒算什么事,来来来,上白的!”李敬文几个人喜欢闹腾,不把我灌醉了不罢休,支使程诚去叫白酒。
“别,我真不能喝……”我有点乏力地直摆手,转眼看那一帮人已经气势汹汹地喝上了。在公司做事的,没几个不会喝酒。
“成锦,我们也算是一起在公司里摸爬滚打的了,今天你升职我们高兴,敬你一杯!”阮印良是一起进公司的,当时我们俩都还是大学毕业生,他早我两年当科长,如今已经是他们部门的主管了。
酒杯已经推到了嘴边,我暗自叫苦,心想今晚恐怕要叫周霖来接我了。眼睛一闭正准备英勇就义,忽然感觉周围安静了,面前的阮印良有点愣怔地发声:“总……总经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陆先生萌我一脸血/////
☆、第五章
总经理?我一下子清醒了,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不知何时打开的包厢门前,静静站着面无表情的,正是陆先生。
众人一齐发愣地望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总经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司有活动?”他淡淡发问,但目光并没有落在哪一个人身上。
“不,是成锦他升职,请客呢。”席间职位最大的阮印良缓过神来,赶紧接话。
“原来是这样。”陆先生面色不变,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意思。
“陆总既然来了,要不干脆一起喝两杯。”有眼色的人赶紧让出了个位子,好巧不巧是挨着坐在主位的我的旁边。
“不用了,张成锦没有请我。”陆先生语气波澜不惊地像只叙述一个事实,听的人却冷汗只冒,心想总经理必然是生了大气了。
事情至此,我要是还没反应就是死人了。我站起来,把自己的主位让开:“没请是我的疏忽,本来是考虑到陆总要忙的事多,一个小科长的升迁宴还没脸耗费总经理的时间。陆总要是还没吃饭,肯赏个脸是再高兴不过了。”
陆先生看了我一眼,跨进来:“你坐回你的位子。你们继续就好,我不喝酒。”
他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包厢里的人都识趣地收回惊讶的目光
剩下的时间里大家虽然都还照常喝酒吃菜,谈天说地,却都有几分僵硬。除了公司年会的致辞以外,从没听说总经理出席过什么员工聚会的场合,此时他在场,众人难免压抑,说话也不敢随意了。气氛一时尴尬。好在陆先生坐在我旁边持续释放冷气,倒是没人敢上来给我劝酒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陆先生,他坐在热闹的酒席上,没动筷子,也不和什么人说话,与周围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不是那种尴尬或者恼怒,是心里某处紧了一紧的感觉。
拿起他面前的干净筷子,我搛了几筷子芦笋扇贝进碗里:“尝尝这个吧陆总,很爽口的。”
陆先生看了看我,垂下眼帘,很乖地一声不吭吃掉了。我不禁有种莫名其妙地满足感,不自觉又多夹了几筷子东西,陆先生顿了一下,还是都吃了。
酒足饭毕,来赴宴的人也都散了,我因为大小喝了几杯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落在后面。感觉身旁还有人,一扭头:“怎么还没……啊,陆总?”
“我送你回去。”陆先生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又没醉,自己打个车回去就好。”
“我送你回去。”陆先生重复了一遍。
“真的不用了……”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胳膊被拉住,半托半扶进了停在酒店门口的一辆车里。
“你住哪儿?”陆先生挂了挡,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我无奈,报了一串地址。
好吧,当领导的都说一不二。
陆先生沉默地开着车,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不高兴。我似乎总是能从他一成不变的表情里感受到细微的差别。
不过我并不想要这种没有卵用的功能……知道他不高兴而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真是一点也不高兴。
“你为什么不请我参加你的庆功宴?”沉默一阵以后,像是憋不住似的,陆先生说。
是他惯常的风轻云淡的语气,可淡漠背后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
我心里莫名一颤。
“为……为什么要?”虽然我承认这一招对我影响很大,但一时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说:“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的。”
难道说,真的是我想的那样?这么看来,我的升职果然是陆先生……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沮丧。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还是希望自己是靠真才实学,获得别人的认可而升职。
但话又说回来,依我和陆先生的交情,好像没深到值得他这样做吧?俗话说,五马换六羊,他帮我总不可能是没理由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怀着忐忑问。
“做什么?”陆先生皱起眉。
“就是……我升职的事。”他一脸不解是什么意思?不好承认的应该是我吧。
“什么升职……”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次的事,我很感谢陆总,但是……”我不想和他继续打太极,索性挑明,“我并不希望如此。”
他终于明白过来,眼睛里闪过惊讶:“你不会以为你升职是我的原因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低低地说,“确实有我的促成,但是是因为你的能力。过程也严格经过了人事部的调查审批……你只是得到你早就应得的。”
我认识陆先生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不由愣怔了一会儿。不可否认的是,听到他这番变相的认可,我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也有些小喜悦。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他为什么觉得我应该请他?
看着脸色还是不好的陆先生,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棘手的境地。
灵光一闪,向来转得不算快的脑子难得给了我一个好的解释。经过那两天的相处,陆先生很有可能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他觉得,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分享。看他冷冰冰的样子,应该朋友不多,毕竟我这样的好脾气可不是谁都有。
虽然感觉哪里有点别扭,我还是从善如流地把这个现象归结于我没有注意到朋友很少的陆先生的敏感心思的疏忽……“人太多,我一时忙忘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叫你!”我有种帮助自闭症儿童走出封闭的自豪感,话也就说得豪气干云。
估计又是我的错觉,陆先生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一下,说话也有点含糊,“你…你知道就好。你的事情,我都应该参与。”
陆先生的车稳稳停在我家楼下,我一面解开安全带,一面转过头说:“谢谢陆总送我一趟。”
“嗯。”他应了一声,眼珠一错不错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迟疑地摸上车把手:“那……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对面的眼睛似乎黯淡了一下,陆先生打开他那侧的车门,一转眼已经绕了过来:“我送你上去。”
“这个真不用麻烦了……”我窘得不行,又不是年轻小姑娘,还用得着送上楼?
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失落气息,我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抬头看比我高半个头的陆先生:“要不,陆总顺便上去坐坐?”
面前没什么情绪的漆黑眸子几乎在一瞬间亮了一下,但是预想之中的回复却延迟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勉强似的传过来:“好吧。”
真是,明明是想去吧,偏生端着“既然你一定要那我就给你面子吧”的架子。
“房子不大,也没怎么收拾,可能有点乱啊。”我用钥匙划拉着找锁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我到玄关处弯腰找了双拖鞋给他,开着玩笑:“肯定比不上你的豪宅的,别嫌弃就好……”
陆先生换上拖鞋,扫视了一圈顶多七十平,但无论是桌上没喝完的半杯果汁、沙发上已经快要划到夹缝的ipad、玻璃架上有点杂乱的小摆设、玄关处暖黄色的壁灯甚至是墙上月亮形状的钟,都处处透露着平和温馨的生活气息的屋子,眼神越发柔软:“不会。”
就像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随便坐。喝茶吗?咖啡?还是果汁?”我赶紧一溜烟把沙发理干净,转身往吧台走。
“茶。”还站在屋子里不知道看些什么的人回答。
我泡好买回来就没怎么动过的龙井,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一起端回客厅。
陆先生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我坐在他旁边,顺手打开了电视。
不一会儿我就看一个最近正火的综艺节目看入了神,看到幽默处还笑得前仰后合,冷不丁碰到旁边的东西,这才想起还有人在,笑了一半硬是收了回去。
我咳嗽一声企图掩饰尴尬:“那个……陆总,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宵夜吃?”
旁边的人没吭声,也不知道刚才陆先生是不是跟着我看了一段脑残的综艺节目……问过后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记得晚上的宴席陆先生好像是没吃什么的,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吃东西。于是我默认他要吃,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去了厨房。
我随便煮了一小锅虾仁鲜肉的馄饨,加了葱花和香油,招呼陆先生到餐厅来吃。他没什么异议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太饿,但我还是被香气和热气勾着一起吃了小半碗。看着对面陆先生低着头默默吃馄饨的样子,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心满意足的感觉。
心口麻麻的,像是被热水浸润着一样。
陆先生果然是饿了,一小锅馄饨不多时就被解决完,一只不剩。我把锅碗一收准备洗刷,让陆先生自己去客厅玩,呸,看电视。
等我洗完碗出来,却发现陆先生仰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显然是睡着了。也不知道电视的声音和我洗碗丁零当啷的伴奏下他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轻轻叫了几声他没反应之后,就放弃了。说起来我好像在飞机上那回就没能成功叫醒他过……大概也是看他很疲惫的样子,不忍心。
客房一直没人住,现在我也懒得重新准备铺盖了,把陆先生的胳膊架在脖子上,颇为费力地才挪到了卧房的床上。
这人看着瘦削,谁成想也够扎实的,一路累得我直喘气。想必身材不差。
当我准备帮他脱外套盖上毯子后忽然一愣,等等,我为什么不让他稍微挪个个儿直接睡沙发就好?
晚上喝的那几杯酒,把人都喝傻了。
折腾了一天,我洗过澡之后昏昏沉沉地往旁边的空位一倒,失去意识前脑子里模糊闪过什么……但是没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小张一步步走向“对陆先生完全抵抗不能”的深渊……
☆、第六章
我醒的时候,感觉旁边贴着个热乎乎的人,也没多想,迷迷瞪瞪以为是女朋友,顺手搂过来,还挺暖和,继续睡。
睡梦中,感觉到被搂住的一方好像微微僵了一下。
嗯……女朋友身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肩膀也变宽了,搂起来还有点困难。
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我早就分手了,当然没有女朋友,现实是我正搂着我一米八几修长挺拔的上司陆先生,对方紧抿着嘴在距离不足几厘米的地方瞪着我的脸,睁开眼就和那双漆黑的比我还大一轮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那副神色,在我看来分明是欲把我除之而后快又有所顾虑。
我小心翼翼地抽回胳膊,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总,早啊。”
陆先生抿着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像触电一样起身把被子一掀,吓得我跟着一抖,但他头都没回地踩上拖鞋,风风火火摔门出去,背影看起来还有几分僵直。
我一个人在床上懵逼了会儿,然后无比挫败地狠狠胡噜了几下一脑袋的乱毛。
为什么每次和陆先生一起过夜后醒来……都是这样操蛋!
这下好了,这算是我主动轻薄人家吧,而且人还是清醒的,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了。
换好衣服出房间,陆先生已经用完厕所了,站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不是等着判决我。
“我……”我哆哆嗦嗦正想自己开口认罪求个从轻处理,陆先生点了点自己的手表:“我开车。你快点。”
我到嘴的话一噎,眼睛瞄向墙上的挂钟,顿时二话不说开足马力冲进了洗手间——八点半上班,现在已经八点,往常都是七点钟起然后预留四十分钟在公交上颠簸的我显然是迟了。
十五分钟后,我已经坐在陆先生豪华座驾的副驾上喘气,腿上还搁着装着我们俩早饭的保温盒。
觉可以不睡,早饭不能不吃。没办法,被老娘耳提面命养生之道这么多年我早已被洗脑,火急火燎之下也没忘煎了个吐司火腿加蛋,还是双份的。
你说说,现在这叫什么事儿?
我以为会被大卸八块,结果又什么事都没有,陆先生还劳动大驾开车送我去上班。
由此看来,革命的友谊还是十分牢靠的。
陆先生把我在公司门口放下,还没忘扣留下他的那份早饭:“我去停车。”
“嗯。”我点点头,然后撒腿就跑。还有几分钟,我的全勤奖!
我怀疑我是在最后一秒才把手指按在了指纹打卡器上,看着指示灯嘟地一声闪了下绿色,松了口气。
“劳模张成锦也有今天哪?”背后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敬文这厮,他回回卡点,都是迟到惯犯了。
“马有失蹄,这不还没迟到呢吗。”我回头看他,“打卡没?”
“刚打过了。比你来得早还是头一回。”李敬文冲我摇了摇手,一起往电梯间去。
等着电梯,李敬文嘴闲不住捅了我一肘子:“哎,我今儿怎么在门口看着你从一保时捷上下来啊,好小子,该不会找个富婆包养了吧?”说完又咂摸两下摸摸下巴,“不会呀,富婆要包养也该先找上我,你那姿色,估计富婆还看不上。”
“去你的,朋友的车。”我骂了他一声,心里却被他这话撂得有点堵。
怪了,我堵心个什么劲?
“你哪个朋友这么款……哦,那发小周霖啊,他又换车了?”李敬文这大老粗一点也看不出我不想吭声了,自己还神神叨叨的,“我倒是看着那车有点眼熟……”
“成了成了,五楼到了你还不下电梯!”我赶紧把他耸下去,怕他一会儿想起什么又是一堆问题。
电梯门合上,就剩我一个人。
锃亮的铝合金隔板上映出我的脸,最近睡眠不好有点消瘦苍白,除此之外,乏善可陈。
和我这个人一样,二十好几快要奔三的年纪,混也没混出个名堂,个子不高不矮,像一本翻开都不会让人想多读几分钟的滞销书。
而有些人,生来就该是优哉游哉于上层,被万众敬仰的。
还没容我哀伤一会儿,电梯停下了,不是我按的楼层,叮地一声打开——我和一张最近出现频率很高的面瘫脸打了个照面。
他不是在下面停车吗?怎么一会儿跑到比我还高的楼层来了?我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是我动作慢到这个地步,还是白日遇鬼……
“迟到了吗?”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不可能是鬼了,鬼是没有这么招牌的简洁平淡的言语的。
“没。刚好赶上。”我不自觉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想在狭窄的空间里和他对视。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抬头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余光瞥见西装革履的陆先生手里还十分违和地拎着个饭盒。
一时之间四下静默,好像能听见我略微急促的呼吸。
直到又是“叮”的一声,我才被惊雷炸了一样猛地抬头,然后匆匆出了电梯。
关上的电梯门挡住了留在里面的陆先生,我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十分唾弃自己。你说你紧张个什么啊?不过是和上司一起搭个电梯而已,还是最近关系良好的上司……
说起来,好像自从上次出差回来,我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对劲。难道是最近升职后工作压力大了?要不还是和周霖出去玩玩什么的吧。
精神不好归精神不好,工作还是懈怠不得的。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几个人举着工资条进来说这个季度工资不对。这组是一个实习生的负责部分,显然是新手出现了差错。整个报表都要重查。
工资纠纷向来是比较棘手的问题,也必须予以重视,不然可能激发员工和公司之间的矛盾。我拧着眉在电脑前敲打了一上午,不断核对和计算,聚精会神地扫视过那一栏栏密密麻麻的表格,看的眼睛都快发黑了。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肚子里的声响提醒我工作该告一段落,好在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头的打印好的新报表,嘱咐人送到财务部去。
放松的懒腰伸到一半,桌子上的手机呜地震动一下,有短信进来。
我顺手摸起手机,上面的发信人让我眼皮一跳……总经理。
以我的职位级别一般不会直接接触到总经理,这个号码自从存了以后好像也没多大用处,我都忘了自己手机里还有这个联系人了。
点开来,还是一贯的惜字如金的作风,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的面瘫脸。
“中午去外面吃。门口等我。”
我深深为这种随意自然到好像一直都是如此的语气感到费解,对着这条疑似带有淡淡命令口吻的短信,半天也没敢回个不字。
既然陆先生觉得可以,那我当然也友谊至上!绝对不是因为吃腻了公司食堂,有人牵头搭伙改善伙食,这样的好事不能放过。
大中午的,大家不是去食堂吃饭就是在附近的馆子里凑合了,一楼大厅里也没什么人,我一个人在门口像个傻子似的站了一阵子,感觉很有点尴尬。陆先生该不会忙忘了这回事吧?
这么想着的一瞬间,我竟然随之生出一种失落夹杂着不满的情绪。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我赶紧甩了甩头,陆先生可是我的上上上司,英俊多金的大人物,能交上朋友都是运气,还敢蹬鼻子上脸生起他的气来了?是陆先生因为朋友少对我太宽容,让我一时以为自己跟他关系有多铁吧。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想自己产生这种情绪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