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心里气闷,果然,流氓都是扎堆的。据说谢映和容霆十分交好,若非臭味相投,怎能成为好兄弟呢?亏她之前还对容霆印象还不错。
不过,容霆本就是朱凝的驸马,兴许不能叫流氓,流氓只有她面前这衣冠楚楚的一个。
朱伊懒得再搭理谢映,自顾走了。
下午时容霆提着坛“七月霞”来到谢映屋里,直接在桌子上摆了两个杯子,倒上酒道:“阿映,哥哥今天心情好,心情特好!来,咱们两兄弟喝几杯。”
谢映轻飘飘看容霆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哎,阿映,你这脸色不对啊。”容霆细细观察他神色后若有所思,而后一脸得色:“怎么,是对哥哥羡慕嫉妒?也想当驸马?哈哈。”
谢映又轻飘飘看容霆一眼,这次是看痴患的眼神。
“唉。”容霆叹道:“我说,禧贞公主可是容萧的女神,他可希望我用阿凝的关系为他与公主多多创造见面机会。但是,经过我的观察,公主不会正巧也是阿映的女神吧?如果阿映也心仪公主,我是不会帮着容萧牵线搭桥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阿映还是我的手心肉,我至少也得保持中立。所以你就说吧,是不是对人家公主有想法?”
谢映端起一杯酒道:“先把你自己的公主照顾好了,再管别人吧。我已同南瓷说了,明春请她上京一趟,为永安公主施针。”
容霆的嬉皮笑脸瞬间褪去,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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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始终惦记着莞清,每日总要问问:“可发现莞清不规矩之处了?”
绵风看看朱伊,犹豫一下才道:“奴婢发现,莞清对世子仿佛有攀高枝的想法。世子每回在场,莞清总要偷瞟。且她上回还犯酸说,她看着世子身边那个叫陶扇的侍女也不怎样。除了这个,倒是没有发现莞清别的纰漏。”
朱伊一怔,慢慢道:“既寻着了错处就用吧。她想攀世子这根高枝,那就帮帮她。”
绵风懂了,答是,又道:“这莞清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对她再好也没用。”
当晚,在绵风有意促成下,莞清捧了盛放着青瓷盅的托盘往谢映那边去了。
细如蛛丝的雨幕笼罩了寺庙,古柏幽燕,更添静谧。在踏出这步前,莞清也是来回考虑过的。世子居然能对公主做出如此大胆行为,可见他瞧着一本正经,实际是个花丛浪子,那自己这朵鲜艳的花儿主动送到爷的嘴里,他这血气方刚的难道还会拒了不成。
不是莞清自夸,她这副样貌若不与公主比,单拉出去谁不道一句大美人,比世子身边那陶扇强多了。听说麟德宫才有宫女成功博得四皇子的青睐,与世子这样近地同处一个院,可不是她的机遇么。
莞清进了屋,看向握着书卷随意靠在圈椅里的谢映,那行止风度,令莞清一颗春.心都快蹦出来了。她便道:“世子,奴婢给您送荔枝水过来。”
谢映修长的手指正好翻过一页书,抬首看了眼院落对面的灯火,嘴角有微翘的弧,道:“放下吧。”
待莞清将瓷盅搁在桌上,谢映又道:“帮我向你们公主道谢。”
莞清的脸顿时浮上一层薄红,倒也的确是妩艳,她颤声道:“世子,这不是公主叫送的。是奴婢自己给您送的。”
谢映听到这话,慢慢放下手中的书,这才正眼打量这个宫女。此女身上的嫩黄纱衣只松松系着带,露出了棠红的肚兜,大片胸脯露在外头,着实清凉。
莞清见世子终于看过来,生怕他注意不到自己的好,将腰肢再挺了挺。
“是谁给你的胆子。”男人的声音如古井无波,却叫莞清打了个冷战。
“奴,奴婢……”方才还满怀自信的莞清像被抽了骨头般跪下去,一是的确被谢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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