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狼藉是沉暝收拾的,鹿子衿负责把他们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就被沉暝赶回房间休息。
随便套了一条裤子的沉暝在扯下沙发套的时候灵光突现,如果刚刚是在床上做的话鹿子衿现在就没床可休息了,那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赶去自己的房间。想到这,沉暝不禁有点懊悔,他在心底记下这笔,暗暗期待起这点在未来实施的可行性。
三天后,他们又约了一场。
情趣内衣是鹿子衿买的,酒店房费是沉暝给的。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而又默契的和谐感。
鹿子衿说自己要换衣服,所以先去酒店等沉暝。她多次重申,【不许你提前到】。不过沉暝觉得她提醒这么多次实在是有点白费力气,其实她只要说一遍自己也会记住照做的1。
他又转念一想,可能鹿子衿是在害羞,为什么害羞?因为要换上的衣服。换上的衣服是什么款式的?不知道,鹿子衿从来没给他看过。
想着想着,沉暝居然面色通红起来,她穿什么对他来说刺激都蛮大的。
下午三点,沉暝如约推开了酒店房门。
来之前的一天,他把自己放衣柜底的正装找了出来仔细熨烫了一遍,并挂在自己的床旁盯着看了许久。
他想,鹿子衿为了他都特意换了别的衣服,为了表示自己也在用心对待,他应该换上正装才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鹿子衿会看到眼前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裤的少年。
少年肩宽腰窄,衬衫下摆被他一丝不苟地塞进黑色裤子里,显得他像禁欲的高岭之花。不像那种会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肌肉男,沉暝的身材精瘦,胸膛和衣服之间还隔着些空位,但是健硕的手臂却能把两个袖子撑起来。他身上有一种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特殊气质,就像刚刚下班撒娇求得恋人的拥抱但身上还穿着白天谈工作时的全套西装,既违和又可爱。
相比之下,身上还围着一套浴袍的鹿子衿显得朴素多了。
“你不热吗?”鹿子衿诚实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