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管了,横竖今天我是赌定了。我凑到最热闹的那一桌前,三下五除二拨开人群挤到最里头,只见一位二十许年纪的小公子从容不迫地摇着扇子——他这模样同枕壶很像,我骤然生了反感;小公子对面是个虚胖的中年人,中年人就没那么安稳,捏着手巾不停地擦汗。
小公子慢慢地、一骨一骨地敛起折扇,笑盈盈向中年人道:“程老板为何仍不下注?”
那程老板整个人委顿下来,喃喃道:“赵公子手段非凡,程某自知不敌……”
赵小公子用扇骨冷冷地敲了敲赌桌,面上和煦的笑也收起来,道:“程老板方才的气焰如何不见了?”
程老板擦着汗道:“是程某有眼不识泰山……”
赵小公子客气道:“既然程老板这样说了,晚辈自然不再叨扰。还烦请您明早将赌金送到敝宅来。”
程老板连连作揖道:“自然!自然!”
我见那赵小公子起身要走,忙高声道:“赵公子且慢!”
嫩嫩吓得攥紧了我的袖口。
赵小公子慢吞吞将脸转向我,优哉游哉道:“姑娘有事?”
我指指自己,挑衅地问:“跟我赌不赌?”
赵小公子懒懒道:“在下困了,姑娘还是另找高明。”
我咬咬牙,道:“我偏要跟你赌。”
他面上神色微微一变,重新又坐在赌桌前。我遂了心愿,兴高采烈地把精疲力尽的程老板推开,占了他的位子,同赵小公子对峙着。嫩嫩要哭不哭地站到我身边,他仅有赌桌那么高,勉强探出个脑袋来。
赵小公子淡淡问:“赵某赌桌上不涉金银,且问姑娘下什么注?”
我觉得这倒有意思了,上了赌桌竟说“不涉金银”,岂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么?好在于我无妨害,横竖我也没有金银。
我又指指自己,道:“我。”
围观众里响起唏嘘声,赵小公子的眼睛骤然亮了亮,又懒洋洋地沉下去了。他道:“这赌注倒有意思,赵某这些年可从未见过自己卖身作注的姑娘。”
我说:“你才多大年纪,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他轻轻将折扇搁到一边,十指交叉叠在桌上,问:“姑娘连自己都舍得拿出来作注,是想赌我的什么呢?”
这我早有计较,当即指了指他束发冠上嵌的那颗珍珠道:“就是这个。”倘若得了这颗珠子,我和嫩嫩这一趟就舒服了,甚至当得起“衣锦还乡”。
赵小公子笑出来,道:“姑娘,这可是东海龙眼珠,你当自己值这么多?”
围观人群哄堂大笑,我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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