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的话全当耳旁风,真当全长安城都是善男信女?被绑一回,吃点亏也好,让你长点记性——嫩嫩呢?”
我不吭声。
“罢了,他年纪小,稍作惩戒便好。优华,听着,明天起你负责把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上的落叶扫干净,明白?”
我眼巴巴道:“明白!明白!”
师兄神色一缓,点点头。根据我的经验,这场危机算是扛过了,出乎意料地容易!扫台阶?扫过不晓得多少回了!
精神一放松,肉体便抗议。我揉着空空的肚子,拽住师兄的衣袖,说:“我饿!”
师兄拂袖而去。
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师兄折了只鸟,飞出去吩咐枕壶带些吃食上山来。枕壶不负所托,星夜兼程,打包了一堆我爱吃的,我好一顿狼吞虎咽。
我正吃,枕壶便对师兄说了绑匪使雪山鹿鸣派道法之事。师兄皱眉道:“雪山鹿鸣道法极寒,非在大雪山不能练成;可鹿白荻派人绑架嫩嫩?这行不通。他若是思念嫩嫩,自可以上长安来看望他。这事,你告诉深鹂没有?”枕壶摇头,师兄道:“很好,你这做法妥当。深鹂要是晓得了,只怕要拎着剑杀到大雪山去。容我私底下调查调查。”
我忙把口中鸡肉吞了,含糊说:“师兄,我在祁山感知到邪魔气息了。”
☆、【章三 京华】02
“邪魔?”师兄沉吟道。
“正是,”我很高兴他这样重视的态度,遂侃侃而谈,“我们在祁山围观一只狐狸成亲,滞留了几日;深山有一汪湖泊,我在那处玩耍时便感受到了。”
师兄看向枕壶,“你可有去探?”
枕壶摊了摊手,我插嘴道:“等我把枕壶唤来,那气息老早没影踪了。”
“独你一人感知到?”
“非也,”我洋洋自得,“那时,新娘子祁白梅与我在一块,我俩都感知到了。”
师兄道:“祁白梅?可是祁拘幽的小妹?”
我连声道:“正是!正是!”
师兄道:“此事非同小可,容我访一趟祁山再做计较。”
我感动得眼泪汪汪,师兄蹙眉道:“如何?”
“枕壶笑我学艺不精,说我搞错了;我本忧心师兄也这么瞧不起我……”
师兄冷笑道:“你学艺不精是事实,枕壶的怀疑有理有据;不过你是我教的,你的斤两我心底有谱。”说完这句犹不解气,吩咐道:“我明晨便动身去祁山,约莫一旬光景;你给我好好念书,回来我考你。若考不过,面壁一日,不许吃饭。”
我:“……”
枕壶摸摸我的头,道:“我为了寻你,在礼部告假一直到了中秋,如今正清闲无聊;莫慌,我教你便是。”
我真恨自己这张嘴。
翌日,我天不亮便硬撑着起床,打着哈欠,拿出笤帚,在冷冰冰的晨风中开始打扫台阶。扫台阶这活儿我从小干到大,轻车熟路,困极了闭着眼睛也能扫。
我闭着眼,头一垂一垂,手上动作懒洋洋的,只把落叶胡乱扫进土里便不管了,自让它化作春泥去护花。
“咳。”
我一个机灵,睁大眼睛,见师兄一袭白衣佩剑负手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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